“我不建议你们继续把剑对着我。”
“继续保持敌意，对你们待会的处境来说会很糟糕。”
几个持剑试图与闯入教堂者进行对峙的侍卫听到了雷曼的话，互相看了看。
发现雷曼并没有对他们表示出敌意，也把武器慢慢放了下来。
“你是谁？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面容看上去很稚嫩的侍卫问道。
“没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雷曼说。
“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外面的声音我们都听见了。”一个和他站一起的尖利声音响起。
“哦，你听到什么了？”雷曼有点好笑。
“我听到！。。。”
“够了，没看出来别人在逗你玩吗？”
终于有看不下去的一位女祭司从人群走了出来，把脸涨的通红的侍卫轻轻带开到旁边。
“尊敬的客人，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能帮我找找你们的主教大人吗？”
“我有些事情想询问他。”
雷曼见人客气也是回了一句。
“能具体问问是什么事情吗，我好在通报的时候转达。”
女祭司不卑不亢的继续回答。
“我想知道‘审判水晶’里面隐藏了什么，它的作用是什么？”
雷曼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审判水晶可以判定人的信仰是否虔诚，同时也可以诱导人们一心善。”
“她可以投射灵魂本质光谱，甄别潜藏的地狱腐化者，扞卫人类社群的纯净。”
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雷曼想听的，“还是带我去见主教大人吧，有些事情也许只有他才清楚。”
女祭司深深地看了一眼雷曼，没有再言语，而是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就当先走在了前边带路。
二人都对发生在教堂大门外边的“异端！”的喊叫声和随之而来的打斗声听而不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走进大厅边的小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再踏上蜿蜒曲折的楼梯，一路向上。
沿途的侍卫见到是女祭司带路纷纷致意，看得出来她在这的地位还挺高的。
来到一座大门前，轻轻敲过门之后，女祭司推开了门示意雷曼自己进去。
“主教大人就在里边，他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直接把人带到这里。”
雷曼点头谢过，缓步走进了房间，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你好陌生人。”
一个坐在书桌后，穿着镶满了金丝装饰物的主教袍服，头发花白，面容和善，眼神里却带着些许锐利的老年人对雷曼打起了招呼。
书桌上整齐摆放着象征主教的高冠，以及短柄的十字架苦权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品。
“审判晶石是你收起来的吧？”
雷曼也很诧异，这么直接的吗？
“是的，难道你不想把它拿回去？”
老人从书桌后走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拿回来？让其他人去操心好了。”
“没有了它我才可以说话肆无忌惮。”
“你说我要它干嘛？”
“坐！”
老人一指大厅里摆放的宽大的沙发，和雷曼分宾主坐下。
“我早就跟斯考克侯爵他们说过，不要对麾下的平民敲诈过甚，给大家留一条活路。”
“他们始终不听，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老人指了指雷曼。
“看，这不就把你给引来了。”
“那些恶棍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我来这里是有一个疑惑，想请您帮我解答一下。”
“您请问吧，知无不言。”
“为什么审判晶石消失了之后，整个堡垒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因为它是一个信仰收集器，同时也是一个诱导信仰的工具，只要在它的范围内，你会不自禁地对天堂产生好感，从而慢慢产生信仰之力。”
“它一旦消失，所有之前被扭曲的感官都恢复了正常，所以你才会觉得整个城市活过来一点。”
“外界的鸟兽对此更为敏感，所以从前它们根本就不会靠近堡垒。”
“这东西直接作用于灵魂！”
难怪自己的探测方法测不出异常！
跨界了啊。
“你刚才说这东西是用来收集信仰的，那我把它弄没了，那不是信仰就无处收集了。”
“是的，至少在圣辉堡是这样了。”
“谢谢您的解惑！”
“我叫雷曼，还不知道应如何称呼你。”
“叫我弗兰斯。”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雷曼好奇心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似乎对‘审判水晶’消失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觉得很糟糕。”
“哈哈哈，活到我这把年纪，还有什么是看不透的，首先我是人类。”
“其次这‘审判水晶’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明摆着的，目前的生活我很满意，不想去改变什么。”
“就算上面找来了，难道还能怪我打不过别人吗？”弗兰斯说在这里，对着雷曼挤了挤眼睛。
雷曼好奇地看着弗兰斯主教，还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个妙人。
年纪大了，所以不惑了嘛。
“你倒是一点也不害怕。”雷曼说道。
“有什么可害怕的，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了也是赚了。”
“比起那些苦熬着挣命的人，我已经过得很好咯。”
雷曼挺好奇，主教好歹也是一个教区的首脑吧，怎么眼前这位完全没有一丝上位者的模样，倒是像个邻家老头子？
“那你有没想过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弗兰斯主教听到这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宽敞明亮的窗台前，望着远处街道上渐渐多起来的人影。
“我之前是在乌瑞城担任枢机大主教，如今却在这乡野之地做一个最下层的主教。”
“你猜我是不是什么都没做？”
弗兰斯主教的语气最开始是带点无奈，说到最后又开始轻松起来，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雷曼。
这还真没看出来。
枢机主教可是离教宗一步之遥的人物。
现在却在这最边缘的地带担任主教，这是被贬了多少级？
一时间来雷曼都好奇起来，弗兰斯是做了什么事情，把自己从天际落到了凡间。
“嗨，小家伙，别用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好吗？”
“我只不过是发现了自己是人类，永远和天堂有一段隔阂而已。”
“天使从不会把我们人类当成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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