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督转头看向小霞，语气温和了许多。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小霞停止了扇打赵老四耳光的动作。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帽子叔叔。
虽然她的叙述有些混乱，但关键信息却很清晰：她怀疑赵老四杀害了小英，并且试图将她灭口。
警督听完后，捡起地上的铁盒，打开一看，交给工作员记录数量，然后神情严肃地对赵老四说：
“赵先生，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赵老四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她胡说！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警督不为所动，示意两名帽子叔叔将赵老四拷上。
赵老四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但最终还是被帽子叔叔强行带上了警车。
警督又安排另一辆警车送小霞和李改灯去警局录口供。
在警车上，小霞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紧紧握着李改灯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内心充满了安全感。
到了警局，小霞和李改灯分别被带到不同的房间做笔录。
李改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胖妹的录音，递给帽子叔叔。
录音里，胖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清晰地指证了赵老四杀害小英的罪行。
随后，李改灯又将那个威胁他的电话号码展示给帽子叔叔。
帽子叔叔立刻拨打了那个号码，但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电子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房间里，小霞正详细地向另一位帽子叔叔讲述所有细节。
她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片段，从她对赵老四的怀疑，到她所知道的关于小英失踪案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倾诉出来。
小霞做完笔录，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面筑巢。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腿却软得像面条，差点儿就给帽子叔叔跪下了。
“哎哟，妹子，没事吧？”帽子叔叔赶紧扶了她一把，“要不要喝点水？”
小霞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
隔壁房间，李改灯也结束了问询。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心里却像揣了个兔子似的，突突乱跳。
胖妹的录音和那个神秘的空号，都像两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两人走出警局大门，阳光刺得小霞眯起了眼睛。李改灯下意识地伸手挡在她面前，像一把遮阳伞。
“咱们的车还在凤凰寺那边呢，”李改灯说，“得先过去把车取回来。”
提到凤凰寺，小霞就想起了那两个溜得比兔子还快的混混。
“那俩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里的。”
李改灯摇摇头，他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能长点教训，别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回老家，好好做人吧。”
小霞点点头。
两人拦了辆出租车，一路颠簸到了凤凰寺。寺庙前，还有不少人在围观，议论纷纷。
小霞和李改灯悄悄从人群后面经过，拐进一条小巷，找到了他们的车。
坐进车里，两人都像是卸下千斤重担般长舒一口气。
推开锦绣华府的大门，一股熟悉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改灯和小霞两人几乎是同时深吸一口气，像是搁浅的鱼儿终于回到了水里。
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到客厅，爷爷奶奶正带着念念玩积木。
看到他们回来，两位老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念念也兴奋地扑过来，却被小霞一把抱住。
“爸爸妈妈好累，”小霞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轻轻地拍了拍念念的小脑袋，“想睡觉。”
李改灯也点点头，附和道：“是啊，爸妈昨晚没睡好，想补个觉。”
爷爷奶奶理解地笑了笑，奶奶接过念念，轻声哄道：
“念念乖，爸爸妈妈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我们去玩积木好不好？”
念念懂事地点点头，跟着太奶奶去了客厅。
李改灯和小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他们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倒在床上，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李便灯接到了一个电话，得知了赵老四被抓的消息。
他激动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欣喜若狂，立刻吩咐他安排第二天双胞胎的洗三酒。
李便灯挂了电话，立刻拨通了李改灯的号码，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
他又拨打了小霞的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他们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李便灯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
他开始不断地拨打李改灯和小霞的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焦急的李便灯又分别打给了黄河湾餐厅和食品厂，询问李改灯和小霞是否在那里，并通知亲戚们明天来安西参加洗三酒。
得到的答复都是否定的，李改灯和小霞都不在。
“难道他们去了坑口煤矿？”李便灯心里更加疑惑，他想起李改灯之前提过要去煤矿的事情。
“不行，我得去锦绣华府看看。”李便灯决定亲自去一趟，把赵老四被抓的消息告诉爷爷奶奶，顺便看看李改灯和小霞是否在家。
与岳父刘永年打过招呼后，他匆匆忙忙地离开药店，发动车子，朝着锦绣华府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李便灯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和担忧，他不明白为什么李改灯和小霞的电话都打通了却没人接。
当车子驶进锦绣华府，远远地看到李改灯和小霞的车都停在一楼门口，李便灯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他停好车，快步走到门口，按下门铃。
爷爷奶奶打开了门，看到是李便灯，脸上露出了笑容。
“便灯来了，快进来坐。”奶奶热情地招呼道。
“爷爷奶奶，改灯和小霞呢？”李便灯眼睛望向二楼，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们刚回来一会儿，说是一晚上没睡好，去补瞌睡了。”爷爷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便灯心里顿时明白了，看来他们真的是累坏了。
“原来是这样……”李便灯喃喃自语。
他突然想到，难道李改灯和小霞昨晚一晚上没睡，是因为去抓赵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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