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山受宠若惊：“都是大家的功劳，不敢贪功。”
中年人道：“宁大师太谦虚了。”
“咳咳咳。”一旁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大家转头看去，是凌飞。
年轻人道：“凌飞，宁大师来找林副队。”
凌飞现在对宁柏山客气太多了，没有趾高气扬和满口胡话。
“你找我师姐干什么？”
宁柏山开门见山：“那只赤狐是不是在你们捉妖队手里。”
“是又怎么样？”
“交给我。”
“我们不交你又能怎么样？”
宁柏山嗤笑道：“我既然来了，你不交也得交。”
凌飞冷哼一声：“别以为你金盆测试水柱高就能目中无人。”
宁柏山慢慢靠近凌飞：“我不是目中无人，只是目中无你。”
“你！”凌飞愤怒地想动手。
“住手。”林灵从后厅走了出来。
“你来要赤狐？”林灵问。
“是。你们审也审过了，之之不是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妖，放了她。”
林灵看着宁柏山的眼睛道：“她虽没有伤害人类，却售卖遮妖香给小妖兽，这些小妖兽利用遮妖香掩盖妖气，混在人界为非作歹伤害人类。”
宁柏山听仁翁说过，他调配的遮妖香药效有限，需要遮妖香的也多是弱小需要自保的小妖兽，为非作歹可能性不高。林灵这么说，有什么目的？
宁柏山问：“没的商量了？”
林灵道：“也不是，如果你愿意协助捉妖队办个案子，一切好商量。”
凌飞拉住林灵：“师姐，你找他干什么？”
林灵一个眼神过去，凌飞登时住嘴。
宁柏山倒是好奇了：“什么案子？”
“借一步说话。”林灵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人随她去了后厅。
入座后，林灵道：“近期，我们特殊情况调查局最近接手了一个离奇死亡的案件。经过调查发现多名死者都与一幅古画有关。”
古画？莫不是？
林灵继续道“昨天，又一个生前收藏过这幅古画的富商死亡。”
阿宗问：“是古画杀人？”
林灵道：“这个可能性极大。”
宁柏山道：“你们捉妖队人才济济，我能帮什么忙？”
凌飞：“有自知之明很好。”
宁柏山：“嗯，人才济济，但你没挤上。”
白时薇扑哧笑出声。
凌飞气极道：“要不是我们队长在外地有事赶不回来，金盆测试轮得到你上场？”
林灵拍了拍凌飞的肩膀，对宁柏山客气道：“我想请你去看看这幅画是否有端倪。”
宁柏山道：“能告诉我是什么幅吗？”
“唐嗣莘的《仙岛图》。”
宁柏山心下了然，但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道：“我想见一见赤狐。”他必须先确定捉妖队没有虐待之之。
林灵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给宁柏山。
监控里的赤狐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笼子上符文密布，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网。
此刻正在呼呼大睡，白时薇瞧着之之的狐形，完好无损，似乎并没受皮外伤。
宁柏山打开手机监控的语音：“胡之之小朋友，醒醒。”
胡之之在梦中听见有人叫她，吓醒了：“谁在叫我？”
白时薇接过手机道：“之之，是我。”
“时薇姐，你在哪里？我好想你。”赤狐在笼子里急得乱跑。
“你在这里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你？可有受伤？”
“在邪修那里有被打，在这里倒没有，他们有给我敷药治伤，就是他们老问我莫名其妙的问题，很多我都不知道。”胡之之道。
白时薇听她的声音便知道她过得还行，有吃有喝，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没心没肺。
林灵拿过手机道：“这下放心了？”
白时薇看了一眼宁柏山，欲言又止。
宁柏山用眼神安抚她，又对林灵道：“好，我答应。事后你们必须无条件放了赤狐。”
林灵道：“一言为定。”
“什么时候出发？”
“五天后，具体地址我发给你。”
“等你消息。”
宁柏山三人走出宗教文化研究所。
阿宗不解道：“为什么不马上救出之之？”
白时薇面色沉沉道：“那几个捉妖队的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为什么不直接抢了之之带走！你给我一个解释！”
宁柏山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大妖道：“其一，你们没注意到关之之的笼子吗？每根铁柱上都刻有符文，没有捉妖队的人放行，我们强行打开不但会伤害之之，你们也会受影响。
“其二，我们如果打伤捉妖队的人强行救走之之是可行，但等于跟整个特殊情况调查局为敌。我们会上国家黑名单，个人与国家，胳膊拧不过大腿。
“其三，还记得刚刚在门口，我接到电话后跟你们说的那幅邪画吗？”
阿宗道：“邪画是捉妖队要查的《仙岛图》？”
“对，有捉妖队的公家身份背书，我能查到的信息才能更多，也更方便。”
宁柏山最后补充道：“其四，进了特殊情况调查局的妖，要么因为伤害人类被打死，要么有他们看重的能力被收编，要么被植入定位器圈在特定的地方活动，失去自由。之之想全需全尾不被监控地出来，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白时薇道：“说不过你，但是国家养的捉妖队都搞不定的画叫你查，这趟肯定危险。”
宁柏山道：“危险也得去。”幽冥通道里的鬼修必须查清楚。还有带出来的那个中年妇人的残魂，也得送回去。
现在他每天用安魂咒修复中年妇人的魂魄，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届时再让林灵利用公家的人口系统查找身份，会比他在茫茫人海里找人方便很多。
所以，宁柏山不想加入特殊情况调查局失去寻找妖兽的自由，但又想与调查局的人和睦相处，获得一些帮助。
三人刚回到酒店的房间，小确儿正窝在沙发上，双眼放光、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见他们回来，高兴道：“之之回来吗？”
白时薇道：“之之还得在捉妖队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
宁柏山道：“我帮捉妖队办件事后，他们会毫发无伤放了之之。那个，你时薇姐、阿宗、仁翁都与我签契，你要不要也跟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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