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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的硝烟还没散尽,罗夏捏着那支“bo”牌烟,瞅着熊猫举着冒烟的火枪,突然觉得这场景比太子府的账本还荒诞。熊猫似乎嫌火枪太重,爪子一松,枪管“哐当”掉在地上,化作一片竹叶飘走,只留个圆滚滚的身子蹲在那儿,对着白秃鹰消失的方向“哼哧”喘气,黑眼眶里还沾着点硝烟的灰,活像刚打完仗的小将军。
田园犬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熊猫的肚皮,尾巴摇得像拨浪鼓。熊猫被蹭得一个趔趄,却没恼,反倒伸出爪子拍了拍狗脑袋,俩小家伙的光环在月光下撞出细碎的金点,像玩《修仙模拟器》时触发了“灵宠羁绊”特效,闪得人眼晕,倒像是在交换“胜利勋章”。
“行了行了,别秀恩爱了。”罗夏弯腰把俩活宝搂进怀里,胸口的灵液余温烫得像揣了个暖宝宝,“再吸下去,我这胸脯怕不是要变成灵液喷泉,呲得竹林都长蘑菇——回家,我那儿有风干肉,管够!”
田园犬“汪”了一声,舌头舔得他手痒;熊猫则往他怀里拱了拱,圆脑袋在衣襟上蹭出片毛絮,呼噜声跟揣了个超频小马达似的,震得罗夏胸口发麻。罗夏抱着俩团毛茸茸往回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成一串,像拖着堆会动的,倒把刚才的惊险冲淡了不少。
刚进院门,就见教养嬷嬷举着灯笼在石阶上转圈,见他怀里揣着俩毛茸茸的活宝,惊得灯笼差点脱手:“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这熊猫……太子府啥时候养这金贵玩意儿了?”
“竹林里捡的‘进化版’。”罗夏把熊猫往嬷嬷怀里一塞,熊猫倒不认生,爪子扒着嬷嬷的衣襟就往上爬,“说来话长,先给它们弄点吃的,最好是肉——刚才消耗太大,跟打了场排位赛似的。”
嬷嬷抱着熊猫进屋时,脚步都发飘,嘴里直念叨:“这世道是真变了,狗能长光环,猫能变熊猫……怕不是修仙小说照进现实了?”
罗夏望着嬷嬷抱着熊猫进屋的背影,转身蹲在院角,瞅那摊野草的碎瓷——昨夜被刺客打翻的花盆碎片还闪着月光。夜风卷着新土的气息过来,他突然发现碎瓷片缝里,竟有缕细根在偷偷往外钻,顶开了块小石子,像在跟他打招呼。“行啊你,比我还倔。”他笑着把草根拾起来,用手帕裹了,塞进怀里贴着灵液余温的衣襟处,“跟我回屋,给你找个好盆,保证比拼多多九块九的花盆结实。”
屋里,熊猫正抱着块酱肘子啃得欢,油星溅得满脸都是;田园犬趴在旁边啃肉干,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俩家伙的光环在油灯下忽明忽暗,倒把屋子照得暖洋洋的。罗夏刚把野草根栽进新盆,就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太监的尖嗓:“罗大人!太子爷急召!去晚了怕是要扣绩效啊!”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急召,十有八九是周常在那边露了马脚。跟着太监穿过三道回廊,偏殿的门虚掩着,刚推开门就见太子脸色铁青地坐在榻上,案几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显然等了许久。旁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灰衣人,正是昨夜翻墙的刺客,此刻被捆得像粽子,嘴里还塞着布团。
“你自己看。”太子把份供词扔过来,纸上的墨迹还没干,供词上写着,这刺客正是周婷的表弟,前几日采买房的小王,“受她指使来偷你床底的东西——说是什么‘能置你于死地的证物’。”
罗夏捡起供词,扫了两眼就笑了:“她怕是惦记着那几枚金护甲吧?以为我藏了她炼阴功的把柄。”他把金护甲的来历、刻纹的诡异一五一十说了,听得太子眉头越皱越紧。太子指着供词上的“阴功”二字:“那金护甲的刻纹,当真能催发邪力?”罗夏掏出枚护甲:“您看这三脑袋怪物,sunlight一照就现原形,跟某些见不得光的App似的,后台运行再溜,清缓存时全得崩。”太子最后一拍桌案:“荒唐!竟敢在府里炼这种邪功!来人,把周婷打入天牢,严查‘西山会’余党!”
刺客被拖下去时,布团从嘴里滑出来,“饶命啊罗大人!我上有八十岁……”话没说完就被侍卫捂住嘴,俩腿蹬得像翻壳的王八。罗夏却没心软——这种为虎作伥的货色,不值得同情。倒是太子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委屈你了,在府里总遭这些暗算,跟开了‘仇恨吸引’buff似的。”
“不委屈。”罗夏想起竹林里那朵被灵液催开、花瓣卷成甜甜圈模样的奇花,“倒是让我明白个理儿——邪门歪道再凶,也敌不过实打实的正气。就像我养的那株野草,碎了盆还能扎根,有些东西,骨子里就带着韧劲,比氪金玩家的装备还耐造。”
太子被逗笑了,指了指窗外的晨光:“你这性子,比龙兴寺那株被雷劈了还往上长的劲松还倔——人家是扎根石头缝,你是扎根是非窝。”他从袖里摸出块玉佩,上面刻着片竹林,“这个送你,算给你压惊,自带‘辟邪’特效。”
罗夏接过玉佩,触手温润,倒比那金护甲踏实多了。走出偏殿时,天已微亮,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太子府的琉璃瓦照得金灿灿的,像撒了层刚开封的金粉。他摸了摸怀里的野草盆,草根似乎又长了点,扎得更稳了,跟偷偷升了级似的。
回到院子,熊猫和田园犬正趴在门槛上晒太阳,见他回来,立马扑上来蹭裤腿。熊猫的光环碰到金护甲时,护甲上的绿火立马蔫了,像被灭火器滋过似的——敢情这俩活宝还是移动型辟邪神器。罗夏把玉佩挂在墙上,正好对着野草盆,晨光穿过玉佩的竹纹,在草叶上投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星星。
他刚坐下喝了口茶,熊猫突然对着野草盆炸毛——草叶上的露珠竟浮了起来,在半空凝成颗颗水球,折射出彩虹色的光。更诡异的是,水球里浮现出周婷在天牢里炼功的画面:她指尖弹出黑丝,缠绕着牢柱,柱石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坑,而她手腕上,竟戴着枚与金护甲纹路相似的手环,正闪着绿光。
“这是……灵液催生的‘水镜术’?”罗夏惊得挑眉,这灵液是他前几日在竹林捡到的“聚灵玉”所化,玉上刻着“向阳则生”四字,难怪能克制阴邪。田园犬突然跳上窗台,对着水球狂吠,叫声震得水球晃了晃,画面里的周婷突然抬头,黑丝猛地射向水镜——“啪”的一声,水球炸开,溅了野草一身,草叶却抖了抖,把水珠全吸了进去,新抽出的嫩芽上,竟多了圈金边。
这操作看得熊猫都停了啃肘子——合着邪祟的能量在它这儿,跟奶茶里的珍珠似的,全成了补品?罗夏捏着下巴笑:“周婷怕是想不到,她的阴功,反倒给我的草升了级,这波啊,是反向氪金。”
廊下的麻雀被惊起,扑棱棱掠过屋顶,叽叽喳喳的叫声混着熊猫啃苹果的“咔嚓”声,倒像在给野草的“升级”放鞭炮。罗夏坐在门槛上,看着晨光一点点爬满院子,突然觉得这太子府的风波,不过是场过眼云烟——真正扎得深的,是野草在碎瓷里蜷成麻花也不松手的根,是心里那点比灵液还烫的光——任谁来刨,都带不走。
附加词:《定风波·根》
夜袭惊破月朦胧,
灵液催开草色浓。
猫狗化形彰正气,
谁惧?
秃鹰空逞一时凶。
金护甲藏阴祟影,
梦醒,
玉簪光照竹林风。
最是扎根深且稳,
休问,
向阳而生自从容。
罗揣着野草盆往天牢走时,熊猫非要跟着,圆滚滚的身子卡在门槛上,费了半天劲才挤出来,爪子上还沾着片肘子皮。田园犬则叼着他的衣角,一步三回头,活像怕他被天牢的阴气染了去。
“放心,我去去就回。”罗夏揉了揉俩活宝的脑袋,“你们在院子里看好家,别让野草的‘经验条’掉了。”
天牢比想象中更阴森,石阶上长着滑腻的青苔,每走一步都“吱呀”作响,像谁在暗处磨牙。狱卒见他抱着盆草,眼睛瞪得像铜铃:“罗大人,您这是……给犯人送绿植改善伙食?”
“差不多,给她瞧瞧什么叫‘向阳而生’。”罗夏晃了晃野草盆,新抽的金边嫩芽在昏暗里闪着微光,“比她那阴沟里的功夫体面多了。”
周婷被关在最深处的牢房,铁栏上缠着锈迹,她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手腕上的手环还在闪绿光,只是比先前黯淡了不少。见罗夏进来,她突然扑到栏前,指甲在铁上划出刺耳的声:“是你!是你毁了我的‘日不落’!”
“你的‘日不落’?”罗夏把野草盆放在地上,草叶朝着唯一的气窗歪了歪,“靠吸人血、炼阴功撑起来的幻象,算哪门子的太阳?顶多是坟头的鬼火,看着亮,实则一踩就灭。”
周婷盯着那株野草,眼神里闪过丝恐惧,又猛地狞笑:“你以为这破草能救你?等我出去,就让它烂在粪土里!”她突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手环上,绿光瞬间暴涨,铁栏上竟爬满了黑丝,“瞧见没?这是‘蚀骨丝’,沾着就烂,你那灵液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罗夏没说话,只是把野草盆往栏杆边推了推。奇妙的事发生了——野草的金边嫩芽突然舒展开,黑丝一靠近就“滋滋”冒烟,像被强酸腐蚀。周婷的手环猛地一颤,绿光黯淡下去,她捂着腕子惨叫起来,仿佛被烫到一般。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罗夏捡起野草盆,草叶上的金边更亮了,“你用邪祟养的力,遇上向阳而生的根,就像冰遇着火,只能化。”他顿了顿,指了指气窗透进的微光,“真正的光,从不在你那手环里,在这儿,在心里。可惜啊,你早把心埋进了黑泥里。”
周婷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地望着野草,嘴里喃喃着:“不可能……我的‘九龙离火罩’……”
“别念了,你那罩子,连盆草都罩不住。”罗夏转身往外走,“好好在这儿反省吧,或许等你想明白‘光’不是抢来的,这草还能给你留片绿。”
走出天牢时,阳光正好,熊猫和田园犬竟蹲在狱门外等他,见他出来,立马扑上来。熊猫的爪子搭在野草盆上,光环蹭得草叶发亮,田园犬则对着气窗的方向“汪汪”叫,像是在宣告胜利。
“行啊你们,还懂得来接驾。”罗夏笑着把俩活宝搂进怀里,“回去给你们加鸡腿,算‘副本通关奖励’。”
回府的路上,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又看了看野草,突然觉得这太子府的风波,就像场修仙新手村的试炼——有小怪(周婷的爪牙),有boss(周婷本人),有队友(熊猫、田园犬),还有隐藏道具(灵液、野草)。而通关的秘诀,从来不是氪金升级,而是守住那点向着光的韧性。
刚进院门,教养嬷嬷就举着个红布包跑出来,脸上笑开了花:“好消息!太子爷说你破了‘西山会’的案,赏了两匹云锦,还有……这个!”她掀开红布,里面竟是个青花瓷盆,盆底刻着“向阳”二字,“专门给你的野草换的,比那破瓦盆体面多了!”
罗夏把野草移进新盆,青花瓷配着金边草,倒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熊猫凑过去闻了闻,打了个喷嚏,草叶上的露珠溅了它一脸,逗得众人直笑。
午后,王美美又来了,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是刚摘的樱桃,红得像玛瑙。“听说你去天牢了?”她把樱桃放在石桌上,“周婷那样的,早该醒醒了。”
“醒不醒得看她自己。”罗夏摘了颗樱桃喂给熊猫,“不过我那草倒是又升了级,现在能克她的黑丝了。”
王美美笑着摇头:“哪是草厉害,是你心里的光够亮。”她指着院角的新竹,“你看这竹子,一节节往上长,从不在地下较劲,这才是真的‘节节高’。”
罗夏望着竹子,又看了看野草,突然明白——所谓的胜负,从不在金护甲的邪纹里,不在周婷的阴功里,而在每株草扎根的韧劲里,在每个向着光的心跳里。就像这太子府的天空,或许会有乌云,但总有光透下来,等着那些愿意抬头的人。
风穿过竹林,带着樱桃的甜香,野草在青花瓷盆里轻轻晃,像在点头。罗夏抓起颗樱桃放进嘴里,甜汁在舌尖散开,比任何灵液都清爽。他知道,这出戏还没落幕,但他怀里有草,身边有光,身后有毛茸茸的队友,足够应付接下来的任何“副本”了。
附加词:《如梦令·破邪》
黑丝蚀骨谁怕?
野草金边轻踏。
天牢遇微光,
邪祟自消烟化。
休夸,休夸,
向阳本是真法。
pS:冷笑话
问:为什么周婷的手环斗不过野草?
答:因为野草有“光合作用”外挂,而手环只有“见光死”bug啊!
pSS:冷笑话
问:熊猫打赢白秃鹰后最想做啥?
答:啃口肘子压压惊——毕竟打架太费体力,得补补!而且刚触发了“灵宠羁绊”,不得庆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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