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湾硝烟，混合着咸腥海风，在绿色照明弹冷光里翻涌。
龙三站在一辆五九式坦克炮塔上，作战靴碾过冰凉钢铁甲板。
此刻，他正紧紧攥着望远镜，镜片中映出的，是一幅炼狱般景象。
“旅座！我军已突破第一道战壕！”
吼声从通讯器中传来，其间还夹杂着重机枪轰鸣杂音。
龙三没有回头，他视线死死钉在前方那片由沙袋和铁丝网构成第二道防线上。
阿三国士兵如同受惊兔子，在战壕里四处奔逃。
他们手中李恩菲尔德步枪，在五九式履带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一辆五九式碾过铁丝网时，履带卷着铁丝发出刺耳“嘎吱”声。
车长探出身子，对着溃散敌军，扣动了并列机枪扳机。
“突！突！突！”
“噗！噗！噗！”
子弹穿过人体声音沉闷得如同砸烂西瓜，几名阿三士兵胸口瞬间绽放出朵朵血花。
他们身体仿佛被无形巨手猛推了一把，踉跄着栽进战壕。
鲜血顺着战壕壁泥土缓缓流淌，在绿色照明弹映照下，泛着诡异黑红色。
坦克履带碾过战壕轰鸣声，比炮弹爆炸声音更令士兵们胆寒心悸——因为被其碾压过尸体，已然不成人形。
100毫米线膛炮对准了一座隐蔽25磅炮阵地。
炮手通过潜望镜精准锁定目标，装填手猛地拽动炮栓，穿甲弹入膛“咔嗒”声，在舱内格外清晰。
“放！”
车长吼声未落，炮口喷出火舌几乎舔到了炮阵地沙袋。
刹那间，整座炮位被掀飞，炮管如同扭曲铁条，插进了旁边的弹药箱。
紧接着，弹药箱殉爆，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防线侧翼，一名阿三国士兵抱着布伦轻机枪，躲在散兵坑里，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眼睁睁地看着三名战友刚跃出散兵坑试图转移，便被直五上重机枪瞬间扫成血雾。
不远处，一名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却被坦克履带轻易绞成肉泥。
“打履带！打履带！”
排长吼声从指挥坑传来，他举着李恩菲尔德步枪疯狂射击，然而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仅仅留下浅浅痕迹。
阿三士兵颤抖着架起轻机枪，对准坦克履带扣动扳机，可7.7毫米子弹，根本无法穿透那层厚重钢甲。
突然，坦克炮塔缓缓转向他所在方向，黑洞洞炮口，犹如死神眼睛。
“轰——”
排长最后记忆，是漫天飞溅沙土，以及自己那已然断裂手臂。
……
防线中央指挥部里，希思手指深深掐进作战地图，指腹被图钉刺破，他却浑然不觉。
电台里杂音越来越密集，还夹杂着士兵们绝望嘶吼。
“他们坦克突破左翼了！”
“重机枪阵地全完了！”
“直五在空投士兵，我们被包围了！”
“废物！”
希思猛地抓起电话，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
“你们88毫米高射炮呢？为什么不把那些铁鸟打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哭腔咆哮。
“它们飞得太低了！高射炮仰角不够！而且……而且我们炮弹打在那些靠近坦克身上，根本炸不穿！它们装甲太厚了！”
希思猛地挂断电话，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到了身后铁柜上。
墙上时钟指针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而这条他自认为固若金汤防线，仅仅坚持了不到两个小时。
“师长，撤吧！”
参谋官一脸惊慌失措冲了进来，头盔歪在一边。
“部队快打光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希思望着窗外不断亮起的爆炸火光，突然笑了，笑声中满是绝望。
“撤？往哪儿撤？整个港市都被铁鸟包围了。我们以为他们没有重武器，以为他们坦克过不来……我们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他缓缓抓起桌上佩剑。
“你知道吗？我父亲参加过布尔战争，他总说日不落军旗永远不会倒下。可今天……”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我终于明白，有些铁蹄，是军旗根本挡不住的。”
参谋官还想再说些什么，一阵剧烈震动传来，指挥部屋顶被一发炮弹掀开，碎石和钢筋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希思最后看到的，是五九式炮口在烟尘中闪烁着冷光。
远处海面上，醉酒湾防线已彻底崩溃。
五九式坦克履带碾过遍地残骸，直五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
……
“杨红那边怎么样了？”
叶尘望着从系统兑换出来一百台五九式坦克以及一百台装甲车，正朝着低矮丘陵驶去，随后对着通讯设备询问。
通讯器里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杨红粗重喘息声，其间还夹杂着40毫米火箭筒呼啸声。
“师座！龙虎山炮台26英担榴弹炮太猛了！弟兄们被压在半山腰……”
“轰——！”
一声巨响震得叶尘耳膜发麻，他通过望远镜看到，龙虎山方向升起一团团橘红色的火光。
“用直五压制！把89式重机枪架到山脊上！”
“架不上去！他们高射炮盯着呢！”
杨红声音带着火气。
“刚才一架直五被打中了，旋翼都飞了！”
叶尘咬了咬牙，从系统兑换了二十门66式加榴炮。
下一秒，二十门炮管在阵地后方凭空出现，炮口指向夜空。
附近近卫军根据叶尘通过控制面板提供坐标，熟练地调整炮口、装填炮弹，炮闩闭合的“哐当”声连成一片。
“放！”
随着叶尘一声令下，二十道火舌从炮口喷出，炮弹拖着长长尾焰划破夜空，像火龙扑向龙虎山。
“咻——咻——咻——”
炮弹划破空气尖啸声刺得人头皮发麻。
几秒钟后，龙虎山炮台传来连环爆炸，26英担榴弹炮炮管被炸得飞上天空，水泥工事碎片像雨点般落下。
杨红欢呼声从通讯器里炸开。
“干得漂亮！师座！弟兄们冲上去了！”
叶尘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控制面板，里面显示五九式坦克履带碾过阿三士兵尸体，发出“咔嚓”脆响，炮塔上重机枪还在“哒哒哒”地扫射，弹壳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在甲板上堆积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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