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在16楼“叮”地一声打开。江予辰沿着明亮现代的走廊来到ador娱乐的前台。他拉下口罩，正准备开口说明来意。
前台妹子原本低头在整理资料，听见有人走近，习惯性带着职业微笑抬起头。然而下一秒，她像是忽然被电了一下，整个人猛地愣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张，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声音在喉咙里憋了半天都没冒出来。
“您……您是……啊……”
她激动到嗓音都变了调，呼吸一下变得很急促，连话都说不顺了。
江予辰见状，忍不住轻轻一笑，柔声开口：“阿尼安sei哟，soyeon伊密达。我是和闵总监有约，今天下午来见她的。”
前台妹子这才反应过来，努力把自己拉回上班模式，却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她好几眼，手指还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扣着，满脸都写着追星现场理智模式中的状态。
刚帮江予辰登记完，她又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小声冒出一句：“欧尼，我其实……是你的粉丝。”
刚帮江予辰登记完，前台妹子还是没忍住，深吸一口气，悄悄弯腰在前台柜台下方摸索了一下。只见她从最明显的位置——一个工作文件夹的封面上，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张贴得很牢的小卡。那张卡片已经有些卷边，显然是常年陪伴的。
她有些羞涩地递到江予辰面前，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激动和一点点不好意思：“欧尼，你看这个……一直贴着你的小卡在桌上，是我的‘应援吉祥物’……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我好开心呜呜呜”
江予辰一看，发现是田小娟早期打歌时期的官方小卡，卡面上还贴了可爱的贴纸和小彩虹。江予辰看到那张贴得满满的小卡，忍不住笑着问：“这个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
前台妹子激动地点点头，却又有点结巴地说：“啊啊啊，欧尼，真的可以吗？”
江予辰温柔地眨眨眼，没直接下笔，而是体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给你写一个专属的。”
前台妹子有点羞涩地小声说：“我叫金智雅。”
江予辰认真地在小卡背面写下：“to 智雅 ?”，还特意在背后画了伊个小心心，并且签上了自己的花体签名。
签完后，江予辰把卡递回去，轻声说：“谢谢你一直在支持我。以后要加油哦，智雅xi。”
金智雅双手捧着小卡，差点要激动哭出来，小声又坚定地说：“谢谢欧尼，我会一直给你加油，支持你的！”
江予辰朝她挥了挥手，这才朝里面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背后前台妹子还在反复盯着那句专属to签，脸上止不住的开心和感动。
江予辰走进会议室后，前台金智雅小心翼翼地把签了名的小卡放回抽屉，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隔壁座位的同事就凑过来打趣：“哎哟，智雅，这合适嘛？你在ador工作，还追隔壁cUbE的偶像啊！”
智雅脸颊刷一下红了，赶紧把小卡藏好，嘴上还硬撑着：“嗨，偶像不分公司嘛，我是田小娟的死忠，这不是职业素养和追星两不误嘛！”
同事笑得更开心：“行吧，你今天是追星和上班都有了。”
等忙完一波前台登记，智雅飞快地在公司内部小群里发了一张“马赛克”处理过的小卡背面照片，还配上几行激动的文字：
【ador公司生活群】
#今天份幸运爆棚#
追星现场实录！亲眼遇到本命田小娟，还被cue名字写了专属to签tAt！
工作日快乐突然升华！！
p.s. 姐姐人真的超温柔，下次她来还得让我招待哈哈哈！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调侃：“智雅，合适嘛，我们ador不能叛逃哦~”
还有同事羡慕：“不愧是追星老手，专业追星营业两开花！”
更有八卦党：“快说下次能不能帮我也带个签名！”
智雅一边笑一边回复：“下次一定帮大家带上应援小卡！但今天真的圆梦了！”
她偷偷在群里加了个“泪奔”的表情包，心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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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辰推开会议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是冷色调的灯光和一股淡淡的香气。会议桌宽大整洁，窗帘拉着，只留一束亮光投在幕布上，上面是几张女孩的试镜照和循环播放的短片。
闵熙珍已经坐在最靠窗的位置。她今天穿得很简单，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外套，头发半扎，眉眼间有种不动声色的锋利感。
桌边放着一杯冒着冷气的冰美式，手边还摊着一只记号笔，像是刚做完什么笔记。她面色淡然，但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显出一点隐隐的期待。
看到江予辰进来，她没急着起身，只是抬眼微微一笑，带着点上位者特有的语气问道：“时差好点了吗？我还以为你要先在美国歇够才回来呢。”
她的语气不疾不徐，没有拘谨，也没有过多寒暄，反倒像在审视一个值得投资的“同行”。但江予辰能察觉出其中的欣赏——那不是简单的“拉拢”，而像是老前辈看到难得后辈时忍不住的“惜才”和想带一把的冲动。
“还行把，咖啡喝够了就能正常开机了。”江予辰半开玩笑说道，拉开椅子坐下。
闵熙珍这才将目光转向桌上的照片，语气微微一顿，带出一些真正的兴趣：“她们还只是预备役，但我想推一个不一样的女团，和现在的市场背道而驰的那种。”
“什么方向？”江予辰坐下后，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几张纸看了起来。
闵熙珍歪着头看他问道：“你先说说。你在美国待了这段时间，看到了什么？”
江予辰笑了，没急着回答，而是把手肘撑在桌边，盯着其中一个短片看了一会儿。视频里，五个女孩在自然光下笑着跳舞，镜头感稚嫩却真实。尤其是那个长发的女孩——金玟池，动作跟不上节奏，却总让人移不开眼。
“我想做一个‘去工业化’的女团。”江予辰缓缓开口道，“不浓妆、不精修、不凹造型。不是大明星的样子，而是你我身边那个女孩。”
他把脑中那套逐渐清晰的草图一点点展开——
“不做什么出道预告，不放先行照，也不玩团综炒人设。一切从一支 mV 开始。歌先行，人靠后。粉丝先喜欢上她们的声音、状态、气息，而不是档案。”
他指向桌上的照片：“她们不该是滤镜下的模版，而应该像一条牛仔裤一样，穿久了反而更有味道。”
“New Jeans。”闵熙珍嘴角微扬，轻声重复着，“你是说……新的基因。。？”
江予辰抬起眼睛看着她，两人几乎在一瞬间意识到了对方的想法有多接近。那种没有商量、却步步吻合的默契，是创作者之间少有的奢侈。
她将电脑转向他，点开了一段还未公开的练习拍摄视频。画面里，几个女孩在简陋的排练室里练着一段节奏轻快歌曲的早期编舞草稿。金玟池的眼神对上镜头的一刹那，明明还青涩，却像要穿透屏幕一般。
江予辰看着视频，没有说话。他想起几天前在加州downtown，他一个人躺在旅馆床上听 demo 的深夜，脑中闪过的场景，不就是——这种风轻云淡、又让人不知不觉沉进去的氛围吗？
“她不错。”他点了点金玟池的影像，“她有一种……让你觉得故事刚刚开始的眼神。”
“你真是个怪咖。”闵熙珍靠在椅背，眼里闪着光，“我早就想找个疯子，能理解我这种做法会被市场笑死的人。”
“但也可能会火。”江予辰耸肩。
“对，所以我拉你一起来疯。”她站起来伸手，“欢迎加入 NewJeans 项目。”
他握住了那只手，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预感——
这个组合，将会改变一些事情。不只是音乐，还有整个时代对“少女”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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