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在最后一张【终焉·初源】卡的燃烧中彻底爆发，天地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辣千秋和雨柔子站在风暴中心，面对从深渊裂痕中探出的巨大触手，没有退后半步。
幽蓝色火焰在他掌心燃烧，映照出他眼中蔓延的黑纹。那不是侵蚀，而是觉醒后的印记在回应某种更古老的召唤。
“准备好了吗？”他问。
雨柔子点头：“无论你选哪条路，我都会陪你走到底。”
下一秒，卡片燃尽，法则洪流席卷天地。
——
世界开始崩塌又重建。
时间线被拉扯、折叠、重塑。
空间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其后不可名状的虚无。
深渊之眼在裂痕深处睁开，亿万只眼球同时转动，凝视着现实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
第一根触手轰然砸下，带着毁灭性的能量波动。
辣千秋抬起手掌，一道由卡牌构筑的屏障瞬间成型，挡下了这一击。但屏障表面迅速龟裂，仿佛随时会破碎。
“它变强了。”雨柔子咬牙，手中凝聚出最后一点灵力，“刚才的重构让它适应了我们的规则！”
“那就换一套规则。”辣千秋声音低沉，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缓缓抬起左手，掌心浮现出一张全新的卡片。
那卡片通体漆黑，边缘泛着银色光晕，中央铭刻着一个古老符号——【创世原初】。
“这是……”雨柔子瞳孔一缩，“你最后的底牌？”
“不。”他摇头，“是真正的起点。”
卡片悬浮于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的气息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深渊裂痕剧烈波动，仿佛感知到了某种危险的存在。
第二根触手猛然袭来，比第一根更加粗壮，末端还附带无数细小的吸盘，每一个吸盘都在不断吞噬周围的空气与光线。
“撑住！”雨柔子怒吼，双手结印，强行调动残余灵力形成防御阵法。
辣千秋则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创世原初】之上。
卡片开始发光，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
光柱直冲深渊裂痕，穿透那片不属于任何已知维度的黑暗。
刹那间，整片空间陷入寂静。
连触手的动作都停顿了一瞬。
“它感受到了。”辣千秋低声说，“它害怕这个。”
“什么？”雨柔子喘息着问。
“不是‘它’害怕。”他目光深邃，“是我们终于掌握了属于自己的规则。”
话音刚落，光柱骤然爆裂，化作无数光点洒落四方。
每一颗光点落地，都引发一次小型的空间重构。
地面开始愈合，天空重新恢复清明，空气中弥漫的毒雾被驱散。
深渊裂痕剧烈震动，边缘开始收缩，仿佛要自行闭合。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利即将来临之时——
裂痕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心跳。
咚——
声音不大，却像是直接敲在灵魂深处。
所有人动作一顿。
“这声音……”雨柔子脸色骤变，“它不该存在！”
“什么意思？”辣千秋皱眉。
“深渊没有心跳。”她咬牙道，“它是永恒的静止状态。”
“可现在……它有了节奏。”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裂痕内部的黑暗开始翻涌，如同沸腾的墨汁。
第三根触手缓缓探出，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攻击形态。
它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闪烁，释放出一种不属于当前维度的波动。
那是……概念级别的污染！
“它在用我们自己的规则反击！”辣千秋大喝，立刻催动【创世原初】，试图封锁那股波动。
但为时已晚。
符文扩散开来，现实世界开始扭曲。
建筑倒悬，大地翻卷，时间流速紊乱，因果链条断裂。
“它在重写现实！”雨柔子惊呼。
“不，是在复制。”辣千秋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它正在模仿我们刚刚重构的世界结构！”
“这就是它的恐惧。”他喃喃道，“它害怕被理解，但它也在学习。”
“所以它才会发出心跳。”雨柔子咬紧牙关，“它在尝试成为‘生命’！”
裂痕深处，那只庞大的深渊之眼缓缓闭上，随后再次睁开。
这一次，它的眼球中多了一丝……人性？
“它在观察我们。”辣千秋低声说，“它想成为我们。”
“不行！”雨柔子厉声道，“如果它成功模拟出人类意识，就真的无法阻止它了！”
“那就别让它成功。”辣千秋眼神一冷，猛地举起【创世原初】，卡片表面的光芒再度暴涨。
“我要切断它所有的学习路径！”
卡片光芒刺破黑暗，直指裂痕核心。
然而就在这一刻，裂痕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咆哮。
那不是愤怒，而是……痛苦？
“它感觉到了。”辣千秋瞳孔微缩，“它知道自己快失败了。”
“那就让它彻底失败。”雨柔子咬破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符。
她将最后的灵力注入其中，化作一道封印锁链，直扑裂痕而去。
与此同时，【创世原初】的光芒也终于抵达终点。
两股力量交汇，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
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颤抖。
裂痕开始剧烈抽搐，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结束了。”辣千秋轻声说。
然而，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一瞬间——
裂痕深处，忽然传来一声……笑声。
不是咆哮，也不是嘶吼，而是一种极其熟悉的声音。
“你们……终究……逃不掉……”
那是……辣千秋自己的声音？
“什么？”他猛然抬头，瞳孔剧震。
裂痕中，一只新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不是深渊之眼。
而是一只……人类的眼睛。
一只完全属于辣千秋的眼睛。
“不……”他喃喃道，“不可能……”
“它复制了你的意识？”雨柔子震惊地看着那只眼睛，“它已经学会怎么思考了？”
裂痕开始疯狂扩张，所有封印与重构的力量都被吞没。
“它不再只是深渊。”辣千秋声音沙哑，“它……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
“不。”雨柔子咬牙，“它只是学会了伪装。”
“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裂痕彻底爆发，吞噬了所有现实结构。
多元宇宙的边界被撕裂，无数世界在同一时间坍塌。
辣千秋仰头看着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嘴角微微扬起。
“既然它想成为我们……”
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浮现出最后一张卡片。
那是他亲手绘制的，从未使用过的终极神话卡——
【人性·未定义】。
卡片缓缓旋转，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深渊。
“那就让我看看，它是否真的懂得……什么是‘选择’。”
他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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