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泔水不单单是在小吃街收集的吧，根据环境来看，还有附近的居民区”月褚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的表情，果然在提到附近居民区他的表情变了。
林涛知道月褚的能力，虽然有些疑惑月褚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站在一旁让月褚仔细的询问。
“不是，就在小吃街”那个人的表情变了一瞬，然后强调自己收集的地方。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开的车不小，总有目击者还有监控会拍下你，既然你不自首的话，那么……”
“我说！我说！在后边的丽华小区东边下水道抽的。”
“混蛋！”
然后林涛着重排查那两个从丽华小区附近抽出来的地沟油，月底看着衣服已经到了，然后就去换衣服了，她可是刑警啊，这些场面她都会上场的。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绝对不会泄露一点儿皮肤后，月褚拿着大勺子，开始了打捞，她的法医知识也能分辨桶内的尸块。
这时候，经历了救走失小孩儿，堵车的大宝，终于跑到了小吃街。
“让一让，让一让”说着她就要往里边挤。
林涛看到这个情况后，说：“小姑娘，这里头办案呢，别往里头挤。”
“我找一下秦科长”李大宝着急的往里边探头，然后想要进去。
“你谁啊？”
“我是痕检科的李大宝。”
“大宝不是男的吗？”
“那是赵大宝，他调走了，我是李大宝。”
“行，进来吧。”
大宝进来之后就连忙往里边走，他已经迟到了。
“秦明老师，我是新调来的李大宝”大宝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说。
“我最讨厌的就是迟到，一个人可以什么都做不好，那也是能力的问题。迟到就是态度问题。”
“对不起，但是……”
“没有但是，一个人如果连人都做不好的话，怎么做法医”秦明说完就坐下继续从打捞上来的东西中分离尸块儿。
“你不是说是个男的吗？”秦明问林涛。
“我也以为是个男的，但确实是一个姑娘”林涛抱着手臂看大宝，他之前也以为是个男的呢。
“今天这活儿女的做不了。”
月褚刚打捞上来的尸块儿，就听到了这句话，她用力的把东西放在了盘子里，然后问：“怎么？我连女性的身份在你们这里都不存在了吗？”
秦明和林涛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忘了队里还有一个小姑娘，还是一个极其有能力，而且手段心性都不缺的小姑娘。
“你们真的很过分，人家一个小姑娘早就开始打捞尸块儿了，你们却还要说，这个活女的做不了”大宝开始拱火，哼她也是女生呢。
那些正在打捞的人正在憋着笑，秦大法医和林队这下子可踢到铁板了，月褚可不是好惹的主。
“回去再和你们算账。”
月褚没让大宝动手，而是让她和秦明去分装那些尸块儿。
东西终于运来了，他们打着手电筒就下了地下水道。
“我去，这里真的好臭啊，我感觉回去之后，我要用两瓶沐浴露”月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臭臭的。
“哈哈，那你可就变成香臭香臭的了”林涛调侃。
“怎么样找到了吗？”大宝打着手电筒，给大家照亮了一下，然后干脆自己去翻找了。
“没有”月褚白了林涛一眼，然后回答了大宝。
“尸体切的那么碎，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去，要不再找一些人吧”林涛打着手电筒四处的看。
“不用，就找骨盆。人类的骨盆是由骶骨和双侧髂骨构成的，这三块都是人类身上最坚硬的骨骼。想把骨盆切的很碎，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对于法医来说，骨盆也是最有研究价值的”秦明在水里寻找着骨盆，但是还是给林涛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解决一句。
秦明捞到了一只鞋子，然后有感而发：“雨果说过，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文明社会中一切卑鄙丑恶的东西，一但用不到了就会扔到下水道里。”
大宝本来在憋着气，听到秦明这么说，然后用气声问林涛和月褚：“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记录吗？”
“最好记下来”林涛开了一个小玩笑。
“他爱说话吗？”
林涛摇摇头“不爱！”
“那就好。”
月褚看着林涛调侃秦明，果然是好兄弟，两人相爱相杀啊。
“啊——”林涛捞到了一只死老鼠，然后发出了巨大的惨叫声。
月褚都以为林涛发现了什么，然后转过身来看，就看到了林涛往后退了好多，把一只死老鼠扔到了水里。
“没事了”大宝直接捡起了那只死老鼠，丢入了那只铁桶里。
“其……其实，我胆子挺大的，就是怕老鼠”林涛给自己挽尊，他真的就怕老鼠。
“不止吧”秦明一束手电光就照到了林涛脸上，用一种没有变化的声线调侃林涛。
月褚和大宝都被逗笑了。
林涛看没有挽尊成功，然后转移话题：“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胆子这么大，我以后就叫你宝哥或者宝爷吧。”
“随意啊，我不介意。”
走到了一个被封住的地方，他们就想往里边走。
但是大宝闻到了一股不属于地下水道的臭味，而是尸臭。
“可是我的鼻子告诉我，尸臭是从这边飘出来的。”
秦明林涛回头看了看，就继续研究该怎么开前面的那个铁栅栏了。
“真的是这边！”
月褚走过来问：“真的吗？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挪开了挡在门上的轮胎还有地上的箱子，进入了那道低矮的门。
月褚进去后，大宝对着秦明和林涛说：“同志们，真的在这边，真的是这边。”
秦明跟着大宝还有月褚一起进去了，然后林涛看着自己身后空无一人的下水道，惊讶的说：“人呢？”
不是，这些人都不叫他的吗？好歹他也是个刑警队队长啊，这么没有面子的吗？
进去之后，踹开了一道栅栏，月褚打头阵进入了大宝说的那个地方。
“我的法克，这么多老鼠！”林涛被这里的老鼠吓了一大跳，然后继续往里走。
大宝根据自己的嗅觉，找到了一个散发着不一样味道地方，她一把撩开上面盖着的席子，然后就看到了下面的骨盆。
“骨盆！”
秦明把骨盆拿在手里研究，然后问：“你是闻出来的？”
“你的鼻子这么厉害呢？”林涛也已经赶了过来，然后夸着大宝。
“怎么？不行啊？”
之后大宝在往前走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然后弯腰捞起了股骨和胫骨。
听到秦明说那个骨盆是女性的，她看着这两块儿骨头说：“可是作为女性的股骨和胫骨，有点儿忒长了吧？”
然后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这女的是个大长腿。”
“有可能是你腿短”秦明面无表情的说。
“我腿本来就短”大宝不介意，她本来腿就不长。
“记下来，告他”林涛在一旁撺掇。
月褚走过去接过了这两块儿骨头在自己的腿上比划了一下，然后说：“确实有些太长了，长的有些不协调了，那个骨盆一看就是个子不高的女生的，但是这股骨和胫骨却……”
月褚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话后的意思。
把那些能找到的骨头全都带走后，发现再也找不到什么了，大家带着骨头就往回走。
回到了车上之后，身上的防护服被脱了下去，月褚坐在后面开始补觉，她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没睡觉了，赶紧在车上补补，之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你好像鼻子不错”正在开车的秦明通过后视镜看着大宝说。
“啊，我除了鼻孔大点儿，但是高度都是真的。不过要是鼻尖在窄点儿就更好了”大宝摸着自己的鼻子说。
秦明觉得有些无奈，但是还是说：“我说的是嗅觉。”
“哦，这是天生的，我从小就这样。”
三个人低声的聊着，最后秦明做了总结：“嗅觉发达，人形，警犬，不错！”
“那你的嗅觉这么灵敏，闻闻你们秦科长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不敢闻，反正也没什么人味儿”大宝声音低低的回怼着刚刚秦明说她警犬的事情。
回到局里之后，秦明和大宝拿着尸块儿还有骨盆、股骨、胫骨就去了法医室。
林涛安排人去丽华小区进行排查。
月褚现在没有被安排什么事情，她抓紧时间补觉，之后找到现场她要一起出现场的。
法医那边快速的拼着那些尸块还有骨骼。
只是最后的计算数值太高了，一米七五的高度对一个女性来说太高了。
小黑这边也查到了丽华小区中，谁最近失踪了。是一个叫连倩倩的女人，不过她才一米六左右。
还有她的丈夫夏红也早就辞职了，在国际餐饮部做经理。林涛一瞬间就想到了餐饮和油炸的联系，只是这个身高有些对不上。
这时候秦明过来了，带着带去了法医室，然后说出了这个骨头出自两个人的身上，说明死者有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从秦明的话中，还有小黑得到的消息 他们去了丽华小区，连倩倩家中。
刚进入楼层，大宝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然后走到了一户门前仔细的闻了一下，确定了地址。
法医开始穿戴鞋套还有一次性手术服和一次性帽子。
“……不排除凶手还在里边的可能”林涛看着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然后敲敲门说：“物业。”
只是里边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拿过了同事递过来的开锁神器，两根铁丝，然后打开了门。
门一被打开，里边的苍蝇就扑面而来，还混合着一股腐烂和血腥的味道，让大家忍不住的用手扇自己的鼻下，让这股味道散开。
“没人，进去吧”林涛在观察过里边没人后，他让两个法医进去了。
已经确定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一行人开始了侦查。
月褚跟在后面，然后就看到了大宝痕检真的很厉害，她不仅法医知识扎实，她的痕检也很优秀。
“你应该去厨房看看，还有更精彩的”林涛对在浴室的秦明说。
大宝打开了厨房的门，然后被里边的场景震惊的忍不住呕吐。
月褚扶了她一把，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厨房里的景象。
那是一锅已经粘稠的油，里边还有没有炸完的尸块儿，已经变得有些酸臭了。
秦明和林涛也进入了厨房查看，秦明翻动那锅油的时候。大宝干呕完进入了厨房，然后随手打开了冰箱，就看到了两块儿头骨在冰箱的上层。
“呕！太残忍了，我受不了了！”
秦明也打开了冰箱，然后就看到了里边的情况。
“这里就是油炸尸体的第一现场”秦明和林涛要着牌子。
“所以确定不止一具尸体喽。”
秦明点点头，然后在两个头骨之间放下了二号牌子。
月褚已经离开了厨房，那个小厨房挤不进去更多的人，她还是去其他的地方勘察吧。
沿着地上浅淡的拖擦痕迹，大家进入了卧室。
秦明打开了衣柜，里边挂着两张人皮，那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和男主人的人皮。
把两张人皮拿出来之后，大家看着这个痕迹，就看到了女性死者胸前有一枚血指纹。
大家找到了凶手的指纹。
晚上大家在一起进行开会，月褚也是一天没有吃饭了，一边开会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面包，还分析着什么。
尸块儿被带回来之后，秦明和局长说：“死人的事儿交给我。”
拿着尸块儿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对着大宝说：“迟到的！”
大宝疑惑的转头，然后看向秦明。
“过来帮忙做记录”秦明说完就离开了。
大家惊讶的看着大宝，天呐，他们见证了秦明没有骂人，还对这个新来的法医态度很好，他们见证了奇迹。
大宝无奈的笑笑，然后接过那些尸块儿就去了法医室。
局长很省心，他们的大宝贝秦明终于没有嫌弃这个法医了，可以好好的相处了。
大家开始传阅那本连倩倩的记账本，上面写了一些开支，什么修下水道，还有什么买菜的一些支出。
“下水道？”月褚疑惑的看着上面的记录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和咱们在丽华小区东边找到的尸块儿有些太过巧合了。”
“确实有些巧，但是在这笔账之后，还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支出，所以应该是巧合吧。”
“再看看，先确定死者的死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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