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天使机仆……买卖……”
杰拉德·杜加尔低声地、几乎是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那位路人甲总督刚刚所说的话语。对方的语气平淡，仿佛提及的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然而那几个字眼却如同一记重锤，让杰拉德·杜加尔久久不能平复。
他环顾四周，发现参加这场宴会的鹿仁行星的领主们对此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异之色。
想到这里，杰拉德·杜加尔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得更紧了，眉心处的褶皱仿佛能夹住一只苍蝇。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开口问道，
“那么，这位所谓的‘智天使机仆’究竟是什么东西？它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东西吗——一个人类婴儿？”
路人甲总督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杰拉德·杜加尔会表现得如此无知。
他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位统帅着一支庞大舰队的将军，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更多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路人甲总督脸上的笑容重新绽放。他缓缓开口回答道，
“这种‘智天使机仆’，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婴儿，而是机械修会的那些贤者们通过先进的克隆技术制造出来的特殊存在。”
他顿了顿，似乎在给杰拉德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然后继续解释着，
“然后，他们对这些克隆婴儿进行了深度的改造，使其成为一种特殊的机仆。
‘智天使机仆’的智力水平大概相当于我们常见的猫猫狗狗，但它们的能力却远超常人想象，能够完成许多复杂的任务。”
他边说边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召唤一只听话的宠物。
那诡异的‘智天使机仆’立刻扇动着翅膀，轻盈地飞了过来，动作娴熟地递出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只倒满红酒的高脚酒杯，示意杰拉德·杜加尔拿取。
然而，杰拉德·杜加尔并没有去拿那杯酒，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智天使机仆’的身上，仿佛在试图透过表象看到其本质。
与此同时，他身旁的匿名上校悄然贴近他的耳边，低声开口道，
“将军，幽灵特工已经完成了对现场的全面探查。
据报告，类似宴会厅入口那种由人类改造而成的所谓机仆数量众多，几乎遍布整个会场。”
上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杰拉德的耳中，
“不仅如此，幽灵特工还成功读取到了其中一部分机仆的深层意识，就比如门口迎宾的那个机仆，它一心求死。”
听到这个消息，杰拉德·杜加尔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同时右手轻轻一挥，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就在他挥手的瞬间，一连串微不可察的枪火突然从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场景中闪现出来，仿佛凭空出现的幽灵。
这些枪火来得如此突兀，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最基本的惊呼都来不及发出。
同一瞬间，杰拉德的警卫们也迅速拔出腰间的武器，毫不犹豫地对着在场的人们疯狂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火力覆盖了整个会场。
包括路人甲总督在内的大量本土权势者们根本来不及躲避，纷纷在枪林弹雨中倒下，鲜血四溅，染红了整个地面。
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然而，杰拉德却丝毫没有停止射击的意思，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这些人都是他的敌人，必须被彻底清除。
最后，当所有的目标都被击倒在地，再无一丝生机后，杰拉德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了眼前的‘智天使机仆’。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智天使机仆’的头颅，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过后，‘智天使机仆’的头颅瞬间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四溅。
几乎是下一刻，杰拉德的枪口转向了入口处的所谓机仆，又是一枪，将其头颅也打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地上传来，打破了现场的死寂。
原来是那个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路人甲总督，不知为何，他竟然还在苟延残喘，生命力异常顽强。
总督的身体颤抖着，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杰拉德·杜加尔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走去。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我是为人类而来，而你们……显然不是人类。”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最后一声枪响响起，
“biou！”
这一枪直接命中了总督的头颅，经过改造的总督，虽然生命力顽强，但在这一枪的威力下，也完全失去了生息，再无一丝动静。
现场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杰拉德·杜加尔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的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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