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集团总部星坠塔 79 层的青铜大门前，19 位中小股东代表的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整齐的节奏。程起的定制西装袖口泛着冷光，龙形袖扣在感应门开启的瞬间与门禁系统产生共振 —— 那是陆沉提前植入的区块链密钥，专为突破霍克集团的量子加密屏障。为首的老股东捏紧手中的股权证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袖口处绣着的双脉图腾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董事会会议室的环形全息屏正播放着季度财报，19 位董事的虚拟影像在齿轮状会议桌旁闪烁。当程起带着股东代表闯入时，首席财务官的汇报声戛然而止，19 盏红砂矿石吊灯突然暗了三分。坐在首位的霍克家族代表威尔逊猛然挺直脊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的黑桃纹饰，镜片后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根据《星际公司法》第 19 条，我们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 程起将刻有双脉图腾的电子印章拍在桌面，19 份股东联名提案通过区块链同步到每位董事的终端，“议题：对霍克集团滥用‘恐惧水晶’操控艺人的行为展开专项调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尾音落下时，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桌面的齿轮纹路，暗含双脉图腾的共振频率。
陆沉的全息投影突然在会议室中央显形，他身后的量子电脑正溢出数据流：“各位，现在看到的是贵集团地下实验室的实时监控。”19 块全息屏同步亮起，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艺人植入芯片，手术刀反光映出 “ht-19” 的编号。镜头拉近，能清晰看到艺人后颈处渗出的血迹，以及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与恐惧。
“这些芯片通过恐惧水晶刺激杏仁核，” 陆沉的手指划过屏幕，37 位一线艺人的脑波监测数据弹出，“使他们在镜头前保持‘完美情绪’，却在私下出现记忆断层、情绪崩溃等症状。” 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某顶流女星在卸妆后突然蜷缩在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嘴角反复呢喃着 “镜湖”“齿轮” 等破碎词汇。几位董事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霍克的代理律师拍案而起，黑色西装下的黑桃纹身泛着紫光：“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程先生别忘了，您父亲当年...” 话未说完，程起已经甩出泛着蓝光的股权质押协议。协议在空中展开，全息投影清晰显示出霍克家族成员的签名与手印，每一个细节都在区块链上可查。
“霍克家族已将 37% 股份抵押给地下钱庄，” 他的戒指在协议上投出三维股权图谱，19 个红色节点代表即将到期的质押合约，“根据星际金融法，质押率超过 30% 的股东无权反对调查提案。”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数位董事的虚拟影像出现短暂卡顿 —— 他们刚刚发现自己的投票权已被质押股份绑定。坐在角落的年轻董事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电子笔 “啪嗒” 落在桌上：“我们有权知道这些股份的流向！”
苏敏适时起身，19 份盖着双脉图腾火漆印的文件从她手中飞出，悬浮在会议桌上方：“这是今日收到的艺人解约书，涉及 19 个国家的 37 位艺人，” 她的指尖划过最上方的羊皮纸，火漆印上的双脉图腾突然发出微光，“解约金合计 19 亿星币，正好覆盖贵集团申请的‘恐惧水晶研发资金’。”
代理律师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认出其中有好莱坞巨星的生物签名 —— 那是连霍克集团都无法伪造的量子印记。当解约书翻到最后一页，镜湖矿难受害者家属的联名信赫然在目，每个签名旁都附着 dNA 比对报告：“这些艺人，都是双脉血脉的后裔。”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董事戴上老花镜，凑近全息屏仔细查看，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当年矿难的孩子，原来都成了你们操控的棋子……”
“我提议冻结‘恐惧水晶’相关的一切资金流动。” 程起趁热打铁，戒指投射出区块链存证的资金流向图，19 条红色箭头直指加勒比海的离岸账户，“并成立由中小股东组成的 19 人调查小组，调取集团 1919 年至今的所有意识体实验档案。” 他的话音落下，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墙角机械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会场陷入长达 19 秒的沉默。当最年长的独立董事 —— 曾参与 1999 年矿难调查的威尔逊先生 —— 率先举手时，连锁反应随之而来。19 位董事中，12 盏赞成灯陆续亮起，超过通过门槛的三分之二。“决议通过。” 董事会秘书的声音带着颤抖，全息章程自动更新条款：霍克家族的资金使用权被限制 80%，所有与 “ht-19” 编号相关的项目立即停工。程起注意到，当 “意识体实验档案” 的调取指令发出时，墙角的机械钟突然倒转了 19 秒 —— 那是霍克集团百年齿轮第一次出现逆向转动。
散会后的星坠塔天台，程起看着城市天际线中闪烁的双脉图腾灯光，腕表突然震动。陆沉发来的加密信息显示，在调取档案时，1912 年的矿难记录出现 19 秒的量子乱码，而镜湖方向的海底声呐，刚刚捕捉到 19 次规律性震动。“起少，他们在转移核心数据。” 陆沉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我们截获了更重要的东西 ——” 附件是段破损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苏敏父亲正在镜湖溶洞安装某种装置，胸前的双脉纹身与霍克集团的齿轮标志诡异地同步发光。程起盯着画面中苏敏父亲熟悉的眉眼，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戒指内侧母亲的字迹。
苏敏在电梯里收到匿名快递，19 张老照片从信封中滑落。泛黄的相纸记录着 1919 年双脉商会与霍克集团的第一次合作，合影里初代守护者的玉佩，竟与苏敏胸前的龙形玉佩有着相同的裂痕。最后一张照片背面，用红砂写着：“齿轮的正反面，从来都是同一枚硬币。” 她的指尖划过凹凸的字迹，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地图，同样的红砂痕迹曾在地图边缘若隐若现。
当电梯门在地下车库打开，程起正靠在银色跑车上等她，戒指内侧的母亲字迹在夜光中显形：“1912 年的矿难报告，藏在星坠塔的第 19 根承重柱里。”
远处，霍克集团的 LoGo 突然闪烁，19 个机械义眼的投影在玻璃幕墙上扫过，却在双脉图腾的光芒中逐一熄灭。董事会的决议通过不过 19 小时，霍克集团的股价已暴跌 37%，而双脉商会的官方账号，正用区块链直播着 19 人调查小组的首次会议。苏敏看着屏幕里陆沉正在解析的 1919 年档案，突然发现所有实验体编号，都与她在夏威夷收集的火山石纹路一一对应，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头顶。
镜湖的夜色中，19 艘挂着黑桃旗的货轮正悄悄改变航向，它们的目的地，是三年前苏敏父母失踪的那片海域。而在星坠塔的地下 19 层，首席科学家正将最后一块恐惧水晶嵌入齿轮核心，机械义眼闪过红光：“让他们查吧，真正的秘密，藏在 19 代意识体的最深处。”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 19 具休眠舱，舱内液体中漂浮的意识体轮廓，与苏敏父母的容貌有着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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