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七彩的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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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火铸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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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山洞内,死寂如同封冻万载的冰河,沉重得压弯了每一根枯槁的脊梁。铜盘日晷的晷影在歪扭的刻度间无声爬行,每一次精准的落点都像是冰锥凿进灵魂深处。洞口,铅灰色的天幕低垂依旧,风雪虽歇,但极寒如同无形的巨兽,盘踞在覆盖着厚厚冰壳的荒原之上,将惨白的光线扭曲成刺骨的寒芒。洞内,那混合了血腥、铜锈、权力、腐败“抽成”、祭坛曝尸般的血污、“天道”星辰预言、归档铜片的神谕刻痕、以及新添的、来自青叶枯槁刻在防伪凭证铜片上那冰冷凹坑与划痕的气息,已浓稠得令人作呕,沉甸甸地淤积在每一寸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的铁锈味。

秦霄(木牙)枯槁的身体深陷在冰冷的石壁凹陷里,如同一具被遗忘在时光夹缝中的古老殉葬品。蛇牙婆枯槁的臂膀早已撤开,那具枯槁躯壳散发出的冰冷死气让她本能地远离。肋骨的剧痛仿佛已沉入永恒的黑暗,化为一种虚无的背景噪音。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胸膛的起伏间隔长得令人心悸。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灰色,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塌陷的黑洞,里面那缕曾如风中残烛的生命之火,此刻已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的、冰冷的虚无。他陷入了最深沉的昏迷,灵魂仿佛已彻底飘离了这具残破的躯壳,只余下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脉搏,在枯槁的脖颈深处,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像是从死亡边缘强行拽回一丝微光。

然而,权力的藤蔓在冰冷的土壤中依旧疯狂滋长、缠绕,勒紧的力度更甚于前。

山洞中央,篝火余烬的红光如同垂死巨兽的眼瞳,映照着围聚在周围的枯槁身影。气氛压抑而贪婪。熊爪枯槁如同盘踞在尸骸堆上的凶戾石像,占据了火堆旁最显眼的位置。仅剩的独眼如同淬毒的鹰隼,在洞内每一个枯槁族人身上扫视,枯槁的手死死按在腰间那根沾满新旧血污的兽筋鞭上。他的面前,散乱地堆放着几块冰冷的、边缘粗糙的废弃铜片——那是青叶枯槁刻好的“防伪凭证”。每一块铜片上,都清晰地刻着三个并排的凹坑(代表一份肉干)或一道深刻的横向划痕(代表一份草药),以及那个扭曲如虫的、属于青叶的“真印”。

物资堆旁,气氛更加紧张。仅存的那点冻肉残渣和干瘪草根,如同沙漠中的最后水源,散发着令人疯狂的诱惑。熊爪枯槁枯槁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简陋得令人心寒的“秤杆”——那是一根相对笔直的硬木棍,中间粗糙地系着一根坚韧的兽筋作为提纽。秤杆的一端,用兽筋死死绑着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充当临时秤砣)。另一端,则是一个用兽皮缝制的粗糙小兜(称盘)。

“都排好队!按凭证来!”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闷雷,带着绝对的暴虐威压,“老子亲自称!该多少是多少!谁敢多嘴!鞭子说话!”

他的枯槁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指向地上秃鹫枯槁那滩早已冻结的、模糊的血肉——伪造凭证的下场!

枯槁的族人如同被驱赶的羊群,在恐惧的鞭策下,颤抖着排起歪歪扭扭的队伍。每个人枯槁的手中,都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刻着凹坑或划痕的铜片凭证,如同攥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攥着通往地狱的门票。

第一个上前的是岩皮枯槁的兄弟。他枯槁的手中攥着一块刻着三道凹坑的铜片(代表三份肉干)。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对食物的极致渴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冷冷扫过铜片,枯槁的手极其粗暴地一把夺过!确认了“真印”和凹坑数量后,他枯槁的手伸向物资堆,极其随意地抓起三块大小不一、如同黑色石块的冻肉残渣,丢进兽皮称盘里。

然后,他枯槁的手极其笨拙地提起秤杆中央的兽筋提纽。秤杆瞬间失去平衡!绑着燧石片秤砣的一端猛地沉下!兽皮称盘连同那三块冻肉高高翘起!

“轻了!”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不耐,枯槁的手极其粗暴地又从物资堆里抓起一小块肉渣,极其随意地丢进称盘!

砰!秤杆猛地一沉!绑着燧石片秤砣的一端又高高翘起!称盘一端几乎砸到地上!

“妈的!又重了!”熊爪枯槁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暴怒而扭曲!他枯槁的手极其烦躁地伸进称盘,极其粗暴地捏起一块相对稍大的冻肉,如同丢弃垃圾般狠狠扔回物资堆!

秤杆在燧石片秤砣的作用下,极其不稳定地、歪歪扭扭地……勉强接近了平衡?那是一种充满了粗暴和随意、毫无精准可言的“平衡”!

“行了!拿滚!”熊爪枯槁枯槁的手如同驱赶苍蝇般,极其粗暴地将称盘里那两块大小悬殊、加起来可能还不如最初三块大的冻肉残渣,连同那块凭证铜片,狠狠塞进岩皮兄弟枯槁的手中!

岩皮兄弟枯槁的手剧烈颤抖着,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手中那点可怜的肉渣,又下意识地看向物资堆里被熊爪扔回去的那块稍大的肉。巨大的不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撕扯着他的灵魂。但他枯槁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两下,最终在熊爪那淬毒的独眼怒视下,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死死攥着肉渣和铜片,踉跄着退入人群的阴影,绝望的呜咽被强行压回喉咙。

下一个是那个枯槁的年轻母亲,怀中气息奄奄的幼童似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枯槁的手中紧攥着一块刻着一道深刻划痕的铜片(代表一份草药),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对救命的草的绝望渴求。

熊爪枯槁枯槁的手粗暴地夺过铜片,枯槁的手指在物资堆那捆干瘪的草根里极其随意地抓了一把!枯槁的、沾着秃鹫血污的手指在草根中粗暴地拨弄、撕扯!将一大把干枯、毫无药力的草梗和碎叶,极其随意地塞进兽皮称盘!

秤杆提起!绑着燧石片秤砣的一端再次沉下!称盘高高翘起!

“重了!”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被琐事烦扰的暴怒!他枯槁的手极其不耐烦地伸进称盘,极其粗暴地抓回一大把草梗碎叶,狠狠摔在地上!用沾满泥雪的皮靴狠狠碾碎!

秤杆在粗暴的调整下,再次歪歪扭扭地“平衡”。称盘里只剩下寥寥几根最干瘪、几乎一碰就碎的草梗。

“拿去!滚!”熊爪枯槁枯槁的手如同丢弃秽物般,将称盘里那点可怜的草梗和凭证铜片,狠狠甩在年轻母亲枯槁的脚边!

年轻母亲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她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地上那点被粗暴对待的草梗,又看向熊爪枯槁脚下被碾碎的草叶碎末,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这点东西……能救孩子吗?她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着孩子无声地滑跪在冰冷的石地上,枯槁的手颤抖着去捡拾那几根草梗,如同在捡拾孩子最后一丝渺茫的生机。

就在这时!

山洞角落的阴影里,一个枯槁、佝偻的身影猛地站起!是部落里唯一还懂得一点原始计量、负责看管最后一点盐块(极其珍贵)的老秤匠(岩盐公)!他枯槁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刻痕,深陷的眼窝里此刻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亵渎技艺的巨大痛苦!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熊爪枯槁手中那根简陋、粗暴、毫无准头的秤杆和那块随意绑着的燧石片秤砣!

“熊爪大人!不能这样啊!”老秤匠枯槁的声音嘶哑,带着泣血般的控诉,在死寂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刺耳,“那秤!那秤砣!根本不准!您这样称……是在吸族人的骨髓啊!肉有大有小!草有干有湿!您随手一抓!随手一扔!全凭您高兴!这……这比没有秤更黑心!祖灵在上!这规矩……要亡族啊!”

老秤匠的控诉如同点燃了干草堆的火星!长期被压抑的恐惧和巨大的不公感瞬间找到了宣泄口!队伍瞬间骚动起来!枯槁的脸上浮现出愤怒和不甘!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压抑已久的火焰!

“是啊!我的肉!明明可以换三块!结果只拿到两块小的!” “我的草药!一大把被扔地上踩碎了!只给了几根渣!” “那秤砣……就是块破石头!想怎么调就怎么调!” 绝望的控诉和愤怒的低吼在山洞内瞬间蔓延!

熊爪枯槁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激怒的暴熊,猛地站起!仅剩的独眼因暴怒而瞬间血红!枯槁的脸上肌肉扭曲变形,充满了被挑战权威的狂怒和嗜血的杀意!“老东西!你敢质疑老子?!敢质疑神子立的规矩?!”他枯槁的手猛地抽出腰间那根滴血的兽筋鞭!枯槁的手臂肌肉贲张,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向老秤匠枯槁的身体!

“熊爪大人息怒!”一个枯槁、急切的声音猛地响起!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祭坛旁窜出!深陷的眼窝里闪烁着一种扭曲的、混合着恐惧、谄媚和巨大野心的光芒!她枯槁的身体猛地挡在老秤匠身前(并非保护,而是抢占先机),枯槁的脸上挤出谄媚而扭曲的笑容:“熊爪大人!这老东西糊涂!该死!但他说的话……也不全是放屁!”

她枯槁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极其精准地指向熊爪枯槁手中那根简陋秤杆上绑着的燧石片秤砣,声音带着刻意的尖锐:“这石头!太轻!太不规整!风一吹都能晃!怎么能当秤砣?!祖灵传下的计量,讲究的是‘一石定乾坤’!要重!要稳!要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石头!分毫不差!”

她枯槁的手猛地拍向自己枯槁的胸膛,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一种混合了狂热和贪婪的光芒:“让我蛇牙婆来!用祖灵秘技!给熊爪大人打造最重!最稳!最规整的秤砣!保证每一块都一样重!让这些贱民心服口服!再不敢多放一个屁!”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废弃铜片和青叶枯槁,充满了挑衅和一种“非我莫属”的狂妄。

打造秤砣?!最重!最稳!最规整?!每一块都一样重?!

巨大的冲击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冻结了熊爪枯槁的暴怒!他枯槁的独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和急迫。蛇牙婆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这该死的燧石片确实太轻太晃,根本无法服众!如果能有一种沉重、规整、无法作假的秤砣……那他在分配物资时的“权威”将更加不可撼动!迁徙在即,物资分配是命脉!必须牢牢掌控!

“好!”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被说服的急切和暴虐,“蛇牙婆!这事交给你!给老子造秤砣!要最重的石头!打磨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七天内造不出来!或者造得不一样……”他枯槁的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指向地上老秤匠枯槁和骚动的人群,“老子就把你和这些闹事的贱民!一起剥皮抽筋!祭山神!”

冰冷的命令如同无形的巨石,狠狠砸在蛇牙婆枯槁的心头!七天?!要最重的石头?!打磨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这……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神谕!但……这是她重新攫取权力、压制青叶的唯一机会!巨大的恐惧和贪婪瞬间攫住了她!

“是!是!熊爪大人!祖灵在上!蛇牙婆用命担保!七天内!定献上神砣!”她枯槁的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尖锐变形,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狂热,如同扑食的鬣狗,冲向山洞角落堆放的、相对沉重的一些黑石和鹅卵石!枯槁的手抓起一块沉重、形状不规则的黑色鹅卵石,又死死攥住了她那块边缘锋利的燧石片!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一种混合了痛苦和疯狂的火焰!磨!用命去磨!磨出最重最规整的秤砣!

嗤啦——!!!

刺耳的石头刮擦声骤然在山洞中炸响!比刮铜更加沉闷、更加令人心悸!燧石片锋利的边缘在坚硬的鹅卵石表面艰难地刮削着,每一次都伴随着石屑飞溅和巨大的反作用力!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臂因用力而剧烈颤抖,冻裂的手指被锋利的燧石片边缘割破,鲜血混着石粉,染红了石头表面!进展……慢得令人绝望!鹅卵石表面仅仅被刮掉了一层薄薄的石皮,距离“规整”、“一模一样”……遥不可及!

“青叶!”熊爪枯槁不耐烦的咆哮如同鞭子,狠狠抽向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如同冰雕般的青叶枯槁!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深陷的眼窝瞬间被纯粹的惊骇和麻木填满。又……是她?!

“你也去!给老子找石头!磨秤砣!”命令如同冰水浇头,“磨不好!跟她一起死!”熊爪枯槁枯槁的手指狠狠指向正在疯狂刮石头的蛇牙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青叶!死!和蛇牙婆一起死!她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僵硬地站起。枯槁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那把沾满血污的铜匕首。磨石头?用铜匕首?她枯槁的意识一片茫然。她踉跄着,走向另一堆散乱的黑石,枯槁的手抓起一块相对沉重、形状更加不规则的黑石。铜匕首沉重的刃口在冰冷的石头上艰难地刮削着,发出沉闷的呻吟,留下几道浅白的划痕,进展……比蛇牙婆更加徒劳。

山洞内,死寂被两种刺耳的声音取代。蛇牙婆枯槁的尖利刮石声如同毒蛇啃噬骨头,充满了疯狂和绝望。青叶枯槁的沉闷刮擦声如同钝刀割肉,带着巨大的疲惫和麻木。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刮擦声和熊爪枯槁不耐的咆哮中缓慢流逝。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鲜血淋漓,面前那块鹅卵石依旧粗糙不堪,毫无“规整”可言。青叶枯槁枯槁的手也布满新的伤口,黑石表面只有几道凌乱的划痕。

“废物!都是废物!”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枯槁的手烦躁地抓起地上秃鹫枯槁遗落的半块燧石片,狠狠砸在地上!“七天!七天后造不出来!老子把你们……”

就在他暴怒的咆哮即将达到顶点时!

石壁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的身体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枯槁的胸膛艰难地起伏了一次,幅度微乎其微!深陷眼窝那永恒的黑暗中,似乎有极其微弱、如同幻觉般的灰烬余温……极其艰难地……闪烁了一下!

一个冰冷、精确、带着现代物理烙印的词汇,如同黑暗中最后一点星火,在他濒临彻底寂灭的意识深渊中骤然点亮——密度!

模糊的记忆碎片激烈碰撞:阿基米德浮力!排水量!比重!质量守恒!……一块金属!比同样大小的石头重得多!铜!部落里有铜!那些废弃的铜片!那些铜渣!

“铜……渣……”一声极其微弱、嘶哑、如同游丝般断断续续的呓语,骤然从秦霄枯槁枯槁的嘴唇间挤出!声音微弱得几乎被洞内的刮擦声淹没!

但熊爪枯槁暴怒的咆哮恰好停顿!那微弱的呓语如同冰针,极其精准地刺入了他狂躁的耳膜!

铜渣?!

熊爪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一僵!仅剩的独眼瞬间收缩!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神子……说话了?!铜渣?!

他的枯槁目光如同闪电般扫过山洞角落——那里,散落着不少从废弃铜器上刮削下来的、或是在熔铸(极其原始的尝试)过程中凝结的、细碎的暗红色铜渣!

铜渣?!比石头重?!神子……是在提示用铜渣做秤砣?!

巨大的震撼和一种被神启击中的冰冷感瞬间攫住了熊爪!他枯槁的独眼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枯槁的手猛地指向地上那些细碎的铜渣!

“蛇牙婆!青叶!别磨那些破石头了!”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混合着暴虐和急切的狂喜,“给老子收铜渣!所有的铜渣!一点不许剩!”

收铜渣?!做秤砣?!

巨大的茫然瞬间席卷了蛇牙婆和青叶!铜渣?那么碎?那么小?怎么当秤砣?!

“熔!给老子熔了!”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最后的指令,枯槁的手指极其粗暴地指向篝火旁那个粗糙的、用黏土和石块垒成的、曾用于极其原始尝试的土坑(炼铁炉原型,但从未成功熔过铜)!“用这坑!点火!把铜渣扔进去!烧!烧化了!倒进模子里!做成铜砣!要一样大!一样重!”

熔铜?!做铜砣?!还要一样大一样重?!

蛇牙婆枯槁深陷的眼窝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骇和被冒犯的狂怒!熔铜?!这……这根本不是她“祭器专人造”的范畴!这是……亵渎!是魔鬼的技艺!祖灵会降下神罚的!她枯槁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青叶枯槁枯槁的意识也是一片空白。熔铜?倒模?这……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违令……死……”秦霄枯槁极其微弱、却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呓语,再次极其艰难地挤出!

这声音如同无形的冰锥,狠狠刺穿了蛇牙婆所有的抗拒!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和信仰!她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被神子意志彻底碾压的绝望。她枯槁的手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极其不情愿地、颤抖着,扑向地上那些冰冷的铜渣!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也在巨大的恐惧驱动下,如同提线木偶般开始收集铜渣。

熊爪枯槁枯槁的咆哮如同催命的战鼓:“点火!烧!烧到最旺!快!”

篝火的余烬被疯狂地拨弄、添加木柴!火焰如同被激怒的巨兽,瞬间腾起!土坑周围的空气被高温扭曲!浓烟滚滚!

蛇牙婆和青叶枯槁枯槁的手颤抖着,将收集来的冰冷铜渣,极其小心、却又带着巨大的恐惧,一捧一捧地……投入那翻腾着恐怖火焰和热浪的土坑之中!

暗红的铜渣在炽热的火焰中迅速变得暗红、发亮!但……仅仅是发亮!它们如同顽固的礁石,在烈焰中翻滚、变形……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废物!加火!用力扇!”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极度的不耐和暴怒!他枯槁的手粗暴地抓起一块兽皮,疯狂地对着土坑口扇风!枯槁的独眼被浓烟熏得通红流泪!

火焰更加猛烈地舔舐着土坑内壁!温度急剧升高!坑壁的黏土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但坑底的铜渣……依旧只是更加暗红、更加发亮……如同凝固的、冰冷的血液!没有丝毫融化的征兆!

巨大的挫败感和一种被戏弄的狂怒瞬间攫住了熊爪!他枯槁的手猛地将兽皮狠狠摔在地上!“妈的!烧不化?!神子……神子……”他枯槁的独眼猛地转向石壁凹陷里那个沉寂的身影,充满了暴虐的质疑!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僵持中!

“风……道……”秦霄枯槁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呓语,如同游丝般再次挤出!

风道?!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瞬间瞪圆!如同被闪电劈中!风道?!他枯槁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猛地扫向土坑的结构!坑口……火焰……浓烟……空气……

一个冰冷、原始的认知瞬间清晰——火要烧得旺!需要风!猛烈的风!从下面吹进去!

“挖!给老子挖坑道!”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狂躁,枯槁的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指向土坑旁边坚硬的冻土地面!“从这里!斜着挖下去!挖通坑底!快!用你们的命去挖!”

在死亡的绝对威胁下,几个枯槁的猎手如同疯兽般扑向冻土!石镐和骨铲在巨大的恐惧驱动下疯狂地砸向坚硬的冻土!火星四溅!虎口崩裂!冻土如同钢铁般坚硬,进展极其缓慢!

“挖!挖不通老子活埋了你们!”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鞭子抽打!

猎手们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力量!石镐如同雨点般砸下!终于!在付出了几根被震断的手指和满手鲜血的代价后!一条歪歪扭扭、仅容一人爬行的、斜着通向土坑底部的狭窄坑道……被强行挖通了!

当坑道挖通的刹那!

一股冰冷的气流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灌入坑道!直冲土坑底部炽热的铜渣和燃烧的木柴!

呼——!!!

土坑内的火焰如同被浇上了滚油,瞬间爆发出骇人的、近乎白色的炽烈光芒!浓烟被狂暴的气流卷着,如同怒龙般从坑口喷涌而出!整个山洞的温度骤然飙升!土坑内壁的黏土发出更加密集的爆裂声,甚至开始呈现出熔融的暗红色!

坑底!那些顽固的、暗红的铜渣!在狂暴的、被风道引入的富氧烈焰的持续舔舐下!终于……开始软化!边缘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如同泪水般的……熔融暗红色液体!

熔了!铜渣……开始熔了!

“成了!祖灵在上!熔了!熔了!”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脸上瞬间爆发出扭曲的狂喜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亢奋!她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坑底那细微的熔融迹象,枯槁的手下意识地想要靠近!

“滚开!”熊爪枯槁枯槁的手如同铁钳,狠狠将她推开!仅剩的独眼死死盯着坑底,充满了暴虐的掌控欲!他枯槁的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指向青叶枯槁!“你!去找石头!找最硬的石头!挖两个一模一样的坑!要一样深!一样大!快!做模子!”

一模一样的石坑模子?!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茫然和恐惧。一模一样?怎么做到?

“挖!用你的命去挖!挖不一样!老子活埋了你!”熊爪枯槁的咆哮不容置疑!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茫然!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气力!枯槁的手抓起沉重的石镐!冲向山洞角落一块相对平整的巨大黑石!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砸下!挖坑!一模一样的坑!深!大!必须一样!

铛!铛!铛!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石屑飞溅!青叶枯槁枯槁的手臂剧痛欲裂!汗水混着血水滚落!她枯槁的眼中只剩下那坚硬的石头和熊爪暴虐的咆哮!挖!挖出两个一样的坑!

土坑内,铜渣在持续的高温和气流下,终于彻底熔化成了一小滩暗红的、如同地狱岩浆般的炽热铜液!粘稠、沉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和金属腥气!

“倒!倒进模子!”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嗜血的急切!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身体在巨大的恐惧和贪婪驱使下,枯槁的手颤抖着抓起一根长柄的硬木勺(临时制作),极其小心地、却又无比贪婪地,将勺柄伸入翻腾的、散发着致命高温的土坑!枯槁的手剧烈颤抖着,试图舀起那暗红的铜液!

然而!勺柄刚接触到铜液表面!

嗤——!!!

一股浓烈的白烟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瞬间腾起!硬木勺柄的前端如同被无形的火焰吞噬,瞬间碳化、断裂!滚烫的铜液如同跗骨之蛆,顺着断裂的勺柄滴落!

“啊!”蛇牙婆枯槁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枯槁的手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断裂的勺柄带着滚烫的铜液滴落在她枯槁的脚边,瞬间烧穿了破烂的兽皮,烫焦了皮肉!

“废物!”熊爪枯槁的咆哮充满了暴怒!

“用……长……杆……陶……勺……”秦霄枯槁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呓语,再次极其艰难地挤出!

长杆陶勺?!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陶!部落里还有几个边缘开裂、极其粗糙的陶罐!

“砸!把那个陶罐砸了!做个长柄勺!快!”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最后的命令!

一个枯槁的妇人(草籽的祖母)在死亡的威胁下,枯槁的手颤抖着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一个废弃的陶罐!陶罐瞬间破裂!她枯槁的手在碎片中疯狂翻找,捡起一块相对厚实、带着弧度的陶片,又用兽筋和一根长木棍极其粗糙地绑在一起,做成一个歪歪扭扭的长柄陶勺!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再次颤抖着接过这简陋的工具。这一次,她枯槁的身体离土坑更远,枯槁的手臂伸得笔直,长柄陶勺极其小心、极其缓慢地探入翻腾的铜液!

嗤……细微的灼烧声响起,但陶勺经受住了高温!暗红、粘稠、沉重的铜液被极其缓慢地舀起!

“倒!倒进模子!”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青叶枯槁那边——她还在疯狂地挖掘着第二个石坑模子!第一个石坑已经挖好,歪歪扭扭,深约半掌,大小如同成年男子的拳头。第二个……还在艰难地挖掘中,形状明显不同!

“倒!”熊爪枯槁的咆哮如同惊雷!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猛地一抖!长柄陶勺中那暗红、粘稠、散发着致命高温的铜液,带着一种被命运驱使的狠绝,极其粗暴地、倾斜着……倒入了青叶枯槁刚刚挖好的、第一个歪歪扭扭的石坑模子中!

嗤啦——!!!

一股更加浓烈的白烟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和石头爆裂的细微声响骤然腾起!暗红的铜液如同贪婪的巨口,瞬间吞噬了石坑内壁!灼热的高温让坑壁的石头发红、开裂!铜液在坑中剧烈地翻滚、沸腾、收缩!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僵住!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被暗红铜液灌满、如同地狱之眼的第一个石坑模子!又猛地看向自己还在挖掘的、形状完全不同的第二个石坑!一模一样?!这……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冰冷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她枯槁的手中的石镐无力地垂下。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颤抖着,再次舀起一勺铜液!这一次,她枯槁的目光带着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快意,死死盯着青叶枯槁那未完成的第二个石坑模子!倒!倒进去!让这贱奴知道什么叫“不一样”的下场!

暗红、粘稠、沉重的铜液,如同来自地狱的熔岩,带着蛇牙婆枯槁的怨毒和熊爪枯槁的暴虐,极其粗暴地……倾泻入青叶枯槁那未完成的、形状怪异的第二个石坑模子中!

嗤啦——!!! 更加剧烈的白烟和爆裂声响起!铜液在浅坑中肆意流淌、凝固,形成一个更加丑陋、扁平的、与第一个凝固铜砣(已在第一个石坑中冷却成型)形状大小截然不同的……铜疙瘩!

两个秤砣!一个深陷在歪扭的石坑中,凝固后呈现出相对规整的、拳头大小的粗糙圆球状(虽然表面布满气孔和坑洼)。另一个则如同被拍扁的泥巴,形状怪异,薄厚不均。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如同淬毒的鹰隼,死死盯着那两个形状迥异、但都沉重无比的铜砣!一种冰冷的、混合着暴虐和一种扭曲成就感的掌控欲瞬间攫住了他!

“好!”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枯槁的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指向第一个相对“规整”的铜砣(虽然歪扭),“就用这个做标准!以后所有的秤砣!都得跟这个一样重!一样大!”他枯槁的手指又狠狠指向地上蛇牙婆枯槁和青叶枯槁,“秤砣!由蛇牙婆和青叶一起熔!一起倒模!但标准砣……只认这一个!谁敢再造不一样的……”他枯槁的独眼扫过地上那滩早已冻结的秃鹫血肉和瘫软在地的老秤匠,“这就是下场!”

冰冷的命令如同无形的铁律,狠狠砸在每一个枯槁的灵魂上。秤砣统一标准!以第一个歪扭的铜砣为准!蛇牙婆和青叶共掌熔铸!违者死!

蛇牙婆枯槁瘫软在地,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个被定为“标准”的歪扭铜砣,枯槁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怨毒、不甘和一种被强行与青叶绑定的巨大屈辱。她的“秘技”……竟和那贱奴共享?!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脱力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两个形状迥异、却都沉重冰冷的铜砣。那歪扭的“标准”,那怪异的“废品”,在篝火余烬的微光下,反射着冰冷、坚硬的微光。一种冰冷的、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巨大疲惫和一种……被规则彻底工具化的虚无感,如同最深的寒潭水,瞬间淹没了她枯槁的灵魂。统一标准……秤砣……共铸……这就是……她存在的……烙印?

石壁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的身体毫无声息。深陷的眼窝紧闭,如同永恒的黑暗。只有极其微弱的脉搏,还在他枯槁的脖颈深处,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搏动着。

灵魂深处,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如同最后的烙印: “标准……非……公……” “乃……权……之……砝码……” “此乃……量……之……狱。” “以火……铸……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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