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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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光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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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山洞内,铜盘日晷的晷影在歪扭的刻度间无声爬行,精准得如同死神的脚步声。洞外,风雪彻底停歇,铅灰色的天幕低垂,将惨白的光线吝啬地投射在覆盖着厚厚冰壳的大地上,反射出刺骨的寒芒。洞内那股由血腥、铜锈、权力以及新添的、来自“抽成”物资的微弱腐败气息混合而成的窒息感,已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枯槁的胸腔上。

秦霄(木牙)枯槁的身体深陷在冰冷的石壁凹陷里,如同一具被遗忘在时光夹缝中的古老遗骸。蛇牙婆枯槁的臂膀提供的支撑早已麻木,那触感更像是冰冷的岩石。肋骨的剧痛仿佛已沉入骨髓深处,化为一种持续不断的、冰冷麻木的钝响,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般的血腥味。暗红的血水在腰间凝结成厚厚硬痂,又被新渗出的温热液体缓慢洇开,在冰冷的石地上勾勒出生命流逝的残酷地图。失血和严寒抽走了他最后一丝血色,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半透明的青灰色,深陷的眼窝里,那两点曾燃烧的冰冷火焰,如今只剩下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幽光,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巨大的眩晕和灵魂剥离躯壳的虚无感。

然而,这缕幽光并未熄灭。它穿透了肉体的衰竭,穿透了山洞的昏暗,死死地钉在祭坛前方——那里,蛇牙婆枯槁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狂热与恐惧的姿态,指挥着几个同样枯槁、颤抖的妇人,用粗糙的燧石片和兽骨针,在一张鞣制得极其粗劣、带着浓烈腥臊味的巨大兽皮上,笨拙地刻画着扭曲的线条和符号。

“快!再刻深点!祖灵的神谕!不能有误!”蛇牙婆枯槁的声音尖锐刺耳,枯槁的手指因激动而剧烈颤抖,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兽皮上那些歪歪扭扭、意义不明的图案。那是她根据秦霄极其模糊、断续的指令——“画……山……画……神……画……祭……”——结合自己扭曲的想象和对“铜镜秘技”的狂热,强行“复原”的“祖灵新谕”。她要将这神谕兽皮,作为即将到来的祭山仪式的核心圣物!这是她巩固自己“祭器(包括兽皮神谕)专人造”无上权柄的又一次神迹!

山洞角落里,青叶枯槁的身影蜷缩着,如同被遗弃的破布娃娃。枯槁的手依旧死死攥着那把沾满新旧血污的铜匕首,另一只枯槁的手则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破烂的兽皮袋上——那里面装着冰冷、微小的肉屑、草末、石片,是她执行“抽成”的冰冷见证。深陷的眼窝空洞地望着蛇牙婆枯槁和那张被疯狂刻画的兽皮,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收抽成,执行命令,她的灵魂似乎已被那冰冷的规则彻底掏空、冻结。

熊爪枯槁的身影如同凶戾的石像,堵在山洞入口内侧。仅剩的独眼如同淬毒的鹰隼,在洞内每一个枯槁族人身上扫视,枯槁的手按在腰间那根沾着风雪训练中冻僵猎手皮肉的兽筋鞭上。他的目光偶尔掠过祭坛上那张正在被刻画的兽皮,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贪婪。神谕?狗屁!力量才是唯一的神谕!但他不敢表露分毫,神子那冰冷的意志如同无形的锁链,勒紧了他的咽喉。

压抑的死寂中,只有燧石片刮擦兽皮的刺耳声和妇人因用力而发出的粗重喘息。

突然!

祭坛凹陷里,秦霄枯槁的身体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枯槁的胸膛艰难地起伏了一次,幅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深陷眼窝中那缕微弱的幽光,如同回光返照般,骤然爆发出一种极其锐利、冰冷的穿透力!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猛地刺穿了山洞的昏暗,死死钉在祭坛前方——那里,一个枯槁、苍老、仅剩独臂的老妇人(岩羊婆)正被两个枯槁的妇人粗暴地架着,拖向冰冷的祭坛!

岩羊婆枯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陷的眼窝如同枯井,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死寂。她枯槁的、仅剩的独臂无力地垂着,破烂的兽皮袖口下,断腕处包裹的肮脏苔藓早已被血水和脓液浸透,散发出腐坏的气息。她的枯槁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用最粗糙的兽皮缝制的口袋,里面装着……她丈夫(风雪训练中冻毙的老猎人)火化后仅存的一点灰白骨灰!她要带着这最后的念想,在即将到来的祭山仪式中,作为“神选”的祭品,追随丈夫而去,向山神祈求……对部落的宽恕?抑或是对神子无尽的诅咒?

原始的祭山仪式!以活人鲜血浇灌山神石像!祈求风调雨顺!祈求猎物丰饶!在部落濒临绝境的此刻,蛇牙婆枯槁认为,唯有最盛大、最血腥的祭礼,才能平息祖灵的怒火,换取生机!而失去了丈夫、自己也成了废人的岩羊婆,无疑是最“合适”的祭品!

两个妇人粗暴地将岩羊婆枯槁的身体按在冰冷的祭坛黑石上!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极致的痛苦,但瞬间又被空洞的死寂淹没。她枯槁的独臂死死护着怀中的骨灰袋,如同护住最后一点生命的余温。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脸上瞬间爆发出一种扭曲的、混合着神圣与残忍的亢奋!她枯槁的手高高举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片!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岩羊婆枯槁的脖颈,枯槁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乎在默念着亵渎的祷词!

“祭……山……神……祈……福……”蛇牙婆枯槁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变形,燧石片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就要狠狠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停……手!”

一声极其微弱、嘶哑、却如同惊雷般炸响的断喝,骤然从祭坛凹陷处传来!

声音微弱得几乎被燧石片刮擦兽皮的声音淹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到极致的穿透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蛇牙婆枯槁高举燧石片的手臂!

山洞内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

蛇牙婆枯槁的身体如同被冰封,高举燧石片的手臂僵在半空,枯槁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神子……阻止祭山?!阻止这神圣的血祭?!

熊爪枯槁的独眼猛地收缩,按在兽筋鞭上的手下意识地握紧!

青叶枯槁空洞的眼窝骤然收缩,枯槁的身体微微绷紧,攥着铜匕首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力道。

按住岩羊婆枯槁的两个妇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枯槁的手瞬间松开,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后缩去!

岩羊婆枯槁空洞的眼窝微微转动,极其艰难地、带着一丝茫然的死寂,望向祭坛凹陷的方向。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洞外寒风卷过冰壳的呜咽。

祭坛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都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破碎内脏的摩擦声。那一声断喝似乎耗尽了他残存的所有生命力,深陷眼窝中的幽光剧烈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但他的目光,却如同燃烧到最后的寒星,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洞穿蒙昧的绝对清醒,死死钉在蛇牙婆枯槁高举的燧石片上,钉在岩羊婆枯槁护着的骨灰袋上,更钉在祭坛旁那张被胡乱刻画、扭曲丑陋的兽皮“神谕”上!

活人祭!愚昧!低效!浪费!在部落人力已濒临枯竭的此刻,献祭一个还有最后一点劳作能力的残废(哪怕只是象征性的),换取那虚无缥缈的山神“赐福”?简直是自掘坟墓!

模糊的记忆碎片在他濒临破碎的意识中激烈碰撞:现代文明对原始宗教的剖析——仪式感!象征性!心理操控!那面被磨亮的铜镜!那粗糙的日晷!那冰冷的“石铜之规”和“抽成”制度!这些才是更高效、更冷酷、更持久的……控制工具!信仰的权柄,不需要用真实的血肉来浇灌,只需要……更精准、更具象、更无可辩驳的……象征!

一丝混合着绝对冷酷与最后智慧的精光,在那缕摇曳的幽光中闪过。他枯槁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着,嘶哑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死寂的山洞:

“祭……山……神……改……”

改?!祭山仪式……要改?!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深陷的眼窝瞬间被巨大的惊骇、被冒犯的愤怒和一种信仰崩塌的恐惧填满!改?!祖灵传下的神圣血祭……怎么能改?!这……这是亵渎!是叛逆!她枯槁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再次举起燧石片!

“取……铜镜……”秦霄枯槁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消耗,每一个字都如同从胸腔里挤出的血块。

铜镜?!蛇牙婆枯槁的动作瞬间僵住!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茫然!铜镜……和祭山有什么关系?!

“磨……最亮……置于……祭坛……最……高……”指令冰冷而断续。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极度的困惑和抗拒而扭曲。磨最亮?置于祭坛最高?取代……血祭?!这……这简直是……荒谬绝伦!祖灵不会接受这样的亵渎!

“违令……死……”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绞索,勒紧了蛇牙婆枯槁的咽喉。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和信仰!她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被神子意志彻底碾压的绝望。她枯槁的手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极其不情愿地、颤抖着,放下了那块准备用于割喉的燧石片。然后,如同最虔诚(或者说最恐惧)的信徒,扑向自己那块沾着血污、已被磨出些许光亮的铜镜胚子。她枯槁的手再次抓起鹅卵石和细沙,眼中燃烧着一种混合了痛苦、屈辱和最后疯狂的火焰,更加用力、更加专注地研磨起来!滋……滋……沉闷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秦霄枯槁的目光没有离开蛇牙婆。他的枯槁手指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抬起,指向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如同冰雕般的青叶。

“青叶……”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深陷的眼窝瞬间被纯粹的惊骇淹没!又……是她?!

“取……清……水……”命令如同冰水浇头,“洗……祭台……血……污……”

取清水?洗祭台血污?!

青叶枯槁的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让她枯槁的身体瞬间绷紧。洗祭台?!那沾满了岩眼、岩骨、岩羊婆断臂之血,甚至可能还有她自己“抽成”时沾染族人怨念的冰冷黑石?!用清水……洗去?!这……这是让她亲手抹去权力的血腥印记?还是……让她成为洁净仪式的祭品?

“洗!”命令不容置疑。

巨大的恐惧和对那冰冷规则的绝对服从,如同两条毒蛇再次缠绕住她的灵魂。她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僵硬地站起。枯槁的手依旧死死攥着铜匕首,另一只枯槁的手却下意识地伸向腰间一个用掏空兽角制成的粗糙水囊——里面装着最后一点从冰裂处取回的、混杂着泥沙的冰水。她踉跄着,一步一挪,如同走向另一个刑场,挪到了那冰冷、暗红、散发着浓烈血腥和死亡气息的祭坛黑石旁。

脚下似乎还残留着岩羊婆断臂喷溅时的温热粘稠感。她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枯槁的手颤抖着拔掉兽角水囊的塞子,将里面冰冷浑浊、带着泥沙的冰水,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命运嘲弄的荒谬感,倾倒在那片暗红色的、干涸凝结的血污之上。

浑浊的冰水冲刷着暗红的血痂,发出极其微弱的、如同呜咽般的声响。血痂在冰水的浸润下缓慢地化开,变成更加粘稠、更加刺目的暗红色泥浆,顺着祭坛冰冷的石面缓缓流淌,如同一条条蠕动的小蛇。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合着冰水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

青叶枯槁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被冰水冲刷开的、如同伤口般暴露出来的暗红泥浆。一种冰冷的、令人作呕的触感顺着她枯槁的手指传递到灵魂深处。洗?这哪里是洗净?分明是将凝固的罪恶重新唤醒,让它流淌得更加刺目!她枯槁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兽角水囊几乎脱手。

“用……手……抹……净……”秦霄枯槁冰冷的声音如同追魂的锁链,清晰地传来。

用手?!抹净?!

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攫住了青叶!用手去触碰那粘稠、冰冷、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血泥?!这比让她去死更可怕!她枯槁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抹!”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巨大的恐惧和对规则的绝对服从,瞬间压倒了本能的恶心和抗拒!她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一步!枯槁的、沾满冻疮和血污的手,带着一种绝望的狠绝,猛地按在了那片被冰水冲刷开的、粘稠冰冷的暗红血泥之上!

冰冷的、滑腻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她的手指!那感觉如同触碰到了腐烂的内脏!她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深陷的眼窝瞬间涌上生理性的泪水!但她枯槁的手没有停下!如同最精密的、冰冷的机器,带着一种非人的麻木和狠绝,在那片冰冷的血泥上用力地、反复地……抹擦!试图将那刺目的暗红……抹去!

粘稠的血泥沾染了她枯槁的手指,顺着指缝蔓延,如同恶毒的烙印。每一次抹擦,都像是在将那些死者的怨恨和诅咒,强行涂抹进自己枯槁的皮肤纹理之中。祭坛冰冷的石面在她的抹擦下,非但没有变得“洁净”,反而显露出更多原本被厚厚血痂覆盖的、纵横交错的、更深暗的古老血痕!整个祭坛,如同被剥开了痂皮的巨大伤口,散发出更加浓烈、更加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山洞内,所有枯槁的族人,目光都死死地、带着一种原始的惊悚和冰冷的恐惧,聚焦在祭坛上那个如同恶鬼附身般、用沾满血泥的枯槁之手疯狂抹擦着祭坛的青叶身上。一种无形的、令人灵魂战栗的亵渎感和一种更深沉的、对即将到来的未知仪式的恐惧,悄然弥漫开来。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在铜镜上疯狂地研磨着,深陷的眼窝却死死盯着青叶枯槁那沾满血泥的手和祭坛上那被抹擦得更加刺目、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她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极度的厌恶和一种被侵犯神圣领地的愤怒而扭曲。这……这根本不是洁净!这是……玷污!对祭坛最深的玷污!祖灵……会降下神罚的!

终于!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猛地停下!她深陷的眼窝里爆发出一种扭曲的狂喜!她枯槁的手如同捧着圣物,极其小心翼翼地举起那块被她研磨得前所未有的光亮的铜镜!

火光下,铜镜表面虽然依旧布满细微的划痕,但整体已被强行磨平、抛光!反射的光芒不再散乱跳跃,而是凝聚成一片相对清晰、稳定、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镜面!镜面中,清晰地倒映出跳跃的火焰,倒映出蛇牙婆枯槁自己那张沾着血污、因狂喜而扭曲变形的鬼脸,甚至……倒映出洞顶岩石的粗糙纹理!

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如同静止的深潭!毫发……勉强可见!

“神子!祖灵在上!磨亮了!磨得像深潭水一样亮了!”蛇牙婆枯槁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变形,枯槁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如同捧着无上至宝。

秦霄枯槁的目光冰冷地扫过那面光亮的铜镜,微微颔首。他的枯槁手指极其艰难地抬起,指向祭坛的最高点——那是一块从洞顶垂下的、相对平整的黑色钟乳石。

“置……于……顶……”

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犹豫。置于最高点?取代祖灵石像的位置?这……她深陷的眼窝看向祭坛旁那张被刻画得扭曲的兽皮“神谕”,又看向神子那双冰冷燃烧、不容置疑的眼睛。巨大的恐惧再次压倒了犹豫。她枯槁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气力,在几个妇人惊恐的帮助下,极其艰难地、摇摇晃晃地,将那块沉重的、冰冷的铜镜,安置在了那块黑色钟乳石的顶端!

铜镜倾斜着,镜面朝下,正对着下方那被青叶枯槁抹擦得一片狼藉、暗红泥泞的祭坛!

就在这时!

一缕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惨白光线,如同神启般,艰难地穿透了洞外低垂的铅灰色云层,斜斜地射入山洞入口!这缕天光,不偏不倚,正好穿过厚重的兽皮门帘缝隙,如同精准的箭矢,照射在祭坛顶端那面倾斜的铜镜之上!

铜镜冰冷光滑的镜面瞬间捕捉到这缕天光!

一道凝聚的、刺目的、如同实质般的惨白光柱,骤然从铜镜镜面反射而出!如同神只投下的审判之矛,精准无比地……投射在下方祭坛那片被青叶枯槁抹擦开的、粘稠冰冷的暗红血泥之上!

光!冰冷刺目的光!照亮了那片粘稠、暗红、如同地狱绘卷般的血泥!那纵横交错的古老血痕,那新鲜流淌的暗红泥浆,在强光的照射下,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刺目!散发出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混合着神圣与亵渎的、极致诡异的景象!

“啊——!”蛇牙婆枯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充满了极致惊骇和信仰崩塌的尖叫!她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轰然瘫倒在地!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被强光照亮的、如同被剥皮曝尸般的祭坛血污,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这……这就是神子要的仪式?!用铜镜……用光……照……照祭坛的……血污?!这哪里是祭神!这分明是……照妖!是……亵渎祖灵最深的……罪证!

青叶枯槁枯槁的手依旧按在冰冷的血泥上,那刺目的光柱正好笼罩了她沾满血污的手和那片粘稠的暗红。强光下,她枯槁手指的纹理、冻裂的伤口、沾染的每一丝血污,都清晰得如同被放大!那冰冷的光,如同最无情的审判,将她枯槁的手和她亲手抹开的罪恶,彻底钉在了祭坛之上!她深陷的眼窝骤然收缩到极致!一种冰冷的、被彻底曝光的巨大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规则碾碎灵魂的虚无感,瞬间将她彻底吞噬!她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

熊爪枯槁的独眼也瞬间瞪圆!那刺目的光柱,那清晰得令人作呕的血污景象,让他本能地感到一种比面对冰裂怪物更深的……寒意!这光……这镜子……比石斧更可怕!

山洞内,所有枯槁的族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诡异到极致的一幕彻底震慑!他们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惊骇、茫然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巨大恐惧。那道光……是神罚?还是……新的神谕?

祭坛凹陷里,秦霄枯槁枯槁的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了一下。深陷眼窝中那缕幽光,在祭坛上那刺目的光柱与血污交织的景象中,最后一次……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一种掌控的冰冷感,伴随着灵魂深处最后的清明,弥漫开来。

“镜光……照……血……” 他枯槁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灵魂深处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非为……净……秽……” “乃……示……权……柄……之……源……” “此乃……信……之……锢。” “以光……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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