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跪在地上，膝盖生疼，却不敢起身。他偷偷抬眼，瞄向站在林芸身后的雍正，只见皇兄面色冷峻，目光如刀，吓得他赶紧低下头。
可心里却翻江倒海：芸嫔娘娘竟然穿男装来见自己，皇上不仅没生气，还亲自陪同！
这……这得是多大的恩宠啊！
“九爷，起来吧，今日是谈生意，不必拘礼。”林芸“唰”地合上折扇，笑吟吟地说道。
林芸还没见过这么老实的九爷，觉得十分好笑，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九爷这才站起身，却不敢坐，直到雍正淡淡地说了句“坐”，他才如蒙大赦般挨着椅子边坐下，腰板挺得笔直，活像个被夫子盯着的学生。
林芸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转头对雍正道：“皇上，您把九爷吓着了。”
雍正挑眉，不置可否，只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林芸身上。她今日这身男装，换成了深紫色，看得他心头又是一阵发热。
九爷见两人眉来眼去，心里直呼“要命”，赶紧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假装自己不存在。
“九爷，”林芸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回正事，“今日约您来，是想谈谈芸香阁生意扩张的事。”
一听“生意”二字，九爷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娘娘请讲！”
林芸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递给九爷：“这是我拟的商业计划书，您先看看。”
九爷双手接过，展开细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计划书上清晰地列出了一套“经销商经营策略”：各地商铺只需缴纳一定的保证金，便可成为芸香阁的经销商，销售胭脂水粉。
如今林芸的经销商是九爷和谢家，相当于总代理。林芸按七折价给他们供货，他们也可以自行发展下线经销商，并从他们的销售额中抽取一定比例的分成。
“这……这……”九爷似乎听懂了，“娘娘的意思是，不用我们自己掏钱开铺子，也能让别人替我们卖货？”
林芸点头，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正是。九爷可以想象一下，若整个大清，甚至番邦的商铺都在卖芸香阁的货，哪怕每家只给您一成利润，加起来也是天文数字。”
九爷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算账：一家铺子一个月赚一百两，十家就是一千两，一百家就是……他猛地一拍大腿：“妙啊！这法子太妙了！”
雍正在一旁听着，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他虽不懂商道，但也明白这套策略的精妙之处，不用自己劳心劳力，却能借他人之力将生意铺开，简直是空手套白狼。
九爷心潮澎湃，仿佛已经看到银子像雪花一样飞来。
他猛地站起身，朝林芸深深一揖：“娘娘大才！臣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芸摆摆手，笑道：“九爷客气了。不过，这计划虽好，执行起来却需谨慎。经销商的人选要严格筛选，信誉不佳的绝不能合作，否则坏了芸香阁的名声，得不偿失。”
九爷连连点头：“娘娘放心，臣弟一定擦亮眼睛，绝不让浑水摸鱼之辈混进来！”
雍正此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老九，此事若办好了，朕记你一功；若办砸了……”他顿了顿，目光如冰，“你知道后果。”
九爷后背一凉，赶紧躬身：“皇兄放心，臣弟定当竭尽全力！”
林芸见气氛有些凝重，便笑着打圆场：“皇上，九爷的经商才能您是知道的，有他操持，定能事半功倍。”
雍正神色稍霁，微微颔首。
九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哪是做生意？这分明是抱上了金大腿啊！
林芸又详细讲解了经销商的管理细则，包括货品定价、区域保护、售后服务等，九爷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立刻回去大展拳脚。
谈完正事，九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这计划何时开始实施？”
林芸看向雍正，眨了眨眼：“皇上觉得呢？”
雍正沉吟片刻，道：“既然计划已定，宜早不宜迟。老九，你回去后即刻着手准备，三日内拟一份名单呈上来。”
九爷大喜：“臣弟遵旨！”
离开芸香阁时，九爷的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雅间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这位芸嫔娘娘，真是大才啊，可惜……被皇兄捷足先登了！
于是不再胡思乱想，赶忙回去找人去发展下线。银子，我来啦！
雅间内，雍正将林芸拉入怀中，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奇思妙想？”
林芸靠在他胸前，狡黠一笑：“臣妾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罢了。”
雍正挑眉：“前人？”
林芸笑而不语，心想：现代商业模式的精华，放在古代可不就是降维打击吗？
雍正见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朕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仙女下凡。”
林芸抬头，故作神秘：“说不定真是呢。”
雍正大笑，将她搂得更紧。
大约一刻钟后，林芸独自下了楼。
小桃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一见到自家小姐的身影，眼眶瞬间红了。
她快步上前，却又在距离林芸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手足无措地行了一礼：“娘娘……”
“傻丫头，怎么还拘束起来了？”林芸笑着拉起小桃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得我了？”
小桃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小姐，奴婢好想您！您不在的日子里，奴婢生怕把生意搞砸了，辜负了您的信任……”
林芸摇摇头，柔声道：“做错了也不要紧，如今我是娘娘了，没人敢欺负你。”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了，咱们的生意不是好好的吗？我可是听陈掌柜说了，你干得不错。”
小桃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小姐……娘娘，您还是这么爱打趣奴婢。”
林芸挽起小桃的手臂，轻声道：“走，陪我去芸香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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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别院依旧如故，只是少了林芸的身影，显得冷清了几分。
林芸踏入院门，熟悉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心中一暖。
她径直走向后院假山处，那里有一处隐蔽的泉眼。
她蹲下身，背对着小桃，悄悄引出一缕灵泉水，注入泉眼中。
清澈的水流顿时泛起一丝莹润的光泽，转瞬即逝。
“小桃，以后做胭脂时，记得用这泉水。”林芸叮嘱道，“它能提升胭脂的品质，让我们的货更受欢迎。”
小桃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随后，林芸去了水培房。
推开门，一股清新的植物气息扑面而来。
水培房里的蔬菜和水果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叶子间挂着累累果实。
“小姐走了以后，我们又收了一茬。”小桃兴奋地说道，“不过最近长得有点慢了，奴婢正担心呢。”
林芸蹲下身，摸了摸土壤，心中了然。
灵泉水的功效果然快耗尽了，这些作物最多还能再长一茬。
不过即便如此，这产量也远超寻常农田了。
“没事，能长三茬已经很不错了。”林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把这些成熟的蔬菜和水果都收了吧，分一半出来，再装一袋水稻，我带去给皇上看看，剩下的你们留着吃吧。”
小桃连忙招呼下人动手收割。不一会儿，几筐新鲜的蔬菜、水果和一袋沉甸甸的水稻便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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