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打车会很贵的，要……上来吗？”柚凛站在佐久早宅门口，目光柔柔地落在他身上，“我爸妈不在家。”
赤苇沉默了几秒，最终在她期待下，低声应道：“……打扰了。”
推开门，打开灯。
满屋顿时变得通亮起来。
柚凛思考片刻，还是端来了解酒的茶水。
赤苇接过茶杯时，指尖划过她的掌心。柚凛下意识缩回手，一阵战栗感。
刻意营造的温馨环境，某种心照不宣的暧昧不断滋生。
柚凛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酒，他们两人合喝一瓶。
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倾诉而出。
赤苇低声说：“我读完了你喜欢的书。”
柚凛轻笑出声，身体斜斜地靠在他肩上：“哎呀，京治同学当年太清冷了，现在变化好大……”
她的身子像猫咪一般柔软，而且轻盈。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服传来，像奇妙的鼓点。
微醺和无法言喻的渴望。
赤苇的手指抚上柚凛的脸颊，突然轻声唤着靠在他肩上睡觉的人。
“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
一如当年在槲寄生下的询问。
柚凛没有睁眼，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的唇已经压下，这个吻带着压抑的思念和深知无法占有的绝望，温柔又强势。
“去二楼……我的卧室。”柚凛在他唇齿间，发出一声轻叹。
邀请。
直到卧室门被关上的瞬间，柚凛睁开眼仔细打量近在咫尺的赤苇，他的专注和手指灵活的样子，让她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为她讲解数学题的少年，看到了在球场上冷静托球的身影。
“京治真好看啊……”她呢、喃，声音里带着醉意和迷恋。
柚凛软声道：“我对京治……是一见钟情呢。因为京治啊……哪哪都长到了我的审美点上。”
“我喜欢柚凛，很喜欢，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他抚上她的脸颊，细细描摹。
黑暗无边无际，通常会令人恐惧。可黑暗也能是静谧、温暖。
赤苇就是寒冬中的温暖源，柚凛攀上他的温暖，汲取他的情爱。
起初，他的吻很轻，就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直到柚凛抓挠着他的胸膛，这个吻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柚凛……一直都很受欢迎。”他压抑着。
“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含糊回应着。
“高中时，我无时无刻不在嫉妒能和你说话的男男女女，心里总会冒出扭曲的想法。我不想被你讨厌，就一直告诉自己，要接受，要接受……”他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沉闷。
“连女生的醋都要吃吗？”她有些惊讶，指尖缠绕起他的发丝。
“呵呵……”他闷声笑了几声，“你不知道吧？我以前还因为你和森永同学太亲密，偷偷嫉妒过她。”
“好意外！”柚凛双手捧过他的脸，指尖插到他的发间，“可是京治骨子里真的很温柔啊。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从未想过伤害……”
衣物散落在深色的两边。
交缠，肌肤相贴。
赤苇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力道有些大，惹得她蹙起眉。仿佛是印证了他心底的那句叹息：
“柚凛酱真的很脆弱啊，手腕也好，还是身体，好像一折就弯。”
而此时她的红潮，是他带给她的。
她沉溺在他带来的情潮中。
“柚凛……柚凛……柚凛……”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夏日烟火大会时，见到你穿浴衣，那时我就想过你穿白无垢的样子。”
“原来京治是传统派？”
吻过锁骨……
柚凛的回应被他的吻尽数吞噬。赤苇的温柔在不知何时变得极具欺骗性，他哄骗着她一会、一会、再一会……
他的每个触碰都让柚凛不自觉发颤。
“柚凛，”他在耳畔低语，烧灼的气息将她缠绕，“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唔，京治是我最信任的人……”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
“好想……好想和你组建一个家。”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失落。
她指尖划过：“……我们本来就可以是。”
赤苇记得初遇柚凛时的悸动。
那是他的初恋。
赤苇记得那时懵懂的柚凛。
赤苇记得那时不会说谎的柚凛。
赤苇记得……
所以，他想。
拆她入腹，融入骨血。
想要占有她，想要被她占有。
想要完全和她融为一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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