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明的演员,在演戏之时也会有疏漏存在。
想要演一出最为真实的大戏,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真刀真枪。
寒灯再次出手,可就不留情面了,金丹修为催动到极致!
什么邪派法门,什么邪道恶人,他全不在乎了,就想暴揍厉无生菊老和谢冥那三个家伙。
这边一动手,囚车随之停了下来。
为首的章棋背着手,冷眼旁观。
他不认为有人敢劫囚车,只当是突发事件而已。
加上南疆五杰打得实在够狠,章棋根本看不出来是演戏。
哪有演戏演成玩命的。
不过前路被挡,章棋心头很是不爽。
这边游街呢,你们去别的地方随便打,打死了都没人过问。
挡牧家的路,那可不行。
章棋刚要开口喝斥,忽然旁边的一间商铺里出现火光。
火势来的极快,眨眼间浓烟滚滚!
商铺里的伙计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又是一阵混乱。
该着这家商铺倒霉,买纸活儿的,店铺里不是纸人就是寿衣,沾火就着。
章棋忽然皱了皱眉。
他察觉到局面不太对。
斗殴算是意外,火灾难道还是意外?
接连而来的意外,那就是巧合了……
章棋冷笑了一声,自语道:
“本官倒要看看,谁敢在皇城劫囚车……”
他话刚说完,忽然听到噗的一声!
章棋豁然一惊,觉得脖子后面发凉,他下意识的抬手往脖子上一扫,结果手里全是鲜血!
章棋顿时眼前发黑。
完了!
大意了!
我被偷袭了!
可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自己根本毫发无损,没受伤。
这时手下传来惊呼。
“大人!囚犯不行了!”
章棋扭头一看,
囚车里的女囚已经垂下头,一动不动,声息皆无。
他脖子上的鲜血,是女囚喷出来的。
章棋顿时心头发沉,眼皮也开始狂跳。
劫囚车无所谓,谁敢劫,谁就是找死。
可一旦凶手死在半路,他章棋就没法交代!
到时候刑部尚书会怪罪,牧家更会大怒。
凶手押解到牧家之后,是要活剐的,用来泄愤,也为了震慑旁人。
尸体怎么活剐?
章棋几步跳上囚车,散出灵识感知。
居然感知不到凶手的气息,完全就是个死人!
章棋这下慌了,犹豫了一下连忙吩咐道:
“打开囚车!快!”
他要亲自查看凶手的状况,若能救活最好,救不活也要找到死因。
否则他就得背黑锅!
囚车上的混乱,站在人群里的云极看得一清二楚。
云极暗挑大指。
夫人果然聪明!
这一口血喷出去,有画龙点睛之效!
只要囚车一开,调包就更容易了。
此时的长街,简直乱成了一片。
一边是四个金丹高手在互殴,另一边是烈火冲天浓烟滚滚。
周围看热闹的很快被波及,有人往里挤,有人往外逃,谩骂声不绝于耳,场面一时有失控的征兆。
当囚车被开启的瞬间,又一次意外发生。
拉着囚车的两头牛妖居然浑身燃起烈焰!
火势蔓延得极快,瞬间将两头牛妖点燃,成了两头火牛!
牛妖被火焰重创,咆哮着往前冲去,将囚车也带着一起往前冲。
章棋一手抓着铁笼,一手拿出了法宝,防备凶手诈死,趁机逃走。
“拦住牛妖!”
章棋怒吼着吩咐。
街上的局面,彻底失控,乱成了一团。
浓烟滚滚之下,分不清谁是谁了,章棋看不到囚车里的凶手,只好用灵识将其锁定。
只为旁边的人,他已经无暇分辨。
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凶手诈死!大人小心!”
章棋豁然一惊。
他用灵识锁定了凶手,没察觉对方有所动作,怎么自己的手下先被伤了一个?
没等章棋反应过来,他发现那惨叫的手下,正奋力挡在他身前。
章棋心头一阵感慨。
刑部侍郎的位置,自己没白坐了这么多年,至少有几个忠心的手下,宁可自己重伤也要护着自己周全。
短短瞬间,章棋就觉得提拔此人。
如此心腹,必须提拔!
刚刚想到这里,章棋看到了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大脸。
这下手,很面生啊……
章棋只剩下一个念头,下一刻,他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飞起十丈多高,
像一枚流星般划过混乱的街头,带着一条漂亮的弧线遥遥远去……
踢飞了章棋,云极立刻抓住阮涟漪的手腕。
本想帮着阮涟漪将手脚上的铁签切开,结果阮涟漪居然自行挣开了枷锁。
如此一来,调包就更顺利了。
周围的金丹护卫甚至没看到云极的面孔,只看到了飞走的刑部侍郎。
计划出奇的顺利。
云极将木人傀留在囚车里,拉着阮涟漪钻进人群。
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整个计划,最难的地方,就是如何将阮涟漪平安从囚车里解救出来。
云极自己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火灾是一份意外的助力。
阮涟漪的完美配合,更是如同心有灵犀。
让云极不得不感慨,我家夫人果然懂我!
混乱依旧在持续。
看热闹的人群乱哄哄一片,甚至大打出手。
南疆五杰的斗殴,演变成了群殴,加上火势越来越猛,蔓延了数家店铺,整条街上全是浓烟。
如此混乱的局面,押送囚车的队伍早已被冲散。
暗处的葫悲,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场大火就是他出的手。
“云兄,保重……”
葫悲低语了一句,转身消失在街头。
厉无生在看到章棋被打飞之后,就知道云极出手了,他立刻以传音招呼几人撤退。
任务完成,再不走就要倒霉了。
谢冥与菊老动作极快,泥鳅似的钻进人群。
厉无生也要开溜,
结果没等他走出几步呢,就觉得后腰挨了一脚。
这一脚差点把他腰给踢断了。
“往他么哪里跑!”
寒灯抡着大刀一边追一边骂:“老子今天弄死你们!”
厉无生险些吐血。
你个傻哔,演戏演上瘾了……
厉无生没空和寒灯讲理,真讲的话,估计没有一个时辰,寒灯是听不懂的。
厉无生爬起来就跑,寒灯在后边紧追不舍,两人越跑越远,很快也离开了长街。
云极没走远。
拉着阮涟漪进了一家酒楼,直奔楼上包间。
山图在手里,云极只要通过山图即可抵达城门附近。
这是最快的路线。
这时囚车旁的金丹护卫已经察觉到凶手被换走了,有人高呼,有人厉喝,也有人腾空而起赶往牧家报信。
云极不敢耽搁,闯进包间后直接动用山图,与阮涟漪同时消失了身影。
这场混乱发生得极快,
最为震惊的其实不是章棋,不是那些金丹护卫,也不是看热闹的围观之人。
而是人群里一名戴着斗笠的女子。
女子容貌绝美,眉眼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她此时怔怔发愣。
她无法理解,
为何囚车上的凶手,与她的容貌一般无二。
这名隐在人群里的女子,正是阮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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