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某种程度上，他所拥有的，陆仁同样拥有。
如果陆仁当初没有离开摇光圣地，现在说不定是他真正的前辈。
所以，摇光圣子无奈归无奈，可是对于陆仁，却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忌惮。
“跟我走吧。”
陆仁没有关心摇光圣子心中在想什么。
对着老疯子那边点了点头，随后便朝远处而去，而摇光圣子心中意会，却是紧随而去。
等到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紫薇教一处偏远山头之上，陆仁才大手一挥，将周围天地封锁。
摇光圣子看到这一切，眼中神光闪烁，脸上却是露出惊骇。
“大帝阵纹，前辈，您难道走到了那一步？”
“还没，只是在路上。”
“那，不知前辈找我，有何赐教？”
“当初的那枚血玉，实际上并非为了解摇光之难。而是我答应我曾经的创法者，若有一日，我们这一脉出现了问题，能够及时纠正，或者，重新续上。”
“前辈，我~”
“不要怀疑，我也是狠人一脉的。至少，曾经算是。”
陆仁开口，手中一动，一股吞吸之力从掌心发出，其中透露着一股浩瀚无垠的伟岸，仿佛黑洞要将世界吞没，摇光圣子哪怕想要驱动全力抵抗，可是身体完全没有思考的抵挡能力，哪怕摇光圣子用处了不灭天功。
“吞天魔功虽然是不灭天功的前置法门，前者仿佛为后者做嫁衣，可是两种法门，实际上只看人。”
“当我吞天魔功足够强大，同样可以将不灭天功蜕变而成的神胎本源化为所用，滋养本身。”
陆仁开口说着，随后散去吞天魔功，不灭天功施展，一股混沌之气在周身浮现，万般道则演绎生灭，仿佛开天辟地。
“这是，混沌体？不，这是大成混沌体，前辈，您成功了？”
“成功了，但在这条路上，我所付出的艰辛，却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哪怕你的资质比我当年好太多了，哪怕你如今已经在那些家伙的安排下，遥遥领先同时代天骄许多人，可在未来，你会倒在成帝路上，无法完成终极一跃，也很难将混沌体演化出来。”
“这，不可能，我完全是按照计划来的，几乎完美复刻了狠人大帝当年的路线，怎么会~”
“因为你不如狠人大帝，她的才情太惊艳了，几乎万古无双，类她着生，学她着死。”
“这，我的道路，难道真的错了？不对，前辈你演化出混沌体，一定有办法。”
“混沌体可以演化，可不能走狠人的路。”
“请前辈赐教。”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转修不灭天功，然后以其他吞天魔功修炼者为嫁衣。”
“是的，前辈。”
“当初的我，走得是吞天魔功和不灭天功兼修。”
“这，后来呢。”
“我修炼到了极致，并且从魔胎之中蜕变出了神态，可结果，我发现混沌体并不完整，只是残缺。”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才情不够，执念不够。当年的狠人，之所以叫做狠人，是踩着一个时代天骄的尸骨登上了极致之路，可以说，她吞噬了整个时代天骄的本源。而现在的我们，没有那个条件，也没有那个运道，更没有那么份独属于狠人在困境下逆生求存的道心。”
“狠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
摇光圣子有些不甘心，想要开口反驳，可是看向陆仁的瞬间，却是对上了陆仁的眼神。
那眼神，凝聚着一股战意，直接朝着摇光圣子的神魂透去。
只是一瞬间，便让摇光圣子连连退后，冷汗淋漓。
“我刚才，我~”
“那是我的战意，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的道与狠人大帝类似，却走出了属于我自己的风采。”
“我将战意烙印，摹刻你的识海之中，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击碎我的那道烙印，什么时候你就可以打破狠人的大道局限。”
“那个时候，你才有真正的资格，踏上你梦想的那条道路。”
“否则，你一生，只能在那条路上徘徊，始终无法达到心中彼岸，更不用谈更好层次的风景。”
陆仁说完，不理会陷入懵逼的摇光圣子怎么想，探手一点，一股血光融入摇光圣子的体内。
在摇光圣子的苦海之中，同样多了一滴战血。
这是类似于叶凡苦海中的那滴战血，不过其中的战意表现却是不同。
叶凡的那滴战血更加纯粹，而摇光圣子的这滴战血，则是更有针对性。
前者，可以让叶凡在与陆仁战意对决中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而后者，则是可以让摇光圣子，在不断的磨炼中，通过本能和自己对抗，去激发他本身的特性，从而磨灭狠人大道带来的影响。
只有如此，摇光圣子才能真正走出狠人大帝道路的局限。
“哎，老头子啊老头子，我能为摇光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陆仁看着沉寂在感悟中的摇光圣子，不由得轻声喃喃，却是想起了久远前，曾经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一个老头子。
也是某一代的摇光圣主。
那是一个不怎么靠谱的老家伙，喜欢藏头露尾的。
陆仁加入摇光圣地的时候，那老小子还跟他结拜了。
后来一路成为圣子才知道，那家伙竟然是摇光圣主，甚至要笑着让自己喊他师傅。
不过，那老小子，也是陆仁在北斗星域，遇到的少有温情之一。
血玉，也是对于亦师亦友的老家伙的承诺了。
“希望你争气一点吧，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陆仁看了一眼如今的摇光圣子，资质是没得说，只是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的造化了。
哪怕不能成帝，能另类成道，也足矣为摇光再续命一段辉煌了。
摇光圣子还在感悟沉淀，三天时间悄然过去。
叶凡重新回归北斗星域。
这一次，许多人都感觉叶凡有些变了一些。
似乎，比之前更加沉稳了。
以前的叶凡，虽然同样沉稳老练，可是做事儿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急切。
许多事情，更是因为这种急切，带有一种赌徒的心态。
而现在，那种紧迫的感觉却是减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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