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次子洞的赵悠然,直接回到他睡觉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就不再动弹。失去织布厂和成衣厂的管理权,他倒是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对人性的失望才让他伤神。
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关于圣始帝和元帝的记忆,感觉前两次穿越自己必定是失望透顶才开始放纵。他也不想再做什么月亮之子,不想再履行什么职责,只想尽快去找海族公主。
但他也记得海族公主的话,目前自己还不是人王,自己去找她也是白搭,他感觉可笑,感觉自己要是跟桃花在一起,桃园必定会支持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必定不会失去织布厂和成衣厂。他感觉自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就像圣始帝和元帝一样。
他不想吃饭,生半天闷气。
灵儿背着弓箭,挂着百花翠鸟剑来到他房间说:“赵悠然,咱们去找山匪。”
他抬起头,看见灵儿的脸才忽然发现她长大了,成熟了,想一想又记起来自己到来时她才十四,现在她已经十六岁了。
灵儿被他看的小脸一红。
他明白灵儿心里想到了什么,他自己心说,管他什么职责,管他什么创始者,自己能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好了。只要不躺平就行。
他把剑和匕首都挂在腰上,跟着灵儿就走出房间,来到外边看见花鱼儿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拿着馒头,他心想,这家伙真贪吃,想一想明白过来他是给自己拿的。他问:“这馒头是给我的吧?”
花鱼儿递过来说:“来这里时,母亲让我告诉你,暂时失利没有什么,只要积蓄力量,早晚会如春天的野草般蓬勃生长。”
赵悠然发现花鱼儿也长大了,他看一眼同样手里拿着弓,腰上挂着剑的花信子,拿着两面盾牌一把剑的小鱼干,拿着狼筅的星海和三胖子、拿着长矛的芦雁,看一眼一米多高的小黑和小白,心说,是啊!自己最起码有这些人的支持,别说活命军,就是每个月从织布厂领到工资的其他人也会感念自己的好,自己何必在意工厂的管理权。自己是要成为月亮之子的人,何必在意一个小小的工厂。
他把馒头送进嘴里,正想问有水没有,花信子递过来一个水袋。
赵悠然笑了,他接住一面盾牌,说:“咱们出发。”
他们很快就离开西线口,走过树林,穿过峡谷,来到西山寨。
原本山匪搭建的棚屋早已倒塌,只有那间石头房子还算完整。
他们便在这里过夜。天亮以后,他们又沿着另一条山路继续向西,一直走到西厢国,来到山西郡地界。
这是他们第三次踏足这里,前两次他们都是顺着雁渡山向北或西北走,这一次赵悠然决定往西南走。
走到傍晚正发愁食宿时,来到一个门楼倒塌,围墙也破败不堪的集镇,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穿过大门时赵悠然还想,也好,最起码可以在这里打听一下。
谁知道等他们靠近镇里的行人,对方看见全副武装,还领着两只大狗的他们纷纷躲避。开着门的店铺也好似见到瘟神般关门的关门,落锁的落锁。不一会街道里竟变得空空荡荡。
他们感觉奇怪,心想这是怎么了。他们正疑惑不解,三十多岁的保长领着十几个精壮,拿着钢叉和农具跑过来。靠近以后还问:“我们正在凑钱,没有报官,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赵悠然感觉奇怪,他想一想明白过来山匪必定是来过这里了。他心说,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灵儿也说:“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
保长被灵儿说得直迷糊。他问:“这小姑娘说得是什么意思?”
灵儿上前一步问:“你们可是被什么歹人袭击了?”
“什么。”保长更糊涂了,他问,“你们,你们不是前天晚上的匪徒?”
“我们不是。”赵悠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他说,“我们不但不是匪徒,还是专门打击匪徒的人。”
“唉!这太好了。”保长放下钢叉,和身后的人一起跪在地上说,“前天晚上来了几十个山匪,抢走我们十个孩子,限我们五天内送去五十枚金币。我们都是普通的庄稼人,这些年政府的粮税越来越重,就是镇上做买卖的人也拿不出几个钱来,去哪里弄五十枚金币。我们听北边村里的人说,他们已经这样抢了好几个村镇,政府的衙兵也打击过,就是没有抓住他们。”
张悠然上前一步,正打算把他们拉起来,又看见他们往后躲着身子。只好打手势说:“你们先起来。”
花信子不等他们站好,问:“你们听说过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唉!有人认出来是雁渡山的山匪,他们却跟雁渡山匪徒不一样。雁渡山匪徒以往就算来这里也只要粮食,从来没有勒索过钱财。”
“他们说让你们把钱财送到哪里了吗?”
“说了,西北方的野竹岭。”
赵悠然听见他说出的名字,心想这里不是有猪吗?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有竹子,问:“野竹是植物还是动物?”
保长不明白赵悠然的意思,说:“我不知道,那地方距这里整整一天的路程。我们都不熟。”
“只要有地名就好办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往那里去。”赵悠然问,“你们这里有旅店吗?”
“有旅店。”保长后边一个中年人说,“不过得先说好,我们可没有钱给你们。”
赵悠然笑了,他说:“你们放心好了,我们跟雁渡山的匪徒有仇,来这里就是专门找他们的,不要钱,在这里住旅店,还正常付房钱。”
他这样说,保长他们才放松心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旅店在北街,你们跟我来。”
这集镇很小,他们没走几步就来到一个岔路口,往北拐弯后很快便来到一家同样破破烂烂的旅店。
男人问:“你们睡觉前要酒菜饭食不要了?”
赵悠然说:“酒不要了。炒点菜,来几个馒头、一锅稀饭就行。”
男人说:“我们罗松集不临万里河,也不是交通要道,距离雁渡山还比较近,只有初一十五逢集的时候才有肉食,平常只有两样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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