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平台堆满废弃机械，温雅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墙上，第三个人正试图扯下她的吊坠。吊坠发出微弱的粉光，温雅拼命挣扎，但显然能力还未完全恢复。
“放开她！”宁檬怒吼。
黑衣人转身的瞬间，宁檬掷出匕首，精准命中其中一人的肩膀。惨叫声中，另外两人拔出电击枪。
宁檬翻滚躲避，同时掏出银色卡片。79%...80%！警告文字闪烁：“临界点！能量溢出危险！”
没有选择了。她冲向温雅，将卡片高举。一道银光爆发，黑衣人们惨叫倒地。温雅的吊坠同时亮起，粉色光芒与银光交织，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宁檬！”温雅惊呼，“你的手！”
宁檬低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开始变得半透明，就像K那样！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拽起温雅就跑：“楼梯！快！”
两人刚冲到楼梯口，楼下传来更多脚步声。K先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边！货运电梯！”
他们跟着K穿过一堆集装箱，钻进老旧的货运电梯。K按下b2键，电梯吱呀着下降。
“下面通向私人码头，我有船。”K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奇怪的是，宁檬的透明化症状正在消退。
温雅也注意到了：“你的手...好了？”
宁檬点头，突然意识到她还紧握着温雅的手。那触感温暖而真实，让她莫名安心。她应该松开的，却没有。
“因为你们的系统短暂融合。”K观察着他们，“不可思议...程远花了五年没做到的，你们自然发生了。”
电梯突然剧烈震动，灯光闪烁。K脸色大变：“他们在干扰电路！快到了，准备冲出去！”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刺眼的探照灯光就射了进来。至少十个黑衣人守在码头上，为首的正是杰森·科尔——金发碧眼，西装革履，手持一个银色遥控器。
“K，我的老朋友。”杰森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背叛组织。”
K挡在宁檬和温雅前面：“程远的实验会害死所有人！x物质根本不可控！”
“科学需要牺牲。”杰森按下遥控器，宁檬的银色卡片和温雅的吊坠同时剧烈震动，“交出她们，你可以继续当实验室主管。”
宁檬感到一阵剧痛，能量积累瞬间飙升至85%！温雅同样痛苦地弯下腰，吊坠变成深红色。
“跑...不了...”温雅咬牙，“他...控制频率...”
宁檬突然想到什么，凑到温雅耳边：“还记得工厂里吗？系统接触会产生干扰！”
温雅虚弱地点头。在杰森下令攻击的瞬间，两人同时将吊坠和卡片紧贴在一起。
一道前所未有的粉银色光柱冲天而起，照亮整个码头。杰森的设备爆出火花，黑衣人们纷纷倒地。光柱中，宁檬看到无数记忆碎片——不仅有温雅的，还有陌生的面孔，应该是其他系统持有者的记忆！
最震撼的是程远的影像，他站在某个实验室里，面前是七个透明舱体，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人体，胸口嵌着不同颜色的x物质结晶...
光柱突然消失，宁檬和温雅瘫倒在地。杰森和他的手下全部昏迷，设备烧毁。K先生艰难地爬起来，那只透明手现在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快上船！”他指向码头尽头的小艇，“这种能量波动程远一定能检测到！”
宁檬扶起温雅，三人跌跌撞撞地奔向小艇。温雅的吊坠颜色变淡了些，宁檬的卡片则回落到75%。更奇怪的是，卡片背面出现了新的文字：“协同模式已激活，冷却时间24小时”。
发动机轰鸣，小艇驶离码头。宁檬回头望去，仓库上空似乎有无人机在盘旋。她紧紧握住温雅的手，生怕一松开对方就会消失。
“我们去哪？”温雅虚弱地问。
K调整航向：“我的私人实验室。在那里可以暂时屏蔽程远的追踪。”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而且，是时候告诉你们x物质的全部真相了。”
小艇在蜿蜒的河道中行驶了约一小时，最终停靠在一座隐蔽的水上屋前。屋子外表破旧，内部却是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
“欢迎来到我的避难所。”K打开指纹锁，“过去三年，我在这里研究如何对抗程远的控制系统。”
宁檬环顾四周，墙上贴满了系统持有者的资料和复杂的方程式。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工作台上的装置——一个微型版本的钢琴共振器。
“你也在研究系统融合？”她警惕地问。
K摇头：“研究如何分解。看这个。”他调出一段脑部扫描视频，“x物质一旦激活，会在大脑形成特殊神经网络，这就是系统能力的来源。但随着使用，它会逐步吞噬正常脑组织。”
视频中，红色区域正在侵蚀蓝色部分。
温雅捂住嘴：“所以我们的能力在衰退...”
“因为脑损伤。”K点头，“程远声称融合后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我的计算显示，成功率不足5%。”
宁檬想起父亲视频中的警告：“所以他是在用七条人命赌一个可能性？”
“不止。”K调出一张设计图，“程远真正的目标是创造超级大脑。七个系统融合后，理论上可以控制任何接触x物质的人。”他指向图纸中央的黑匣子，“这就是为什么他需要温雅小姐——情感共鸣是控制他人的最佳媒介。”
温雅脸色煞白：“所以我真的是...催化剂？”
宁檬握紧她的手：“我们不会让他得逞。”
K递给两人各一杯热茶：“休息一下吧，你们经历了太多。明天我们再详细计划如何破坏晚宴。”
温雅接过茶杯，突然问道：“K先生，为什么你的手会透明化？”
“早期x物质泄漏事故。”K苦笑，“我运气好，只影响了右手。其他同事...都融化了。”
宁檬和温雅同时放下茶杯，面露恶心。K连忙摆手：“茶里没东西！我如果想害你们，早就可以下手了。”
夜深了，K安排两人在隔壁小卧室休息。房间简陋但干净，只有一张双人床。
“你睡床，我守夜。”宁檬习惯性地说。
温雅摇头：“我们都累坏了，一起睡吧。”见宁檬犹豫，她补充道，“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睡'。我保证不抢被子。”
宁檬嘴角微扬，这个女孩在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她点点头，和衣躺到床的一侧。
灯熄灭后，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宁檬听着身旁温雅均匀的呼吸声，思绪万千。今天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父亲的真相、系统的危险、还有那个奇怪的能量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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