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孝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起身道:“相爷来了,快请坐。”
任得敬躬身行礼,走到殿中的座位上坐下,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殿内的屏风、柱子,心里已经大概了解了埋伏的人数。
他举起酒杯,笑道:“陛下设宴为臣庆功,臣深感荣幸。这杯酒,臣敬陛下,愿我西夏国泰民安,早日摆脱大金的欺压!”
李仁孝也举起酒杯,眼神却紧紧盯着任得敬:“楚王劳苦功高,这杯酒,朕也敬你。希望楚王今后能继续为西夏效力,辅佐朕治理好国家。”
两人干了杯,任得敬放下酒杯,故意道:“陛下,义军已到盐州,臣觉得,应该派更多的军队去盐州‘协助’他们,防止他们有异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李仁孝心里一紧 —— 任得敬这是在试探他,想借 “协助义军” 为由,调更多的禁军到盐州,进一步掌控兵权。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任得敬突然起身,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陛下,臣听说,您最近在暗中调动禁军,不知是为了对付谁?”
李仁孝知道,再也藏不住了。
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大喝一声:“动手!”
李仁孝摔杯的脆响刚落,屏风后冲出的禁军就如潮水般扑向任得敬的亲卫,领头的中书令嵬名令公大喝一声:“拿下逆贼任得敬!”
屏风后、柱子旁的禁军瞬间冲了出来,手里的刀矛直指任得敬和他的亲卫。
任得敬的亲卫也立刻拔出短刀,挡在任得敬身前,与禁军厮杀起来。
宣德殿内的烛火被厮杀的劲风带得剧烈摇晃,光影在斑驳的宫墙上跳跃,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只见大殿之上,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瞬间变成了生死搏杀的战场。
嵬名令公率禁军突前,手中长矛直刺任得敬的胸膛。
任得敬的亲卫队长反应极快,侧身挡在任得敬身前,手中短刀 “当” 的一声架住长矛,刀刃与矛尖碰撞的火花溅落在地上的马奶酒里,发出 “滋滋” 的声响。
“想动相爷,先过我这关!” 亲卫队长怒吼着,短刀挥舞如电,瞬间将嵬名令公逼退。
两百名亲卫立刻结成圆阵,将任得敬护在中间,短刀出鞘的寒光映着他们狰狞的脸。
这些都是任得敬多年来精心培养的死士,有的是战场上的伤兵,有的是被他救下的流民,对他忠心耿耿,打起仗来悍不畏死。
禁军虽人数稍多,却多是宫城守卫,实战经验远不如亲卫,一时间竟被压制在殿门附近,无法靠近圆阵。
“陛下,快走!” 嵬名令公护在李仁孝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对着冲过来的亲卫连连刺出。
他看到殿内局势僵持,任得敬的亲卫越战越勇,而宫外的任得聪、任得恭随时可能带兵杀进来,心里万分焦急。
李仁孝看着殿内的厮杀,鲜血染红了他心爱的地毯,烤全羊的香气混着血腥味,让人作呕。
他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危险,只能点头:“走!从密道走!”
嵬名令公立刻带着五十名禁军,护着李仁孝冲向宣德殿西侧的密道入口 —— 那是一道藏在书架后的暗门,只有皇帝和少数亲信知道。
亲卫队长看到李仁孝要逃,想要追上去,却被几名禁军头目死死缠住。
密道内漆黑一片,只有嵬名令公手里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
通道狭窄,只能容两人并行,李仁孝的龙袍被通道壁上的石头刮破,却顾不上整理,只是快步往前走。
他能听到身后宣德殿的厮杀声越来越远,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 —— 他知道,宫城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密道的出口在宫城北侧的禁军大营,这里驻扎着三千名禁军,是李仁孝此时唯一能直接调动的兵力。
李仁孝冲出密道时,禁军守卫带着士兵们巡逻,看到皇帝狼狈的模样,连忙跪地:“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任得敬反了!” 李仁孝喘着气,沙哑的声音紧张至极。
“他在宣德殿设伏,想弑君篡位!你立刻集合所有禁军,守住宫城的四门,尤其是东、北两门,任得聪的禁军肯定会从那里攻进来!”
禁军守卫脸色大变,立刻起身:“遵令!” 他一边让人吹号集合士兵,一边让人去通知宫城其他各处的守卫,关闭所有宫门,加固城墙。
禁军大营内顿时一片忙碌,士兵们纷纷拿起兵器,冲向各自的岗位。
李仁孝站在大营的高台上,看着士兵们匆忙的身影,心里满是焦虑。
他调查过,任得敬手里有五千禁军和三千死士,而他现在只能调动三千宫城禁军,兵力悬殊,若是不能守住宫城,西夏的江山就真的要易主了。
与此同时,宣德殿内的厮杀已经结束。
任得敬的亲卫虽然悍勇,却终究寡不敌众,在又冲进来的禁军的轮番攻击下,只剩下亲卫队长在内的十几人。
任得敬看着满地的尸体,脸色铁青,对着亲卫队长道:“走!去宫门!那里还有未进大殿的三百亲卫,而且得聪和得恭的军队应该也已经到了!”
两人带着残兵冲出宣德殿与之前不让进入的三百亲卫汇合,刚到宫城东门,就看到任得聪在护卫守护下在城门外指挥着五千禁军,用撞车撞击城门。
城门是用坚硬的橡木制成,外面裹着铁皮,撞车撞了几次,只留下几道凹痕,却没能撞开。
“大哥!你没事吧?” 任得聪看到任得敬,连忙在护卫的保护下,杀退了城外守门禁军上前大喊道。
任得敬连忙喊道,“李仁孝那老东西跑了,快点破门,进来收拾残局。”
“现在宫城禁军在死守四门,咱们的人攻不进来!”任得恭也是提前带着衙役亲卫等在此处。
他与任得聪汇合,脸色难看:“大哥,西、南两门的禁军也在死守,咱们的死士已经冲了几次,都被打退了,死伤不少。”
任得敬咬牙,指着东门对门外大喊:“继续撞!用火油烧!我就不信,这宫门能守得住!”
他让人将提前带来的火油泼到东城门上,同时让外面的任得聪、任得恭二人再去通知各州的心腹,让他们再快一点带兵赶来兴庆府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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