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随身空间重生70年代

江中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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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今天不打猎,只挖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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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晨总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湿凉,即便七点多的太阳已颤巍巍爬上山脊,也没把这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彻底烘透。

天是极干净的湛蓝色,像被昨夜的寒风洗过似的,连一丝云絮都没有。金红的晨光从北峰山脉的黛色轮廓间漫出来,先是染亮了山尖的矮松,再顺着山坡往下淌,漫过山脚错落的青灰瓦檐——瓦檐边缘还挂着昨夜凝结的薄霜,霜粒细得像碎盐,被阳光一照,瞬间泛出细碎的银光,风一吹,便簌簌往下掉,落在院坝的碎石子上,没一会儿就化了,只留下点点湿痕,像是谁不小心洒了水。

风是真的烈。它从北峰山谷里钻出来,卷着松针、枯槁的蕨类叶子和细碎的枯草,“呜呜”地往村里闯,像是在山谷里憋了一夜的劲儿,全要在这晨里撒出来。江奔宇牛棚房院门外那棵老树,枝桠被吹得左摇右晃,光秃秃的枝桠间还挂着几片顽固的残叶,在风里打旋儿,发出“哗啦啦”的响,像是随时要被扯下来似的。

晾在院坝竹竿上的粗布衣裳更甚,青的、蓝的褂子被风拽得笔直,衣角猎猎地扫过竹杆,发出“啪嗒啪嗒”的声,若不是竹竿扎得深,怕是早被风卷走了。

江奔宇是被风撞木窗上简易布窗帘的声音惊醒的。他睁开眼时,屋里还浸着淡淡的冷意,铺在木板床上的稻草被他压出了个深深的窝,摸上去带着点潮润的暖意——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再厚的被子,也抵不过这股缠人的湿冷。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咔嗒”响了一声,鼻尖先捕捉到了灶房飘来的香气——那是大米粥熬得黏糊的米香,混着肉被煮得冒油的醇厚香气,还夹着点腌萝卜干的咸鲜,在冷空气中钻得极快,一下就勾得肚子“咕咕”叫。

“阿宇,你醒啦?”门外传来秦嫣凤温柔的声音,跟着是木门被轻轻推开的吱呀声。秦嫣凤端着个木盆走进来,盆里是温水,冒着白气。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袖口缝着块补丁,头发用青布帕子挽着,额前留着些碎发,衬得脸盘白净。见江奔宇坐起身,她把木盆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快洗把脸醒醒神,粥快熬好了,金儿他们早就吵着要吃了。”

江奔宇笑着接过帕子,蘸了温水擦脸——温水裹着帕子,擦过脸颊时,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困意。“这种事以后就不用你做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今儿风这么大,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他一边擦脸,一边看向秦嫣凤,见她眼角带着点倦意,便知道她定是又早起,要照顾五个弟弟。

秦嫣凤蹲下身,帮他把叠在床边的棉袄展开:“哪能睡懒觉,金儿和水儿要去拾柴,木儿、火儿、土儿年纪小,得看着点,别让他们在院坝里乱跑,被风吹着了。”她说着,指了指窗外,“你听,外面热闹着呢,龙哥、许琪姐也起来了,带着静丫头和丹丫头,说是今天试试自家腌的咸菜入味了没有。”

江奔宇顺着她的手看向窗外,果然听见院坝里有孩子的嬉闹声,混着女人的说话声,热热闹闹的,倒把这冬晨的冷意驱散了不少。他穿好棉袄,棉袄是秦嫣凤入冬是给他缝的,棉花填得足,穿上身就裹住一层暖意,只是袖口磨得有些起毛——秦嫣凤说要给他补,他总说“还能穿,别累着自己。”

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堂屋已经热闹起来。堂屋的简易木桌被擦得发亮,桌上摆着几个粗瓷碗,碗边还沾着点米汤。秦嫣凤的五个弟弟正围着桌子转,最大的秦金今年十二岁,穿着件灰布褂子,已经有了半大孩子的模样,正帮着摆筷子;秦水十岁,性子活泛,手里攥着个玉米窝头,追着秦火跑——秦火七岁,穿得圆滚滚的,手里也拿着个窝头,一边跑一边笑,嘴里还喊着“二哥别抢我的!”;秦木八岁,性子老实,坐在矮凳上,手里拿着根细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最小的秦土六岁,穿着双虎头棉鞋,黏在秦嫣凤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姐,我要吃肉肉”。

桌旁站着许琪,她是覃龙的媳妇,比秦嫣凤大两岁,穿着件青布棉袄,头发梳得整齐,正从竹篮里往外拿咸菜罐——罐子是粗陶的,上面贴着张红纸,“这是我前儿刚腌好的萝卜干,放了点辣椒,配粥吃正好,你们尝尝。”她身后站着覃龙的两个妹妹,覃静十六岁,性子文静,穿着件蓝布单褂,正帮着秦嫣凤把灶房里的粥锅端出来;覃丹十四岁,活泼爱笑,正逗着秦土,手里拿着颗糖,说“土儿乖,等会儿吃了粥,姐姐给你糖吃”。

“小宇你醒啦?”许琪见江奔宇进来,笑着打招呼,“快坐,粥刚盛好,还热乎着呢。阿龙去灶房帮你拿着肉来了,说是不要省吃的,金儿他们多留几个,这几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江奔宇刚坐下,覃龙就端着个陶盆从灶房出来,盆里装着刚煮热的肉,肉片上还沾着点热水珠。“老大,你可算醒了,再不起,金儿他们就要把肉粥喝光了。”覃龙笑着把盆放在桌上,他穿着件深灰棉袄,身材高大,脸上带着点憨笑,“刚去灶房看了,粥还够,我又多盛了两碗,怕你不够吃。”

“龙哥早。”江奔宇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食物——大米肉粥盛在粗瓷碗里,米粒都开花了,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一些肉摆在盆里,片片油亮圆润;还有许琪制作的萝卜干,红彤彤的,看着就有胃口;肉粥是秦嫣凤早上煮的,冒着热气。

“快吃快吃,别凉了。”秦嫣凤拿起碗,给江奔宇舀了碗粥,又夹了个咸肉放在碗里,“你今儿要进山,多吃点,有力气。”她又给五个弟弟每人舀了碗粥,秦土年纪小,她还特意帮他把粥吹凉了些,才递到他手里。

秦土接过碗,小口喝着粥,眼睛却盯着盆里的咸肉,秦嫣凤看出来了,帮他夹起几片咸肉,金黄的油汁立刻流出来,裹在粥里,“慢点吃,别烫着。”秦土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嘴角沾了点油,覃丹见了,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笑着说“土儿真是个小馋猫”。

秦金喝了口粥,夹了一筷子萝卜干,脆生生的,带着点辣味,他眼睛一亮:“许琪婶,你腌的萝卜干真好吃,比我姐腌的还香!”许琪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罐子里还有,喜欢吃,下次我就再拿点出来”。

秦水刚喝了半碗粥,就放下碗,拉着秦火的手说“三哥,咱们吃完粥去拾柴吧,姐说家里的柴快不够了”。秦火正啃着窝头,含糊地说“好啊好啊,我要去拾最大的柴!”秦木抬起头,小声说“我也去,我能帮你们抱柴”。

覃龙听了,放下碗说:“你们仨去拾柴可以,可别走远了,就在村西头的老林边拾,那儿的柴多,也安全。风大,拾完了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待太久,冻着了。”秦金点点头:“知道了龙叔,我们不乱跑。”

覃静端着碗粥,小口喝着,看向江奔宇:“江大哥,你们今儿要进山吗?我听我哥说,你们以前打到了野鹿,昨天也打到了很多野猪,打猎是不是很打啊?”

江奔宇笑着说“还行,想吃肉,叫你大嫂今晚给你们煮多点肉吃”。

覃丹立刻接话:“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大口大口吃。”

许琪拍了覃丹一下,笑着说“你这丫头,就知道吃。宇叔他们进山辛苦,哪能吃肉吃到饱啊。”她又看向江奔宇,语气带着点担忧:“小宇,今儿风这么大,进山可得小心点。听说昨儿有猎人在冲锋岭顶附近开枪了,山里的兽子怕是都躲起来了,你们要是打猎,可得注意安全,别再往深了去。”

江奔宇喝了口粥,说:“许姐放心,我们今儿不打猎,去北坡挖点草药。那片坡没人常去,草药该长得不错。经过昨天众人搜查,还开枪,那些大型动物估计都跑远了。家里要是需要什么草药,比如甘草、当归,我挖了给你们送点来。”

秦嫣凤立刻接话:“那可太好了!金儿他们前几天有点咳嗽,我正想着去药材店买甘草,可药材店的人说甘草品相不好,要么就卖得贵,我还没舍得买。你要是挖着了,给我们留点,我煮水给他们喝。”

“放心,肯定给你们留。”江奔宇点头,又看向覃龙:“龙哥,咱们今儿就去北坡,你熟路,到时候你带路。风大,你们俩多穿件单褂子,别冻着。”覃龙应了声:“成,我早就把单褂子准备好了,就放在背包里。何虎那小子呢?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何虎的声音:“来了来了!龙哥,老大,我来晚了!”何虎扛着个竹篓,快步走进来,他穿着件浅灰棉袄,脸上红扑扑的,像是跑过来的。“路上风太大,我娘让我多穿件衣服,耽误了点时间。”他放下竹篓,拿起桌上的肉就往嘴里塞,“快给我盛碗粥,我快饿死了!”

秦嫣凤笑着给他盛了碗粥,何虎接过碗,一口气喝了半碗,才喘着气说:“老大,龙哥,你们今儿真去北坡挖草药啊?我还以为你们要去打猎呢,我都把猎刀带来了。”江奔宇说“打猎不急,先挖草药,家里用得上,镇上的药店也收购。你要是觉得挖草药没意思,也可以不去。”

“别啊老大!”何虎立刻摆手,“我跟你们去!挖草药也挺好,总比在家待着挨冻强。再说了,跟着你们,准没错,说不定还能挖着什么好草药呢。”

秦火听了,放下碗,跑到江奔宇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姐夫,我也想去挖草药!我能帮你找!”。

秦嫣凤立刻拉住他:“火儿别闹,姐夫他们进山是去干活的,不是去玩的,你跟着去会添乱的。听话,在家跟哥哥们拾柴,好不好?”

秦火噘着嘴,不太高兴,覃丹见状,从兜里掏出颗糖递给她:“火儿乖,姐姐给你糖吃,等宇叔他们回来,让他们给你带好玩的,比如好看的石头,好不好?”。

秦火接过糖,立刻笑了:“好!那姐夫要给我带最好看的石头!”

江奔宇笑着点头:“好,一定给你带。”

秦土见秦火有糖,也拉着秦嫣凤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姐,我也要糖”。

秦嫣凤无奈地笑了,从兜里掏出颗糖递给她:“你啊,就知道学你四哥。快吃了粥,别光顾着吃糖。”

堂屋里的气氛热热闹闹的,肉粥香、咸肉香、萝卜干的香味混在一起,伴着孩子的嬉闹声和女人的说话声,把这冬晨的冷意彻底驱散了。江奔宇喝着热粥,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觉得暖烘烘的——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有老婆孩子,有兄弟朋友,热热闹闹,平平安安。

吃完粥,秦嫣凤和许琪收拾碗筷,覃静和覃丹帮着把碗拿到灶房去洗。秦金、秦水、秦木、秦火、秦土五个孩子,除了秦土还在慢慢喝粥,其余四个都跑到院坝里去了,秦水和秦火追着跑,秦金在旁边看着,生怕他们摔着,秦木则蹲在地上,继续画着他的画。

江奔宇、覃龙、何虎三人则在堂屋收拾东西。江奔宇把小铲子放进竹篓里,铲子是他自己磨的,铲头锋利,木柄被攥得光滑;覃龙把麻绳放进背包里,这是许琪给他准备的,说进山可能用得上;何虎则检查了一下腰间的柴刀,刀鞘是牛皮做的,磨得发亮。

“都收拾好了吗?”江奔宇问。覃龙和何虎都点头:“好了。”江奔宇看向院子外:“那咱们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三人刚走出堂屋,秦嫣凤就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件单褂子,递给江奔宇:“当家的,把这件单褂子穿上,外面风大,别冻着了。”江奔宇接过单褂子,套在棉袄外面:“知道了,你在家也别太累了,照顾好弟弟们,做不了的事让他们帮做,不要什么事都是自己做。”

许琪也走了出来,递给覃龙一条毛巾:“把这个带上,擦汗用。山里冷,出汗了别用凉水擦,容易感冒。”覃龙接过毛巾,塞进背包里:“知道了,你在家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注意一下阿凤。”

覃静和覃丹也出来了,覃静递给何虎一个竹筒饭:“何虎叔,这个就你带吧,你们饿了的时候吃。”何虎接过窝头,笑着说“谢谢静丫头,还是你细心”。

五个孩子也围了过来,秦金说“姐夫,龙叔,虎叔,你们路上小心点”;秦火挥着小手:“姐夫,别忘了给我带石头!”;秦土拉着江奔宇的衣角,小声说“姐夫早点回来”。

江奔宇笑着点头:“知道了,我们会早点回来的。你们在家要你姐的听话,别乱跑。”说完,三人背着竹篓,扛着小铲子,转身往村外走去。

风依旧烈,吹在脸上像细针扎似的疼,可江奔宇却没在意——身后是热热闹闹的家,身边是值得信赖的兄弟,前面是有发现过草药的北坡,这样的日子,即便冷点累点,也觉得踏实。

三人沿着村路往山上走,村路是泥土路,被风吹得有些干硬,脚下的碎石子硌得脚底板有点疼。江奔宇走在最前面,单褂子的领口被他往上提了提,遮住了半张脸,风刮在露出来的脸颊上,疼得他微微皱眉,可他的目光却很亮,时不时扫过路边的灌木丛,像是在寻找什么。

覃龙走在中间,手里拿着根树枝,时不时拨开路边的杂草,说:“老大,前面就是岔路口了,往左走是狩猎区,往右走就是北坡。昨儿我听老李说,好几拨猎人在北坡开了枪,枪声在山谷里响了大半天,山里的兽子最精,听见枪响,半个月都不敢往那儿凑,咱们去了,肯定见不着活物。”

“咱们不是去打猎。”江奔宇放慢脚步,回头说,“去挖草药,那片坡没人常去,草药该长得不错。你还记得咱们巡逻时在靠近北坡挖的牛大力吗?个头大,药效也好,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挖着。”

何虎走在最后,手里攥着个烤番薯,一边吃一边说:“挖草药也行!我娘说,牛大力炖肉最好吃了,要是挖着了,咱们炖肉吃!”覃龙笑着拍了他一下:“就知道吃!先找到草药再说。”

三人走到岔路口,江奔宇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身后——不远处的老树下,藏着两三个人影,都是村里常进山打猎的汉子,手里拎着猎枪,枪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眼神直往他们这边瞟。

“这些人是想跟着咱们。”江奔宇压低声音说,“估计昨天咱们在冲锋岭顶那边打到那么多野猪,他们都看见了,以为今儿咱们还去打猎,想跟着沾点光。”

覃龙点头:“我也看出来了,老林那几个,眼神就没离开过咱们。”

何虎嗤了一声:“他们想捡便宜?没门!咱们今儿去挖草药,让他们跟着去,空跑一趟!”江奔宇笑了笑:“别管他们,咱们走咱们的,他们见咱们往北坡走,自然会放弃。”

说完,三人转身往北坡的方向走。风比刚才更烈了,吹得路边的灌木丛“沙沙”响,像是在说悄悄话。走了没半里地,江奔宇余光瞥见,身后的人影停在了岔路口,几人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大概是觉得跟着去北坡“空跑一趟”不划算。没一会儿,那几人就扛着猎枪,往狩猎区的方向走了,风把他们的话吹过来几句:“真是邪门,放着猎物多的地方不去,偏去那没活物的坡……”

何虎忍不住笑出声:“你看,我就说他们会放弃吧!这些人就是想捡便宜,以为咱们总能找到兽群,这下知道错了吧。”

覃龙也笑:“也就老大敢这么干,换了别人,哪会想着这时候进山挖草药——旁人都觉得草药不值钱,挖了也是白费劲。”

江奔宇没接话,只是脚步慢了些,目光落在了路边的灌木丛里。南方的冬天虽冷,却总有耐冻的草药冒头。枯黄的蕨类叶子下,藏着星星点点的绿——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片带着霜痕的枯草,一株重楼就露了出来。这重楼有半尺高,顶端开着淡紫色的小花,花瓣上带着细细的纹路,根茎埋在土里,露出的部分粗壮,一看就是长了三四年的老药。

“小心点挖,别伤了根。”江奔宇从背上解下小铲子,铲头贴着泥土的边缘往下刨,湿凉的泥土沾在手上,混着淡淡的药香,他却觉得比什么都好闻。“这重楼能治跌打损伤,人要是摔着了,用这个煮水敷,好得快。药店里也能给个好价格。”

覃龙和何虎也立刻忙活起来。覃龙眼尖,走没几步就停在一棵老松树下——老松树的树皮粗糙,裂开了深深的纹路,几株铁皮石斛就紧紧贴着树皮长着,墨绿色的叶片肥厚,还挂着清晨的露珠,阳光照在露珠上,像碎钻似的闪。“这儿有铁皮石斛!”覃龙低喊一声,从兜里掏出个小竹片,轻轻把石斛从树皮上刮下来,生怕碰断了纤细的根须,“这东西金贵,药店收得贵,但咱们留着,给嫣凤和许琪补补身子,她们在家带孩子,辛苦。”

何虎则蹲在腐叶堆里,双手扒拉着发黑的落叶——腐叶堆里暖,还湿润,最适合金线莲生长。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叫起来:“老大!龙哥!你们看这个!”江奔宇和覃龙走过去,就见腐叶堆里,几株金线莲正躺着,暗紫色的叶子上带着金色的纹路,像姑娘们绣出来的花,连叶脉都清晰可见。“这东西能清热,要是有人发烧,煮水喝管用。”江奔宇小心地把金线莲捡起来,放进竹篓里,“小心点拿,别蹭掉叶子上的粉。”

一路上,草药越捡越多。牛大力的块根藏在土里,得用铲子慢慢挖,挖出来时,块根上还沾着湿泥,沉甸甸的,覃龙掂了掂:“这牛大力够大,回去给嫣凤她们炖鸡汤,补补身子。”当归的嫩叶在风里晃,淡绿色的叶子带着股特殊的香气,江奔宇说“得连根拔”,三人就蹲在地上,一手扶着叶子,一手往土里抠,生怕断了根——当归能补血,秦嫣凤和许琪都是女人,用得上。

黄芪和甘草更是随处可见,黄芪的茎秆直立,开着淡黄色的小花,甘草的叶子小巧,开着淡紫色的花,即便数量不多,他们也都小心地收进竹篓里。“甘草能止咳,金儿他们不是咳嗽吗?回去给他们煮水喝。”江奔宇把一把甘草放进竹篓,“多挖点,村里要是有人需要,也能给他们点。”

路过的人见了,都忍不住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打量他们。有个扛着猎枪的老汉,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站在不远处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走过来。他的猎枪扛在肩上,枪托磨得发亮,一看就是用了多年的老枪。“江知青啊,”老汉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你们仨挖这些草干啥?我前儿还去药材店问过,他们收草药挑得很,要么说晒得不够干,要么说品相不好,一斤才给几个分钱,山里遍地都是的东西,值得这么费劲挖?”

江奔宇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风虽冷,可蹲在地上挖了半天,后背还是出了层薄汗,风一吹,有点凉。他笑着看向老汉:“李伯,这些草药有用。比如这个重楼,能治跌打损伤;铁皮石斛能滋阴,家里老人要是咳嗽,煮水喝也管用。金儿他们前几天咳嗽,我挖点甘草回去给他们煮水,比去药店买便宜,还管用。留着自己用也好,以后村里谁有个小病小痛,也能帮上忙,不算白费劲。”

李伯听了,却还是摇着头,伸手拍了拍江奔宇的肩膀:“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这些草能值几个钱?还不如多打只兔子,卖了钱买块肉吃。我家孙子前几天也咳嗽,我给他买了点止咳药,没几天就好了,哪用得着这些草。”

“李伯,那些止咳药贵,咱们村里不少人家都舍不得买。”江奔宇耐心地说,“这些草药虽然便宜,可药效不差,只要用得对,一样能治病。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点甘草,您回去给孙子煮水喝,试试就知道了。”

李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相信药店的药。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遭这份罪。”说完,他扛着猎枪转身走了,嘴里还念叨着“白费力气”,风把他的话吹得断断续续,飘进三人耳朵里。

何虎撇了撇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这些人就是眼里只图省事,哪知道这些草药的好!上次王婶家孩子发烧,还是村医何叔用甘草和金银花煮水,才退下去的呢!”覃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别管别人怎么说,老大心里有数,咱们跟着干就对了。”

江奔宇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小铲子:“走,再往前走走,说不定还有好东西。”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风似乎小了些,阳光也更暖了些,照在身上,烘得人舒服。前方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江奔宇抬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一片楠竹林出现在眼前。几十棵楠竹长得笔直,像一个个挺拔的巨人,翠绿的竹竿有碗口粗,竹节分明,竹叶浓密,风穿过竹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说悄悄话。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风晃动,像跳动的碎金。

“龙哥,这楠竹是谁家的?”江奔宇停下脚步,指着竹林问。覃龙正低头挑拣竹篓里的药材,把混在里面的杂草往外捡,闻言抬头看了看,眉头皱了皱:“没听说过是谁家的。往早了说,这整片山都是以前大地主老财的,这竹子自然也是他们的,可现在哪还有什么地主?解放后这山就归集体了,没人特意管这竹子。你问这个干啥,竹子有问题?”

“我想砍几条回去。”江奔宇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楠竹的竹竿——竹竿冰凉光滑,没有一点虫眼,竹皮的纹理清晰,摸上去带着点湿润的凉意,“咱们的竹篓快满了,药材堆在里面容易压坏,用竹子挑回去,既能装得多,又能护住药材。再说,回去还能给金儿他们做个竹蜻蜓,他们肯定喜欢。”

何虎立刻凑过来,双手拍了拍楠竹,发出“咚咚”的闷响:“老大,这有啥好问的!竹子又不能吃,又不能卖钱,砍几条回去,谁还能特意来管这事?再说了,这竹林这么大,砍个三条五条的,根本不算啥!而且做竹蜻蜓,我也会!回去我给火儿和土儿做,保证比买的还好看!”

江奔宇点点头,目光在竹林里仔细扫了一圈,开始挑选竹子:“得选粗细均匀的,长度够,还得没虫眼,这样扛着才稳,也耐用。做竹蜻蜓的话,得选细点的竹枝,回去再处理。”他沿着竹林走了几步,停在一棵楠竹前——这棵楠竹约莫两丈高,竹竿笔直,没有一点弯曲,粗细正好能一手握住,竹枝也少,只有顶端长着几片竹叶,处理起来方便。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接连挑了两棵和这棵差不多品相的楠竹,加起来正好三条。

“就这三条了。”江奔宇从腰间抽出砍刀——砍刀是铁匠铺打的,刀身锋利,刀柄是枣木做的,被他攥了多年,磨得光滑温热。他站稳脚步,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对准楠竹的根部,猛地挥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刀刃深深嵌进竹身,溅起细碎的竹屑,竹屑带着淡淡的竹香,落在地上。

风似乎又大了些,竹叶“哗哗”地响,像是在为他鼓劲。江奔宇没停,又接连挥了几刀,每一刀都砍在同一个位置,刀刃每次落下,都能听到竹纤维断裂的声音。渐渐地,竹身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他停下刀,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扶住竹竿,轻轻一推——“轰隆”一声,楠竹应声而断,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的落叶都跳了起来,竹叶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肩上。

覃龙和何虎立刻过来帮忙。覃龙力气大,负责把砍倒的楠竹拖到空地上——他双手抓住竹竿的一端,腰一沉,猛地发力,楠竹就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压得落叶“咯吱”响;何虎则拿着砍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削掉楠竹上残留的竹枝——楠竹的竹枝本就少,没一会儿就处理干净了,竹竿变得光滑笔直,像一根长长的绿柱子。

何虎从背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这麻绳是许琪用麻线编的,又粗又结实,边缘还留着点线头。他先把三条楠竹并排放在地上,用麻绳在竹子的两端和中间各捆了一道,每一道都勒得紧紧的,打了个结实的活结,拉了拉,确认不会松才住手。

接着,三人一起把竹篓里的药材倒出来,分门别类地铺在楠竹上。牛大力和黄芪的块头大,怕压坏别的药材,就放在中间;铁皮石斛和金线莲娇嫩,怕蹭掉叶子,就放在两边,何虎还特意找了几片干竹叶铺在下面,护住它们;当归、甘草和重楼则填在缝隙里,确保每一样药材都不会掉下来。江奔宇蹲在地上,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遗漏,才点头:“绑紧点,路上风大,别让药材掉了。对了,留几把甘草和当归,回去给嫣凤和许琪,还有李伯家,也给点甘草,让他试试。”

何虎应了声,又用麻绳在药材外面绕了几圈,每绕一圈都用力勒紧,直到麻绳深深嵌进药材和竹子之间,才打了个死结。绑好之后,三条楠竹连在一起,足有两丈多长,上面铺满了各色药材,远远看去,像一根挂满了宝贝的长杆。

江奔宇走到楠竹的前端,弯腰握住竹竿,感受了一下重量:“我在前面扛,龙哥在中间,虎哥在后面,咱们一起发力,稳着点走,别晃。回去早点,还能给金儿他们做竹蜻蜓。”覃龙和何虎立刻应了声,分别站到楠竹的中间和后端,双手牢牢握住竹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起!”江奔宇喊了一声,三人同时弯腰,肩膀顶住竹竿——竹竿压在肩上,带着淡淡的竹香和药材的清香,混在一起,格外好闻。他们慢慢直起身,脚步迈得很稳,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风还在刮,吹得他们的头发有些乱,额角的汗被风吹干,带着点凉意,可他们却没觉得累,反而心里踏实——竹篓里的药材,是他们一上午的收获,是给家里人治病的宝贝,也是给孩子们做竹蜻蜓的材料。

阳光渐渐爬到了头顶,照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

远处的村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和山间的薄雾混在一起,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隐约能听见村里孩子的嬉闹声,大概是秦金他们拾完柴,正在院坝里玩。

“你说,金儿他们见了竹蜻蜓,会不会很高兴?”何虎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我小时候,我爹就给我做过竹蜻蜓,一飞能飞好高,我玩了好久。”覃龙点头:“肯定高兴,孩子们就喜欢这些新鲜玩意儿。静丫头和丹丫头见了,说不定也想要,回去我再给她们做两个。”

江奔宇笑了笑:“好啊,回去咱们一起做,多做几个,村里的孩子要是喜欢,也给他们送几个。”

“不过话说回来,老大,我可不信你单单就是为了做几个竹蜻蜓?”覃龙说道。

“还真是瞒不了你,其实我要用这楠竹做个捕猎工具。专门捕捉山里的山鼠。”江奔宇笑着说道。

于是,三人扛着楠竹,脚步稳稳地往前走,身后的北峰山脉渐渐远去,只剩下漫山的绿意和风声。风里带着药材的清香和竹香,也带着家的温暖——那里有等着他们的亲人,有热乎的饭菜,有孩子们的笑声,还有这平凡日子里最踏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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