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听到他的答复，并没有因为拉拢成功而兴奋，相反，他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悲凉。
在这个世界，每一个强者背后，都有难以言说的苦难和伤痛。
所谓招揽人才，不过是在彼此伤痕累累中找到同路之人罢了。
两人静静坐在地板上，各自又喝了一口灵酒。
这种带着微苦回甘的味道，在喉咙里化开，也冲淡了内心中的郁闷。
良久之后，沈清川才低声道：“等这次行动结束，我陪你一起去墓地看看她吧？”
韩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长长呼出一口气，好像终于卸下了一部分心结...
沈清川带着韩寺一起离开那间小房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走廊里依旧静谧。
韩寺的情绪已然平复不少，眼神中多了一丝怒火。
他们一路沉默着走到电梯口等待。
沈清川掏出手机，低头迅速翻找通讯录，很快拨通了庄景辰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便传来庄景辰略带疲惫却干脆的声音：“喂？清川，有事？”
“景辰，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我现在在管理局一楼，麻烦你下来一趟。”沈清川语气简洁，没有多余废话。
“好，我马上过去。”庄景辰也没多问，直接应下。
挂断电话后，沈清川带着韩寺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厅。
大厅里人来人往，但大多数人见到沈清川都只是远远点头，不敢上前搭话。
他们径直走进大厅一侧的招待室。
沈清川顺手关上门，让两人有了片刻安静空间。
借着等待庄景辰的时间，沈清川简单把接下来的任务讲给韩寺听。
他把终焉组织、古董店据点、调查任务的重点都说得明明白白，没有任何隐瞒。
韩寺听完后只是沉默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退缩。
很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庄景辰快步走进来。
他身穿管理局制服，一看就是刚从别的事务里抽身赶来。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庄景辰拉开椅子坐下，还顺手理了理袖口。
沈清川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开门见山道：
“我需要组一个小队去调查终焉据点，但我对局里的人不熟，你帮我挑几个人吧。”
庄景辰闻言也不意外，只是认真地问道：“你需要什么类型的异能者？”
沈清川思索片刻，回答道：
“最好有一个治疗系，一个防御系，再加上一个控制系。而且实力要强，不要那种刚入职没几天的新手。”
庄景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平板电脑开始查找资料。
他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筛选，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各个候选人的名字和能力。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有些为难地说道：“咱们汕市最近能用的人手都派出去了。”
“要不我联系一下周边几个城市的管理局，让他们调三个人过来配合你？”
沈清川想了想，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好好休息，明天再行动。
他点头同意：“行，那今晚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发也不迟。”
“好，我这就安排。”庄景辰当即答应下来，当场打电话协调调动异能者。
事情安排妥当后，沈清川带着韩寺离开管理局。
他直接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路上韩寺始终沉默，看不出在想什么，但整个人的气息明显比之前凝聚许多。
夜色已经降临，别墅灯火通明。
沈清川带着韩寺进门时，一眼就看到白正盘膝坐在客厅角落修炼，她身上灵气流转，呼吸吐纳间已然初具修士风范。
向阳向花则是在阳台晾衣服，看见沈清川回来，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远远打了个招呼。
沈清川走过去，看了看白的修炼进度。
她体内灵气已然凝聚到了极限，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突破到练气一境。
不过沈清川没打算帮她，他知道修炼最重要的是底蕴和积累，这种关键时刻必须靠她自己突破，这样才能稳固根基。
确认白状态良好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韩寺说道：“今晚我教你如何获得另一种力量。”
韩寺闻言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沈清川：“什么意思？”
沈清川笑了笑，没有直接解释，只是伸出手轻轻一点。
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成数十枚冰锥，在他掌控下悬浮于空，然后呼啸着射向韩寺。
韩寺本能地想要躲闪，但冰锥却在距离他身体还有半尺时齐齐停住，没有伤到他分毫。
那种受控于人、完全无力反抗的感觉让韩寺心头微微发毛，他皱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想吓死我啊？”
沈清川轻笑道：“你看到的这些，并不是异能。”
“不是异能！？”韩寺愣住，“那是什么？”
“修仙。”沈清川语气平静。
“修仙是一种不同于异能体系的力量。我现在要教你的，就是如何修炼这种力量。”
韩寺半信半疑，却还是依言盘膝坐下。
沈清川耐心讲修仙体系、灵气运转、经脉感知等基础理论详细讲解给他听，又拿出几块灵石让他试着感受灵气流动。
一开始韩寺满脸狐疑，总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听神话故事。
但当他真正感受到灵气流入体内，身体逐渐变得轻盈强壮时，他终于明白沈清川所说并非虚言。
夜色渐浓，别墅内灵气氤氲，两人在院子中修炼了一夜。
让沈清川惊讶的是，无论是白还是韩寺，他们在地球上的修理速度竟然比十域快上许多。
甚至那些那些男性需要自宫才能修炼的情况，在地球上却没有任何障碍，无论性别都能顺利入门，而且进展神速。
第二天拂晓时分，白已经顺利突破到练气期，而韩寺也只差最后一步便可踏入同一级别。
他们二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比昨晚初见时判若两人。
看着他们如此快速成长，沈清川心中既欣慰又困惑。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虽然灵气稀薄甚至没有，可某些底层规则可能与十域不同，这才造就了如此神奇的修炼速度。
但无论如何，只要能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变强，他觉得一切困扰都不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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