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成军的这个问题，秦涛也曾在内心问过自己无数次，无论是张弄影还是苏瑾，都帮了自己太多忙，自己选谁都会辜负另一个。
秦涛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出选择，可苏成军现在当着秦涛的面问，秦涛很难避开这个问题。
“不喜欢小瑾？”
见秦涛陷入了纠结之中，苏成军笑容淡了几分，出声再次追问。
“苏老，我其实……挺喜欢学姐的，但……我们之间的身份……”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了，别再拿门第之见说事，小瑾都不在乎，你矫情什么？”
苏成军打断了秦涛的话，接着嘱咐道：“这么多年，我就没见小瑾对一个异性这么上心过，我希望你不用辜负了她，可以吗？”
秦涛这会儿哪敢说不，只能挤出笑点头，模棱两可地说道：“苏老，我不会让学姐受伤害的。”
苏成军立马笑眯眯地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好，你可是跟我保证了，千万别伤害小瑾，否则我跟你没完，哈哈！”
“不会不会……”
秦涛连忙摆手，随后借机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礼盒递给苏成军，笑道：“苏老，听学姐说您酷爱术法，没什么送您的，所以给您挑选了一支青玉毛笔，希望您能喜欢。”
“哟，还给我带礼物了呢？”
苏成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为了给秦涛面子，故作一脸惊喜，伸手接过秦涛的礼盒，打开礼盒看了看，先是一愣，随即发自内心的兴奋起来，“这是……清朝宫廷御用的青玉雕花毛笔吧？啧啧……这质地和雕花工艺，上品啊！”
秦涛笑道：“您喜欢就好！”
苏成军研究一番，旋即放进礼盒，满含深意地笑着问道：“这青玉毛笔你是从哪弄来的？”
秦涛怕苏成军误以为自己是私下收礼的来的，于是忙解释说：“苏老，不瞒您说，我是今天早上听学姐说您喜欢书法，所以专门去古玩市场淘回来的。”
“哦，你挺有钱吗？”
苏成军又问。
秦涛一愣，有些尴尬地说：“不怕苏老笑话，我其实挺穷的。”
苏成军笑了笑，继续问道：“穷还买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
“第一次见您，如果买的礼物太寒酸，我也拿不出手呀，五千块钱，其实还好，不算太……”
“多少？”当秦涛说这支毛笔五千块钱时，苏成军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打断了秦涛的话问道。
秦涛心中无比忐忑，“五千块钱啊，难道……这毛笔不是清朝的，是赝品？”
苏成军不敢确定，再次拿起毛笔仔细研究一番，随即说道：“不是赝品，绝对的真货，怎么会是五千块钱？”
秦涛讪讪地问道：“苏老，我买贵了还是买便宜了？”
苏成军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涛，笑着反问：“你知道这笔的市场价吗？”
秦涛心道：“我如果知道市场价，还用问您老啊！”
“不太清楚，我不怎么了解古玩行情。”秦涛如实说道。
苏成军哈哈笑了起来，指着秦涛说道：“你小子运气还真是好啊，让你捡着漏了，这清朝青玉宫廷毛笔，市场价现在在六到八万左右。”
“六到……八万？”
秦涛瞪大了眼睛，喉咙艰难地咽了口唾液。
一瞬间他便明白过来，上午的时候姚双骗了他，明明卖六万的毛笔，她故意让廖掌柜以五千的价格出售……
难怪当时廖掌柜反应异常，而且给秦涛礼盒的时候，特意嘱咐秦涛这毛笔的收藏价值很高，这会儿秦涛一切都想通了。
之前不知道真实价格，秦涛还可以稀里糊涂，但现在价格已经明确，秦涛便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这个差价必须补给姚双，否则怕以后会成为一个麻烦。
只是，他现在穷得叮当响，欠苏瑾的二十万还没还，这又添了姚双这笔五万五的新账。
秦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尼玛诶，当个镇长让我负债累累，有比我还惨的镇长吗？”
“小秦，你捡了这么大的漏，怎么不高兴啊？”
苏成军见秦涛欲哭无泪，顿时疑惑地朝秦涛问道。
秦涛心在滴血，脸上却故意露出和煦的微笑道：“没有没有，我高兴着呢，太高兴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运气太好了，呵呵……呵呵呵……”
“哈哈，你小子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好了，咱们该聊的也聊完了，去吃午饭吧，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中午陪我喝两杯！”
秦涛见苏成军笑眯眯地起身，也跟着连忙站了起来，讪笑地说道：“苏老，下午我还得赶回柳川镇，这酒就不喝了。”
“行，那我不勉强，工作为重，但是午饭一定要留下来吃！”
“好的！”
就这样，秦涛在苏成军的挽留下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后，苏成军又跟秦涛寒暄几句，便去休息去了。
“秦涛，你们刚才聊了半天，老爷子都跟你说了啥？”
韩子怡见苏成军离开后，立马忍不住朝秦涛八卦地问道。
苏瑾也一脸好奇地看向秦涛。
秦涛笑道：“也没聊什么，就聊了聊工作……”
“胡说八道，他没跟你聊小瑾的事情？”
韩子怡瞪向秦涛。
秦涛心虚地讪笑道：“聊倒是聊了几句，就随便聊聊。”
秦涛故意敷衍，想要糊弄过去。
韩子怡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秦涛，追问道：“别想瞒混过关，赶紧说，老爷子怎么跟你聊的小瑾？”
秦涛朝苏瑾看了一眼，苏瑾俏脸一红，故意把目光看向别处，羞赧地不敢跟秦涛对视。
秦涛还是第一次见苏瑾如此羞涩，顿时心头一热，看着苏瑾对韩子怡说：“苏老说学姐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异性这么上心，让我……那啥……不要辜负了学姐！”
“呵，你知道老爷子这句话的含金量么？”
韩子怡白了秦涛一眼，问道。
秦涛挠挠头，“什么意思？”
韩子怡嗤笑一声，鄙夷地道：“也不知道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你说什么意思？说明苏老认可你了呗，你小子要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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