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默染青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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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看觉醒斗罗系统,成为全国最强掠夺无数天赋,我在全民时代封神仙魔录:轮回之主无双宝鉴这个皇子真无敌异界开矿,我开出了一座地下城NBA:开局我就是状元木筏求生:唯有我万倍返还明日方舟的协助者神级合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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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你从来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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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丫头!还敢说管不着?我告诉你,就算隔着重叠的时空,我这当妈的眼神也能穿透过来盯着你!再敢拿命去拼,我就是托梦也得拧你耳朵!”

“妈——”志保拖长了调子,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您还是先管好那边那个闯祸精吧,我听见她在门外踹门了都。”

话音刚落,听筒那头果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和志保一模一样的清亮嗓音,带着点蛮不讲理的急躁:“爸!妈!你们在跟谁打电话呢?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快开门!再不开我拆门锁了啊!”

宫野厚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这就来了。”

洛云压低声音,语速飞快:“那丫头跟你小时候一个样,倔得像头驴!上次为了研究时空共振器,把实验室的线路全烧了,差点没把整栋楼点了——你可千万别学她瞎折腾!”

“知道啦。”志保忍不住笑,“不过听着她的声音,倒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在撒野似的。”

“可不是嘛。”洛云的声音软了些,“她刚才扒着门缝听了半分钟,眼睛都亮了,说‘原来我还有个这么酷的姐姐’,非要进来跟你说两句。”

“让她进来呗。”志保的语气里透着点好奇,“我也想听听,被你们护得这么好的‘宫野志保’,到底是什么样。”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清晰传来,紧接着那个鲜活的女声就炸了进来:“嗨!另一个我!听说你会打蟑螂还会武术?太酷了吧!我上次被蟑螂吓得爬上桌子,还是小兰把我薅下来的!”

志保挑眉:“看来你确实比我会享福。”

“那是!”对方得意洋洋,“我爸妈天天管着我,小兰天天护着我,工藤那小子天天跟我斗嘴——哦对了,我上周刚拿了医学奖,你呢?你研制的药成功了吗?”

“算是吧。”志保淡淡道,“救了些人。”

“哇!果然厉害!”另一个志保的声音里满是崇拜,“我还在研究怎么让Aptx4869彻底逆转呢,你那边是不是已经搞定了?快教教我!”

“别教她!”洛云的声音插进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让她自己琢磨去!上次偷你的实验笔记,被我发现了还嘴硬说‘借鉴灵感’!”

“妈!”另一个志保委屈地喊,“我那是为了早点让工藤变回去,省得他总跟小兰腻歪!”

拉面店里的工藤新一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兰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志保听着那头的拌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其实你的研究方向是对的,只是在细胞再生环节少了组催化剂,用雪莲提取物试试,纯度控制在92%左右。”

“真的?!”另一个志保的声音瞬间拔高,“我就说哪里不对劲!谢啦!等我成功了,就让工藤给你带谢礼——他欠我的人情多着呢!”

“不用了。”志保摇摇头,“你能顺利研究出来,就好。”

“对了,”另一个志保忽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我偷偷告诉你哦,我爸妈最近在给我物色相亲对象,说是怕我总跟小兰待在一起,忘了找男朋友——你那边是不是也有人催啊?”

听筒那头突然炸开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女声,正是和拉面店里小兰一模一样的嗓音:“找男朋友?宫野志保!洛保,你给我说清楚,你要找男朋友?!”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跟工藤新一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懂不懂?喜欢和爱是两码事!”那声音越说越急,带着点委屈和质问,“你上次给我写的表白信,难道是喂了狗吗?!”

拉面店里的小兰瞬间僵住,脸上的红晕“唰”地褪成惨白,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洛保,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洛保也是一脸懵,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这怎么还把表白信的事给抖出来了?

听筒那头的洛云刚想开口,就被那道女声抢了先,语气里带着点冲劲:“洛阿姨好!刚才您在跟谁打电话啊?是不是志保找到男朋友了?!”

“毛利兰!”另一个时空的志保(暂且称她为“洛保”)的声音立刻顶了回去,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嚣张,“谁找男朋友了?我找男朋友怎么了?我另一个时空的‘我’说不定也找了呢!反正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她顿了顿,像是故意要气谁似的,语速飞快地说:“不瞒你说,我在组织里的时候,喜欢我的人可不少。女的男的都有,有时候任务结束,女同事借着汇报工作的名义坐过我的腿,男的更别提了,送花送表送情报的,我拒绝都来不及。”

“你在任务里逢场作戏,难道就没骗过别人的感情?”洛保的声音带着点自嘲,又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我爸妈觉得你跟工藤是天生一对,非要撮合你们,才催着我找男朋友——行啊,那我就找!反正每个时空的我都卧底过,逢场作戏的本事早就练到家了,桃花债?多了去了!”

拉面店里的洛保听得头皮发麻,眼看着小兰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抿紧嘴唇的沉默,指尖攥得发白。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工藤新一张了张嘴想打圆场,却被小兰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赤井秀一和明美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贝尔摩德都挑了挑眉,低声骂了句:“我去,这怎么还把我也扯上了?”

听筒那头的洛保还在继续“爆料”,声音里带着点癫狂的笑意:“另外一个我,你别装了!你敢说你卧底的时候没骗过别人?那些被你蒙在鼓里的组织成员,那些以为你对他们有意思的线人,还有那些被你一句‘合作’钓上钩的情报贩子——哪一个不是你的桃花债?”

“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她像是翻旧账似的,掰着手指头数,“在纽约那次任务,你为了拿到加密芯片,跟黑手党家族的千金跳了支探戈,人家小姑娘回去就跟家里说非你不嫁;在东京湾的游艇上,你假扮成调酒师,把那个军火商的儿子迷得连密码箱都给你了,结果你转手就把人送进了警局;还有在柏林,你为了接近研究所,跟那个女博士住了半个月,人家临走前给你织的围巾,你是不是还留着?”

洛保在这边听得脸都白了,那些她刻意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被一一掀开,尤其是听到“女博士的围巾”时,她下意识摸了摸衣柜深处那个从未拆开的盒子,心里咯噔一下。小兰的目光像带着冰碴子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最绝的是琴酒吧?”洛保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点恶作剧般的戏谑,“你当年为了混进核心实验室,在他面前装乖,叫了声‘哥哥’,结果人家记到现在。上次在银座的酒会上,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说‘你跟当年那个丫头真像’——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组织里得炸锅吧?”

“宫野志保!”洛云终于忍不住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歇斯底里的执拗,“这些不都是你经历过的吗?另一个我!你敢说你对那些人没有过一丝动摇?那个在巴黎给你挡过子弹的情报员,临死前还喊着你的化名;那个在莫斯科帮你伪造身份的黑客,到现在还在监狱里替你扛罪;还有贝尔摩德,她当年为什么冒着风险救你?难道就只是因为‘银色子弹’?”

拉面店里的贝尔摩德闻言,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这丫头倒是比我想象中清楚。”

洛保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打开了泄洪的闸门,把那些深埋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过往一股脑倒出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是任务需要。可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觉得亏欠吗?那个被你骗了感情的研究员,最后因为泄露情报被组织处决,他到死都以为你是真心对他;那个在东南亚帮你运药的女商人,为了掩护你被抓,现在还关在组织的秘密监狱里——这些债,你打算怎么还?”

“还有那个叫‘威士忌’的卧底,”她忽然提到一个名字,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当年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跟他假扮情侣三个月,一起在热带雨林里逃亡,一起在贫民窟里躲追杀。他在你发烧的时候背着你走了三天三夜,在你被蛇咬的时候用嘴帮你吸毒血——你敢说你对他就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后来他暴露身份,被组织围堵,临死前给你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别回头’,你真的就没回头吗?”洛保的声音陡然尖锐,“你躲在暗处看着他被乱枪打死,心里就没疼过?”

拉面店里的洛保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段记忆像被尘封的伤疤,此刻被狠狠撕开,鲜血淋漓。她确实没回头,可那晚热带雨林的月光,和他最后倒下的身影,在她脑海里盘旋了无数个夜晚。

小兰的目光已经冷得像冰,她看着洛保紧绷的侧脸,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威士忌……是谁?”

洛保猛地转头看她,眼里的慌乱几乎藏不住。周围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连工藤新一都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这个名字,他们从未从洛保嘴里听过。

听筒那头的洛保像是没听见小兰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你以为这些桃花债能随着任务结束就一笔勾销?组织里那些老家伙早就把你的情史翻了个底朝天,上次我去档案室调资料,还看到有人专门整理了你的‘关系网’,从研究员到军火商,从警察到黑帮,足足记了三大本!”

“他们说你是‘行走的荷尔蒙’,说你勾人的本事比研制毒药还厉害。”她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点悲凉,“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们从小在实验室长大,连正常的拥抱都觉得别扭,却要在任务里扮演情圣,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

“我记得有次任务结束,你在浴室里洗了三个小时,搓得皮肤都红了,还是觉得身上沾着别人的香水味,沾着那些虚情假意的吻。”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疲惫,“你说我们这样的人,配得上真心吗?”

“所以啊,”她话锋一转,又带上了那股破罐破摔的劲儿,“既然都欠了这么多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那边要是真喜欢小兰,就别藏着掖着;要是不敢说,就趁早找个男朋友,省得耽误人家。反正我这边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爸妈要是再催我相亲,我就随便找个顺眼的嫁了,管他是谁呢。”

“要死一起死,要烂一起烂,”她对着听筒大声说,像是在跟另一个自己宣誓,“我们这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就不配拥有干净的感情!那些桃花债,那些被我们骗了的人,那些因我们而死的真心,早就把我们的感情线缠成了死结,解不开了!”

你看,”听筒那头的洛保轻笑一声,“我就说吧,这些事早晚都要暴露。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早点摊牌。反正我们这种人,从来就没资格拥有安稳的幸福。”

“宫野志保!”洛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你给我住嘴!”

“我不说了,”洛保的声音软了下去,带着点孩子气的委屈,“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说我们到底欠了多少人啊?”她喃喃自语,“那个给我织围巾的女博士,听说后来疯了,天天在精神病院里喊我的化名;那个被我送进警局的军火商儿子,出狱后到处找我,说要跟我同归于尽;还有贝尔摩德,她上次见我,还笑着说‘你跟你姐姐一样,都是天生的骗子’……”

“贝尔摩德?”拉面店里的贝尔摩德挑了挑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丫头倒是没说错,你们姐妹俩骗起人来,确实有一套。”

听筒那头的洛保像是听到了她的话,笑道:“你看,连贝尔摩德都这么说。我们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撒谎比吃饭还熟练。所以啊,另一个我,你就别挣扎了,承认吧,我们这种人,就配得上这些桃花债,配不上真心。”

“你要是真为小兰好,就离她远点,”她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别把她拉进我们这摊浑水里,她那么干净,那么好,应该跟工藤新一那样的人在一起,每天吵吵闹闹,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而不是跟我们一起,背负着这些肮脏的过去,日夜不得安宁。”

咋了?你想我死?”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和急切,语速飞快地辩解:“我跟你表白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我爱你,比全世界任何人都更在意你’!我把那些桃花债抖出来,就是不想你误会!而且我跟你表白才三天前好不好?你一直没给我回应,我心里发慌才口不择言的!”

“你现在这副要吃人的样子,是想撞死我吗?”她往宫野厚司身后躲了躲,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示弱,“我爸妈还在这儿呢!”

随即她转向听筒,对着另一个自己扬了扬下巴:“就算我现在哄她,又能怎样?反正我这边的小兰吃软不吃硬,等会儿买杯她最爱的草莓奶昔,再陪她去空手道馆练两个小时,保证气就消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促狭:“倒是你,另一个我,自求多福吧。”

拉面店里的洛保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被牵连的无奈:“那边的动静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好一句‘想死一起死’啊。”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身旁脸色依旧难看的小兰身上,指尖微微收紧。

听筒那头的洛云连忙接过话头,语气恳切地对着拉面店里的小兰解释:“毛利兰,你别听那丫头胡咧咧。她刚才说的那些,一大部分是真的,但一大部分是添油加醋的假的。”

“这孩子对谁都带着股天生的冷漠,”洛云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心疼,“确实有女同事想往她腿上坐,可她当时就直接把人推开了,脸冷得像冰,还警告人家‘注意分寸’;男生送的那些东西,她要么当场扔掉,要么就让助理登记上交,从来没碰过。”

“要说桃花债,大多不是她惹的。”洛云的声音里带着点哭笑不得,“这丫头就是这样,冷漠的时候拒人千里,偶尔流露点温度,或是穿着白大褂专注研究的样子,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自带吸引力。”

“她小时候留长发,被实验室的阿姨们夸像洋娃娃,结果第二天就自己剪了个狗啃似的短发;后来为了任务扮成男生,又被不少女生递情书。”洛云忍不住笑了,“不管是可爱还是帅气,不管是长发还是短发,她这张脸和那股聪明劲儿,男女通吃是真的,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啥都不干,就能让人挪不开眼。”

“加上她总爱捡人回家,见不得别人受苦,遇到危险第一个冲上去救人,心思又细,记得住每个人的喜好。”洛云语气软了下来,“这样的孩子,被人喜欢也正常。但要说她主动招惹谁,或是对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这个当妈的敢打包票,没有的事。”

“之前催她找男朋友,是我误会了。”洛云坦诚道,“听有希子说你和工藤在日本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着让她也早点找到归宿……是我糊涂了。”

她顿了顿,语气无比认真:“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这丫头看着冷,心里比谁都重感情。她要是真认准了谁,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会一头扎进去。那些任务里的逢场作戏,她每次结束后都要自我厌恶好几天,觉得脏了自己,更怕玷污了真心。”

拉面店里的小兰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手指却悄悄松开了攥紧的衣角。洛保看着她微微松动的神色,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些。

这时,另一个时空的洛保突然对着听筒喊:“喂!另一个我,我教你个法子!”

她声音里带着点狡黠,故意压低了些:“对付小兰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别跟她讲道理,直接把她拉到床上——”

“宫野志保!”洛云厉声打断,脸红到了耳根,“你闭嘴!”

听筒那头传来一阵拉扯声,夹杂着另一个洛保的笑声:“妈你别捂我嘴!我这是传授经验!把她按在床上亲到她没脾气,再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保证比啥都管用!当年我就是这么搞定我家小兰的!”

“你还说!”洛云又气又笑,“上次是谁被小兰反压在床头,胳膊都被拧红了?”

“那是我让着她!”另一个洛保不服气地喊,“总之这招绝对管用,另一个我你试试!”

拉面店里的洛保听得脸颊发烫,下意识看向小兰,对方也正好抬头看她,眼里的冰冷散去不少,反而带着点羞恼和探究。四目相对的瞬间,洛保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移开视线,耳根却红透了。

明美在一旁看得直乐,轻轻推了推洛保:“听听,人家都教你办法了。”

工藤新一也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小兰:“喂,兰,我看洛阿姨说得对,志保不是那样的人……”

“要你多嘴!”小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没了之前的冰冷。

洛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握住小兰的手,指尖带着点颤抖:“小兰,”

她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那些任务里的事,我不辩解,因为确实发生过。但我向你保证,每一次都是逢场作戏,每一次结束后我都只想离那些人越远越好。”

“我心里装着的,从来只有你。”洛保的目光无比坚定,“从你第一次把受伤的我带回家,从你记得我不吃香菜,从你为了护我跟坏人打架……小兰,你早就成了我黑暗里的光。”

“那个表白信不是空话,是我鼓足了所有勇气才写的。

”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点哽咽,“我怕你觉得我脏,怕你知道我的过去后离开我,所以一直不敢说太多。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所有的过去都过去了,我只想抓住眼前的你。”

小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紧张和真诚,心里最后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了,

她反手握住洛保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轻声说:“你刚才……说的那个法子,是谁教你的?”

洛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颊瞬间爆红:“我……”

““妈,等等!”另一个时空的洛保突然喊住,对着听筒飞快地说,“另一个我,草莓奶昔要加双份珍珠才好喝!小兰练空手道时别站她正前方,她出拳没轻没重!还有她看似生气,其实只要你抱一抱……”

“宫野志保!”洛云的怒吼声炸响,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抢夺声,最后听筒里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哒”——电话被挂断了。

拉面店里静了几秒,随即响起明美低低的笑声。洛保握着手机,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温度,抬头时正对上小兰含笑的眼睛。

“她说……草莓奶昔要加双份珍珠?”小兰歪着头看她,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

洛保的耳尖又红了,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工藤新一在一旁起哄:“看来另一个志保很懂嘛,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买奶昔?”

“要你管!”洛保和小兰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活祖宗!”洛保低骂一声,显然是在吐槽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耳根还红着,却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安室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杯刚调好的草莓奶昔,闻言挑了挑眉,将其中一杯递给小兰:“看来刚才的对话,各位都听得很清楚。”

他目光落在洛保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探究:“你都知道?”

洛保接过另一杯奶昔,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抬眼看向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说的那五个兄弟,能告诉我是谁吗?”

她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死于事故,两个被爆炸波及,一个自杀——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我说有必要。”洛保往前倾了倾身,目光像淬了冰,“你要是说不认识,说不定其中几个,是被我救了。”

“你告诉我,是谁?”

安室透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果然知道。”

“回答我的问题。”洛保步步紧逼,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急切,“苏格兰、波本、威士忌……这些代号背后的名字,你总该记得。”

明美在一旁听得心惊,轻轻拉了拉洛保的胳膊,声音发颤:“你……就这么过去?那些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洛保没回头,视线死死锁着安室透:“过不去。只要还有一个名字没被记着,只要还有一个人被当成‘事故’掩盖,就永远过不去。”

安室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报出几个名字,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还有一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威士忌”洛保的声音陡然轻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叫降谷零,对吗?”

安室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我问你,你是亲眼看到他们死吗?看到尸体了吗?是你亲自处理是完整是你亲自处理还是别人?

安室透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托盘的指节泛白,指腹因用力而陷入掌心。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拉面店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只有冰箱制冷的嗡鸣在角落里低响。

“诸伏景光……”他的声音像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的涩感,“我亲眼看到他扣动扳机。子弹穿过太阳穴,血溅在我手背上,是热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飘向虚空,像是又看到了那个雨夜:“尸体是组织的人处理的,我只来得及记住他最后看我的眼神——像在说‘对不起’。”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安室透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被拉面汤的沸腾声淹没,“拆弹现场的监控我看了三遍。萩原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时,手里还攥着没拆完的引线;松田为了保护平民,在最后三秒放弃了逃生,监控画面最后定格在他扯掉耳机的笑脸上。”

“他们的遗体……是警视厅的同事收的。我去停尸房看过,面目全非,只能靠工牌辨认。”

提到伊达航时,他的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哽咽:“车祸现场是我第一个赶到的。他的车撞在护栏上,方向盘嵌进胸口,手里还攥着给我的伴手礼——我前一天说想吃的樱饼,盒子都撞扁了。”

最后,他抬眼看向洛保,目光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却又死死压抑着:“至于降谷零……”

“组织的火并现场,我找到他时,他胸口插着刀,倒在集装箱后面,血把海水都染红了。”安室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把他拖出来的时候,他还有气,抓着我的衣领说‘别告诉景光’……可等我把他送到秘密诊所,他已经没呼吸了。”

“医生说,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荒芜,“我亲手把他的骨灰埋在海边,墓碑上没刻名字,只有一串代号——威士忌。”

洛保握着奶昔杯的手猛地收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滴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她盯着安室透,一字一顿地问:“你确定那是他的骨灰?诊所的医生,你信得过吗?”

“那是我最信任的线人!”安室透陡然拔高声音,带着被质疑的激动,“他不可能骗我!”

“可你没亲眼看到他断气,也没亲眼看着火化,对吗?”洛保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组织的火并现场那么乱,你怎么确定拖出来的人就是他?万一……只是长得像呢?万一他用了假死药呢?”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在实验室里捣鼓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剂,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Aptx4869能让人变小,就能有让人暂时停止呼吸的药。你敢说,以他的谨慎,不会留一手?”

安室透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可每次都被现实的冰冷击垮。此刻被洛保戳破,那些深埋的、不敢触碰的念想突然像野草般疯长。

“我……”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不知道。”

“你看,”洛保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坚定,“你不确定。所以他们未必真的死了。”

她看向明美,又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回安室透身上:“诸伏景光的‘自杀’,会不会是为了让你获得组织更深的信任?松田和萩原的爆炸,会不会是为了掩护更大的计划?伊达航的车祸,有没有可能是他故意制造的假死?”

“还有降谷零,”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个在雨林里背着我走三天三夜都不肯放手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她盯着安室透,眼神亮得惊人,像点燃了一把沉寂已久的火:“谁告诉你打到太阳穴就一定会死?”

“我处理过比这更重的伤!”她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只要没伤及脑干,及时止血就能活!组织的人处理尸体时,就不能是调包计吗?”

“还有面目全非的遗体,”她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火灾和爆炸现场的dNA比对,误差率有多高你比我清楚。随便找个身形相似的人,再伪造一份工牌,就能让所有人相信那是他们——这种事,组织干得还少吗?”

提到伊达航的车祸,她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车祸就一定会死?方向盘嵌进胸口?我见过被卡车撞飞三十米还能爬起来的人!只要避开要害,用提前改装的方向盘和血包制造假象,骗过第一时间赶到的你,很难吗?”

安室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撑在桌子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洛保,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总把冷漠挂在脸上的女人,此刻眼里翻涌的情绪比他所有的坚持都要滚烫。

“如果,”洛保往前迈了一步,距离他只有半臂之遥,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救了他们呢?”

她的目光落在他颤抖的肩膀上,声音轻下来,却带着千钧之力:“威士忌,我遇到过他,就在半年前。他在东南亚的雨林里,带着一队人追查组织的余党,左肩上有一道蛇咬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救我留下的。”

“我说他们全活着,你信吗?”

安室透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拉面店里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工藤新一攥紧了拳头,小兰下意识握住洛保的手腕,指尖冰凉。

“我亲自救的。”洛保的声音稳如磐石,“松田阵平的手伤,萩原研二的腿伤,都是我用新药治好的。伊达航‘车祸’后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在北海道当渔民,上个月还寄给我一箱扇贝。”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至于诸伏景光,他现在在伦敦,用新的身份在苏格兰场当顾问。他说,等彻底扳倒组织的那天,再回来跟你喝一杯。”

安室透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死死咬着牙,才没让哽咽声漏出来。多年来的愧疚和痛苦像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一直想知道组织在找什么,对吗?”洛保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他们要的不是长生不老药,是能让死人复活的技术。”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里面装着一粒银灰色的药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就是重塑丸。只要器官没彻底坏死,哪怕只剩一口气,吃下它就能让全身细胞重组,修复所有损伤——简单说,就是让濒死的人‘重生’。”

“配方我不会告诉你,”她将药瓶收回口袋,眼神锐利,“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用它救了多少人。那些被组织判定‘死亡’的卧底,那些被当成弃子的线人,他们现在都好好活着,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等着给组织最后一击。”

最后,她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带着点冰冷的质问:“你的线人,那个你最信任的医生——你确定他没问题吗?”

“组织覆灭前,他突然失踪了,对吗?”洛保的声音像冰锥,“你就没想过,他带走的不只是降谷零的‘尸体’,还有组织最想要的实验数据?”

安室透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洛保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里所有被忽略的疑点——医生失踪前的反常,现场遗留的陌生指纹,还有那捧“骨灰”异常的重量……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没有什么不可能。”洛保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些,“他们都活着,在等你。等我们一起,给这场持续了太久的战争,一个真正的结局。”

“我带你去见他们。”洛保放下奶昔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最近能联系上的,在英国。”

安室透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声音却急切得像要跳出胸腔:“英国?是景光吗?”

“是。”洛保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他在伦敦的安全屋地址,用的是化名‘朱利安’。他说如果你看到这个名字,会懂的。”

安室透颤抖着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时,突然想起多年前诸伏景光总爱模仿福尔摩斯的台词,说将来要去伦敦住贝克街。原来那些玩笑话,他一直记在心里。

“他……还好吗?”安室透小心翼翼地问,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挺好的。”洛保的嘴角难得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上个月视频通话时,他正在教苏格兰场的警探拆日式陷阱,说这叫‘文化输出’。就是头发留长了,戴着金丝眼镜,乍一看像个温文尔雅的学者,一点都不像当年那个爱脸红的小子。”

安室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笑。他能想象出诸伏景光故作严肃的样子,就像能清晰记得他们在警校时,对方总在训练后偷偷塞给他一块柠檬糖。

“松田和萩原在意大利。”洛保继续说,语气轻快了些,“两人开了家拆弹咨询公司,专接国际刑警的活儿。据说上个月把黑手党的军火库改成了游乐园,气得那帮人发了全球追杀令,现在正忙着跟当地警察‘躲猫猫’。”

工藤新一忍不住插了句:“这很像他们会干的事。”

“伊达航在北海道待得很安分。”洛保看向安室透,“他说等你去了,要跟你比谁钓的三文鱼更大。对了,他养了条秋田犬,取名叫‘零’,说是跟你一样‘爱操心’。”

安室透捂住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那些被他反复咀嚼的愧疚和遗憾,此刻像被阳光晒化的冰雪,一点点消融在温暖的笑意里。

“至于降谷零……”洛保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他在东南亚的雨林里扎根了,带着一队前卧底组建了反组织联盟。上次见他时,他正在研究一种能追踪组织残余势力的植物信号器,说要‘以雨林为盾,把他们一网打尽’。”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迷彩服,脸上画着油彩,左肩上的蛇咬疤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他正蹲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手里拿着放大镜观察叶片,侧脸的轮廓和安室透有七分相似,却比他多了些历经风霜的沉稳。

“他说,等彻底清理完组织的余孽,就回日本开家咖喱店。”洛保把手机递给安室透,“地址都选好了,就在你们当年常去的那家店隔壁。”

安室透接过手机,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他想起降谷零总说,等任务结束要做最辣的咖喱,辣到能让人忘记所有痛苦。原来那些话,他从来没忘。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安室透抬头,眼里的火焰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明天。”洛保拿回手机,语气干脆,“我已经订好了去伦敦的机票,小兰说想顺便去看看大本钟,新一……大概是想去找福尔摩斯博物馆的线索。”

“喂!”工藤新一不满地喊,“我是去协助调查!”

小兰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头看向洛保:“需要带什么吗?比如……给景光先生带点伴手礼?”

“带包柠檬糖吧。”安室透突然说,声音还有点哑,“他一直爱吃那个牌子的。”

洛保点头:“好。”

“思念者的瞳是海色呀。”洛保忽然轻笑一声,眼里却漫上一层薄雾。

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杯沿,声音轻得像叹息:“想起当初,以为姐姐死了,后来爸爸妈妈也不在了,那时候真的觉得,天地之大,竟没有我能去的地方。”

“3加2等于3,这大概是最可悲的算术。”她抬眼看向窗外,像是透过夜色看到了少年侦探团的身影,“他们总说自己是五个人,后来才慢慢明白,其实只有三个。”

“有柯南,有灰原哀,还有……那些真正属于阳光下的孩子。”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可他们永远不知道,灰原哀就是宫野志保。如果不是靠着那半分中国血统换来的身份掩护,我早就死在组织的枪下了。”

“我从来不想做灰原哀。”她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种近乎自毁的坦诚,“活着的本就该是宫野志保,或者……连宫野志保也活不下来。”

她看向工藤新一,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了然:“就像他们永远不知道,热带乐园失踪的工藤新一,和现在这个戴眼镜的男孩本就是同一个人。灰原哀和宫野志保,柯南和工藤新一,我们都在扮演别人,又都在被别人遗忘。”

“少年侦探团的五个人,从一开始就少了两个。”洛保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就像小兰和工藤,看似青梅竹马的圆满,其实是场漫长的等待悲剧。她在等一个‘死去’的人,而我……”

她转头看向小兰,目光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最终都沉淀成一片温柔的苦涩:“我爱着她,却只能看着她等别人。这大概,才是最可悲的事。”

“做宫野志保,没有中国的身份掩护,我会永远困在黑暗里;做灰原哀,假的终究是假的,总有被戳穿的那天。”她摊开手,掌心空荡荡的,“有些存在,从一开始就被算成了‘零’。”

“就像组织的代号,就像那些被抹去的过往,就像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年宫野医院没有爆炸,我会不会也有个能撒娇的家,会不会也能像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那样,对着爸妈喊‘你们别总管我’?”

“我说的是,如果我不是洛保。”

洛保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冰凉的涟漪。她抽回被小兰握住的手,指尖蜷缩起来,仿佛在攥住什么随时会消散的东西。

“如果没有那半分中国血统,没有‘洛保’这个身份当盾牌,宫野志保早在第一次反抗组织时就被处决了。”她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没有伤疤,却像刻着无数道无形的枪痕,“你们看到的灰原哀,不过是洛保这个身份衍生出的影子。如果连影子的根都断了,影子又能活多久?”

“少年侦探团里的灰原哀,是戴着眼镜、不爱说话的转学生;组织档案里的宫野志保,是代号‘雪莉’的天才药剂师;可洛保呢?”她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自嘲,“洛保是个连出生证明都要靠伪造,连母语都不敢说太流利的‘异类’。”

“我记得第一次用中文喊‘妈妈’,是在金三角的丛林里。”她忽然说起不相干的事,眼神飘向很远的地方,“妈妈把我藏在树洞里,用中文跟我说‘等天亮就来找你’,可她再也没回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故意说中文的,因为组织里没人懂——那是我们母女最后一点秘密。”

“如果我不是洛保,”她重复道,语气里带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就不会有那个在热带乐园给工藤新一喂下Aptx4869的雪莉,也不会有后来躲在阿笠博士家的灰原哀。宫野志保早在17岁那年,就该随着父母和姐姐,彻底死在组织的焚化炉里了。”

“你们说3加2等于5,说存在就不是零,可洛保这个身份,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不存在’而存在的。”她看向小兰,眼里的温柔混着刺骨的寒意,“就像我对你的感情,如果剥离了‘洛保’这层伪装,宫野志保根本没资格站在你面前说‘喜欢’。”

“她双手沾着血,背对着阳光,连影子都在发抖。”洛保的声音轻得像耳语,“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等的那个‘光明’?”

小兰的眼眶红了,她想反驳,却被洛保眼里的绝望钉在原地。工藤新一皱紧眉头,忽然想起每次灰原哀看着他和小兰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原来那里面藏着这么多挣扎。

安室透握紧了拳头,喉结滚动着说:“艾莲娜医生给你取的名字,‘志保’,是‘志向’和‘保护’的意思。她希望你能保护自己,也能守住自己的志向。不管是洛保还是雪莉,你守住了,不是吗?”

“守住了什么?”洛保反问,“守住了一个随时会崩塌的身份,还是守住了一堆不敢示人的秘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月光落在她身上,却像在她周围划了道无形的界限。“明天去伦敦的机票,你们去吧。”她忽然说,“朱利安先生要见的是安室透,不是洛保;少年侦探团需要的是灰原哀,不是宫野志保。”

“而我……”她顿了顿,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疲惫,“或许该去找找,没有洛保这个身份,宫野志保到底还能去哪里。”

小兰猛地站起来:“志保!”

洛保回头看她,眼里的海色翻涌着,像要将人吸进去,

“别叫我志保。”她轻声说,“如果我不是洛保,连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如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洛保,”洛保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窗沿,“你其实很恨我的吧?毕竟若没有这层身份兜底,宫野志保可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组织成员,双手沾满鲜血,你们还会这样对我吗?”

她转头看向安室透,眼里带着点破碎的清醒:“你现在能看到妈妈的日记,能对着‘宫野志保’说那些往事,可在别的时空,你连她的名字都未必记得。没有我的重塑丸,你那五个兄弟确实死了,姐姐死了,我父母在我没出生时就死了——那些时空里,连尘埃都不会记得有个叫宫野志保的人。”

目光扫过身旁的明美,洛保的喉结剧烈滚动:“姐姐现在活生生站在这里,可我没办法忘记那些她死掉的时空。每次看你笑,我都怕下一秒会听到枪响,怕你突然消失在我面前。”

“所以别对我太好。”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在窗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怕有一天你们的记忆突然回到原点,这些温暖全都是一场梦!17个时空,我已经见过17个自己了,全都死了。”

“只有三个时空活下来了,包括现在这个。”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终于砸下来,“这个是最后的机会了。别告诉我什么‘都会好起来’,我见过太多‘好起来’的假象——姐姐死了,我根本没跟小兰在一起;我变成大人,最后还是死在组织的枪下;我变小了,死在某个没人记得的角落……”

“我怕我自己受不了。”洛保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如果只有我记得所有时空的结局,那我宁愿死掉,让所有人都忘记。妈妈爸爸昨天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就当是幻觉。”

“有时空存在,其实我本不该存在的。”她放下手,眼底一片荒芜,“这个世界就不应该有洛保。只是刚好有人提笔,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很感谢这个提笔者,她给了宫野志保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有自己的父母,不再孤身一人,有人懂她的痛,有人在乎她的眼睛,让她得到了自己爱的人。”

“可真正的宫野志保,根本不是中日混血,也不是中国人啊。”她笑了笑,笑声比哭还难听,“怎么可能是中国人呢?”

话音刚落,一片青绿色的叶子忽然从窗外飘进来,打着旋落在她手心里。叶子边缘泛着奇异的光,上面仿佛有细碎的字迹在流动。周围的人都没注意到这片叶子,只有洛保能看清上面的纹路。

一个温和的声音仿佛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

“每个时空的故事都是完整的。你有自主意识,有血有肉,从被创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可以是你自己,不用害怕梦会破——这不是梦。”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所有的遗憾,都由你来补回。做科学家也好,做医生也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别的时空的小兰是怎样的,这个时空的小兰,是你的。”

“别妄自菲薄。她喜欢过工藤新一也好,在一起过也好,都跟你没关系。现在,她是你的。”

“别忘记你爸爸妈妈说的话。请记住,你是中国人,洛保。你国内有亲人,有师兄师姐,你的世界不只是米花町,你不是设定好的人设——你可以冷漠,也可以可爱,你有很多面,这才是真实的你。”

“记住,你爸爸是国际刑警,你妈妈叫洛云,是中国警察。你是苏州人,是国际刑警,是中国医生,也是打入组织的卧底。你的姐姐叫洛溪,也叫明美。”

“请你记住这些就好。”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多重身份不好吗?小哀,其实很多人爱你,很多人喜欢你。卧底身份还没结束,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别老是想死,就算你想,我也会把你拽回来的。”

“这些东西,本就属于你。”

叶子在她掌心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微光,钻进她的指尖。洛保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叶子的温度。

拉面店里静悄悄的,小兰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是宫野志保,还是洛保,或者是灰原哀,你都是我的……很重要的人。”

安室透站起身,语气郑重:“艾莲娜医生的日记里写着,‘我的小志保,不管生在哪个国家,都是会发光的孩子’她没说错。”

明美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妹妹,不管你记得多少个时空,这个时空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工藤新一挠了挠头,难得没抬杠:“反正3加2就是等于5,少了你,就不对了。”

洛保看着他们,看着小兰眼里的坚定,看着姐姐怀里的温度,忽然觉得那片叶子的话,或许是真的。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抹掉眼泪,指尖还残留着微光的暖意。

“明天去伦敦的机票,”她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能再给我一张吗?”

小兰笑了,眼里的泪光闪着光:“早就给你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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