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韩五,稳住,你能赢。”梁红玉清丽的嗓音伴随着鼓声传到韩世忠的耳朵中。
韩世忠咬咬牙,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味的控马,躲避金兀术的追击。
金兀术却并不着急,如今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金兀术绝对会调整到必中之机再出手。
见旁观的赵妍儿并不紧张,赵构便问:“妍儿不着急吗?”
赵妍儿摇摇头,说道:“韩世忠现在还不是必输的局面。”
佘彦质也不明白如今还有什么胜算,便问道:“韩世忠已经没箭了,这个金兀术只须不紧不慢的施展骑术,调整好射箭角度,必然是一箭功成。”
赵妍儿却反问道:“谁说韩世忠没有箭了?”
赵妍儿的反问让赵构和佘彦质都是一脸不解。赵构问道:“妍儿眼睛莫非不好使了?看不到韩世忠的箭壶里没有箭了吗?”
赵妍儿却道:“韩世忠的箭壶里是没有箭了,但金兀术的箭壶里不是还有两支吗?”
“哈?”赵构一脸不解,
但佘彦质沉思片刻,一拍手道:“原来如此。”
赵构更是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公母,打什么哑谜?那金兀术的箭和韩世忠有什么关系?”
赵妍儿不语,只是示意赵构静观其变。佘彦质则不忍让自己好友显得太笨,便解释道:“金兀术的箭总是要射出来的。只要韩世忠能够接住射出来的箭,不就有箭了吗?”
赵构这才理解了赵妍儿的意思,忍不住叹道:“还能这么玩儿?”但随即又道:“徒手抓箭,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佘彦质便道:“总好过任人宰割。”
赵构点点头,如今看来,确实只有这一个办法。
但场上的局势却并非像佘彦质所说的那么简单,金兀术自幼打猎,从小就明白困兽犹斗的道理。如今这般关键时刻,他却不肯轻易出箭。只是用骑术逐渐绕到韩世忠身后,几乎变成了追击之态。
韩世忠骑术不如金兀术,手中又没有箭矢,只得由着金兀术从后方逐渐逼近。
两马的距离几乎就到了五步之内,这个距离,韩世忠根本没有能力抓住金兀术射出来的弓箭。
眼瞅时机已到,金兀术开弓搭箭正要射出箭支,却见韩世忠突然勒马,一个急停。两人骏马眼瞅就要追尾,金兀术赶紧将箭射出,操控马匹与韩世忠的马擦肩而过。
金兀术那一箭正中韩世忠后心。双马擦身而过,金兀术大骂:“你会不会骑马,不要命了?”
却见韩世忠根本不要命,从自己马上猛然跳了起来,对着金兀术就扑了过来。
这一异变让在场之人连连惊呼。却见韩世忠将金兀术从马上扑了下来,顺势就从金兀术箭壶里将最后一支箭拽了出来,将涂着石灰的箭头狠狠地在金兀术脸上一戳。
金兀术赶紧用双手去挡,可是眼睛里已经进了些石灰,只得胡乱挣扎。
韩世忠则骄傲的举着手中箭矢,从金兀术身上站了起来,对着擂鼓的梁红玉挥舞,好似得胜归来的大将一般炫耀战果。
梁红玉又敲了几个节奏欢快的重音,举着鼓槌与韩世忠相应和。在场看热闹的人更是齐声高喊:“彩!”
蔡鞗则赶紧带着人跑到马场上检查金兀术伤势。赵构一旁的完颜希尹也骂道:“宋人卑鄙。”
赵构则回怼道:“我方这叫勇猛。”
金兀术也很快被蔡鞗带了过来,用菜籽油洗过眼睛,肿着眼泡说道:“输就输了,这宋人敢玩命,是个好汉。”
赵妍儿却不理他,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场中炫耀的韩世忠问道:“好汉可留姓名。”
韩世忠知道赵妍儿是在帮他扬名,立刻抱拳道:“小人姓韩名世忠,现在西军做个都头。当不得殿下一声好汉、”
赵妍儿则道:“有勇有谋,当得好汉。今日你是为我出头,我便该谢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韩世忠立刻道:“刚刚我能如此勇猛也多亏了那位娘子击鼓。帝姬赏赐她便是。”
赵妍儿便笑道:“那位也是女中豪杰,也当得赏。”然后转头问赵构:“九哥哥觉得我应该如何赏他们?”
赵构也是一乐,开玩笑道:“你便把女的赏给男的,把男的赏给女的。你也不吃亏,还促成一段佳话。”
赵妍儿开心拍手道:“九哥哥好主意。”便又问两人可有婚配。得到否定答案后,便道:“康王殿下说成就你们一对姻缘,还不快来谢恩?”
两人便向赵构谢恩,赵构却是一脸无奈,阻拦道:“我就说说而已。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如此草率?”
赵妍儿瞪了赵构一眼,说道:“九哥当年对我的婚姻可不是这么看的。”
赵构只能干咳两声,说道:“本王见你们郎才女貌,正是天生一对。今日便做一回媒人,你二人可愿意?”
二人自是感激不尽。原本就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清照也赶紧出来说话:“这位梁娘子乃是我的义妹,我便充作家长应下这门亲事。”
虽有些波折,与赵妍儿计划不一致,但也算搞定了此事。赵妍儿便又问金兀术:“金国皇子可还能赛马?”
金兀术现在不但脸蛋红,眼睛也红。但还是高傲的说:“我自能赢你。”
赵妍儿道:“如此甚好,咱们这便比过。”
两人也不含糊,重新牵出赛马翻身而上。
马场宽敞二人以十圈为数进行比赛。一开场金兀术并不焦急,与赵妍儿并行两圈,摸清赵妍儿底细才陡然提速超过了赵妍儿。
又过四圈之后,金兀术俨然已经到了赵妍儿身后。却并不是落后,而是要赢过赵妍儿一圈。
俗称套圈。
金兀术心中暗道:“这大宋的帝姬还算有些本领,单论骑术已经与女真姑娘相差不多。只可惜她遇上了我。我可不搞汉人那套怜香惜玉。”
这般想着,金兀术再度挥鞭打马,超过了赵妍儿,正是这一错身之际,却见赵妍儿身子一歪,就像是被金兀术碰到一般,从马上摔了下去。
完颜希尹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大喊一声:“遭了!若伤了这位赵宋官家的宝贝疙瘩,怕是要坏了联宋灭辽的大计。”
金兀术瞬间也傻了眼,怎么宋人都不愿意在马上好好坐着的吗?
到底会不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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