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白水泊,
纠集了七拼八凑部众的秃麻儿,带着一众叛乱的部众,洗劫了镇朔军的军马场,
获得了大量战马和物资,随着后续又接连截杀了几支镇朔军的运输队,获得大量物资,让他的声望在叛军中一时无两!
他志得意满的看着眼前杰作,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漠南之主的景象!
……
“贺烽的主力被拖在大同,那苏锐的狼骑再厉害,还能飞过来不成?”
秃麻儿坐在抢来的毡帐里,大口喝着马奶酒,对麾下几个小首领吹嘘:
“等我们站稳脚跟,联络更多部落,就算他苏锐赶回来了,那也得掂量掂量!”
“是!”
“对!首领说的对!”
身边一众部众对于自己首领的话深信不疑!
然而,他的得意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叛乱发生后的第七日黄昏,天际线处,突然出现了滚滚烟尘!
哨骑连滚爬爬地冲进营寨,脸色煞白,声音颤抖:
“首……首领!不好了!狼……狼旗!是朔方狼骑!”
秃麻儿手中的酒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帐外……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洪流正以惊人的速度席卷而来!
黑色的狼头大旗在风中狂舞,铁蹄踏地的声音如同闷雷,由远及近,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为首一将,白马银甲,手持马槊,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苏锐!
他接到贺烽军令后,日夜兼程,不顾人马疲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漠南,
李御协调的兴庆府兵马也已在侧翼展开,形成了夹击之势,
“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快?!”
秃麻儿肝胆俱裂,他本以为苏锐至少还要十天半月才能赶到,
“结阵!快结阵迎敌!”
秃麻儿嘶声力竭地大吼,
然而,仓促聚集的叛军,如何是这些满腔怒火,训练有素的朔方狼骑的对手
狼骑甚至没有给他们完整结阵的时间!
苏锐马槊前指,声音冰冷刺骨:
“王爷有令,首恶必诛!全军突击,一个不留!”
“狼骑!杀!”
复仇的怒吼声响彻草原!
上万狼骑如同草原上的狼群,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撞入了叛军混乱的营垒!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狼骑将士对这些背叛者恨之入骨,下手毫不留情!
马刀挥舞之处,带起一蓬蓬血雨,叛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顷刻间便土崩瓦解!
秃麻儿试图组织亲信抵抗,却被苏锐一眼锁定
苏锐催动战马,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直取秃麻儿!
马槊在苏锐的手中化作一道寒光,轻易地格开了秃麻儿仓惶挥出的弯刀,随即一槊!洞穿了他的前胸!
“呃……”
秃麻儿难以置信地看着透胸而出的槊尖,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苏锐手臂一振,将他的尸体挑飞出去,厉声大喝:
“秃麻儿已死!降者不杀!”
主将毙命,叛军彻底崩溃,纷纷跪地请降,
苏锐勒住战马,看着眼前血腥的战场,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冰冷的肃杀,他下令将秃麻儿等几个首要叛乱首领的脑袋砍下,传阅漠南各部,以为震慑!
同时,他心里很清楚,贺烽临走时交代的剿抚并用的政策意味着什么,对参与叛乱不深的部落进行打散,重编,训诫!
并分发部分缴获的物资,以示镇朔军的宽大与恩威并施……
菩萨心肠,雷霆手段……
苏锐在漠南的迅速平叛,不仅稳定了后方,更极大地震慑了那些心怀叵测的部落,让朔方狼骑的根基变得更加稳固!
消息传回大同前线,镇朔军将士士气大振!
而刚刚因为南朝掣肘和漠南叛乱而稍感轻松的大同守军,则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再次破灭……
大同城下,连续数日的强攻,虽然给守军造成了巨大伤亡和压力,但大同城墙依旧巍然耸立,贺烽看着营中不断增加的伤亡,他知道,必须改变策略,不能一味蛮干……
他召集了军中工匠头领,以及董怀安等将领:
“王爷,大同城墙坚固,地基深厚,强攻损失太大,末将观察多日,发现东城墙一段,墙体颜色略有差异,疑似早年有过修补,或为薄弱之处……”
董怀安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道,
贺烽点了点头,看向工匠头领:
“若从此处挖掘地道,通向城墙下方,需要多久?”
那老工匠沉吟片刻:
“回王爷,此地土质尚可,若集中人力,日夜不停,大约需十日,可掘至城墙之下……”
“十日……”
贺烽手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在算着日子……
“时间足够,不仅要挖到城下,还要在下方挖掘一个巨大的药室!”
李锐武眼睛一亮:
“王爷是想用火药炸塌城墙?”
“不错!”
贺烽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我们将所有库存的火药集中起来,给他来个釜底抽薪!炸他这一下,我们不仅攻下大同城,更要通过此战,让所有的金人对我镇朔军的手段望风而逃!”
“只是……”
李锐武对贺烽的话虽脸上带着喜色,却也夹杂着一丝忧虑:
“王爷,那城墙很厚,咱军中的火药,做引火之物还行,恐怕威力没有那么大呀……”
贺烽只是笑笑,低头不语,他看向一旁的工匠:
“用厚土陶罐,尽量把装火药用的容器弄结实一点!火药的密度要大,加之火油辅助……”
工匠听了贺烽的话,心领神会,点头应诺而去
贺烽知道此计甚险,但若成功,效果将是决定性的,
贺烽军令颁下的一刻,计划立刻开始执行,
董怀安派铁羽营精锐,日夜监视东城那段疑似薄弱点的城墙,严防金军察觉,
同时,在靠近城墙的一处营垒后,挖掘秘密展开,
为了掩盖挖掘的声响,贺烽命令炮车和弓弩手,日夜不停地对东城其他区段进行骚扰性攻击,吸引守军注意力,
城内,完颜速浑等人也察觉到镇朔军的攻击重点似乎有所变化,但连日激战,守军疲惫不堪,注意力被频繁的佯攻所分散,
加之镇朔军的保密做得极好,竟一时未能察觉地下的威胁……
……
时间一天天过去,地道在工匠和辅兵的努力下,不断向城墙延伸,
然而,就在地道即将挖通的前夜,意外发生了,
一名参与挖掘的西夏降兵,因忍受不了地下的压抑和恐惧,竟趁夜叛逃,企图翻越营垒投奔大同城!
尽管此人很快被巡营的哨骑发现并射杀,但激烈的哨箭声和短暂的追逐,还是引起了城头守军的警觉,
“不好!南人可能在挖地道!”
完颜速浑接到军报示警,悚然一惊!
他立刻派亲信沿城墙根埋设大瓮,令人日夜监听!
果然,通过“瓮听法”,金军很快确认了镇朔军正在挖掘地道,方向直指东城那段早年修补过的城墙!
“好个贺烽!果然狡诈!”
完颜速浑又惊又怒,立刻下令:
“组织死士,找到地道入口,将其破坏!同时在城内对应位置挖掘深壕,准备迎敌!”
金军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当夜,便有金军死士试图出城破坏,与镇朔军警戒部队发生激战,
虽然金军死士被全部歼灭,但地道显然已被发现,
消息传到贺烽耳中,他并不意外,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想要完全瞒过敌人本就极难……
“王爷,地道已被发现,是否暂停?”董怀安请示,
“不!”
贺烽断然道:
“不仅不停,还要加快速度!金人发现地道,必在城内挖掘反制壕沟,传令下去,改变地道方向,绕过他们预判的区域!火药照常运送安装!”
他看向李锐武和张德柱:
“做好强攻准备!一旦爆破成功,无论炸开多大缺口,全军压上,不给金人任何喘息之机!”
“领命!”
一场抢夺先机的争斗,在地下和地上同时展开,
镇朔军工匠根据贺烽的军令,巧妙改变了地道走向,而金军则在城内疯狂挖掘,试图拦截,
至第十日,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所有的火药和相辅的火油已被悄无声息地运送至城墙下的药室,引线也已铺设完毕,
贺烽亲临前线,看着那截缓缓燃烧的引线,没入地道入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片刻的死寂之后……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大地都被撕裂!
东城墙那段薄弱处,猛地向上隆起,然后在一片弥漫的烟尘和火光中,轰然坍塌!
贺烽看着那露出了一个足有数丈宽的巨大缺口满眼的喜色!
“城墙破了!杀进去!”
李锐武声嘶力竭的咆哮,瞬间点燃了全军!
“杀!!!!”
蓄势已久的镇朔军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那死亡的缺口,汹涌而入!
大同城的最终决战,在这一声巨响中,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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