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之眼的淡金色的瞳光穿透黑雾,我果然看到无悯长老正率领残存的族人,朝着灵冢后山逃去。
“这点障眼法,也想瞒过我等?”
感知力强大的玄武鬼仙的声音带着冷傲,一道道道家符文冲破黑雾,精准地锁定了逃窜的无启国族人。
太阴鬼仙周身月光暴涨,化作无数银箭,穿透黑雾射向敌人。
朱雀鬼仙的南明离火更是直接点燃了黑雾,赤红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撕开一道道缺口。
“杀!一个都别放跑!”
我挥动神寂,赤金色的刀光劈开眼前的黑雾,径直冲入敌群。
师姐也手持板砖,身形如电,金钗化作的剑气精准地刺穿了一名无启国族人的心脏。
小饿鬼展开黑色羽翼,穷奇利爪泛着幽光,一爪便将敌人的心脏掏了出来。
有贯胸国族人在侧,无启国的心脏结界成了笑话。
他们胸口的红光刚亮起,贯胸国族人便会伸出手掌,胸口的金芒轻轻一碰,结界便如玻璃般碎裂。
我趁机挥刀,神寂毫不费力地刺入敌人的心脏,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他们的身体在惨叫声中化作黑气消散……
这一次,没有轮回,只有彻底的消亡。
激战半炷香后,黑雾渐渐散去。
地上散落着三十多具无启国族人的残骸,黑色的血迹渗入地砖,与之前的战斗痕迹交织在一起。
但无悯长老带着核心族人,还是借着密道逃了出去。
我拄着神寂,大口喘着气,双腿微微发颤。
体内的鬼力几乎消耗殆尽……
六大鬼仙全力出手时,都需要我通过灵冢的联结输送部分力量,如今只觉得魂体都在发虚。
“我们也该走了。你师父那边还需要人护着,灵冢的后续就交给你了,小长生。”
太阴鬼仙来到我身边,月白色的裙摆拂过地面。
朱雀鬼仙、滕蛇、玄武等鬼仙也纷纷叮嘱了我一番后,几道流光闪过,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灵冢上空。
接着,我走到贯胸国族长面前,拱手道谢:“这一次,真是多谢族长出手相助。”
“这是我们两族的宿命,无需言谢。此次虽未全歼敌人,但也算是重创了无启国的有生力量。”
贯胸国族长走到我面前,胸口的空洞中金芒渐渐收敛。
“可还是让无悯跑了,他必然会带着更疯狂的报复回来。”我皱紧眉头,“若能找到永夜,或许就能彻底瓦解无启国。毕竟无启国的不灭之力,似乎与永夜有着某种关联。”
听到“永夜”二字,族长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或许,有一个人能找到她。”
“是谁?”
我连忙追问。
“永夜的父亲。”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贯胸国族人的队伍:“您是说……永夜的父亲是贯胸国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无心的贯胸国与以心脏为核心的无启国,是斗了五千年的死敌,怎么会有通婚的可能?
难道永夜是两族混血?
若真是如此,无启国族人知道这件事吗?
当初永夜的母亲突然死亡,会不会不是意外,而是被忌惮这种混血的无启国族人所杀?
而“永夜一死,全族皆亡”的传言,或许是永夜母亲临死前下的诅咒,用来保护自己的女儿。
无数念头在我脑海中翻涌。
“出来吧,墨生。”
族长朝着队伍后方喊了一声。
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的长者从人群中走出,他穿着与其他族人一样的玄色劲装,相貌憨厚,眼角布满皱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农家老汉,与贯胸国族人的冷傲气质格格不入。
“我还没能感知到永夜的位置。”墨生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但我与她血脉相连,只要距离足够近,一定能感应到她,因为我是贯胸国唯一的异类。”
他说着,缓缓解开胸前的劲装。
我惊讶地发现,他的胸口没有那标志性的空洞,而是与常人一样,有一块微微起伏的胸膛,能清晰地看到心脏跳动的轮廓。
“在永夜出生后,我的胸口就慢慢长出了心脏。”墨生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思念,“这是血脉的羁绊。李冢主,我愿意帮你寻找永夜,彻底除掉无启国,为她母亲报仇。”
“多谢前辈!”
我深深鞠了一躬。
有了墨生这个“活定位”,找到永夜的希望大增。
目送贯胸国族人离去,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灵冢。
简单休整了三日,体内的鬼力才恢复了七八成。
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毙,立刻通过阴司腰牌联系黑无常,要来一份缉拿名单,上面全是该打入油锅地狱的罪魂。
既能积累阴德功绩,又能等待贯胸国的消息,一举两得。
可我没想到,无启国的消息没等到,却在月圆之夜,等到了一位更加重要的客人。
灵冢的庭院里,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至,哭丧棒上的白幡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我看着身穿着白色大氅的他,惊讶的叫道:“谢大人?怎么是您?范大人呢?”
白无常谢必安收起哭丧棒,狭长的眼睛弯了弯:“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我连忙上前,“上次在冰山地狱,多亏您出手相助,我才能战胜典狱长。只是以往接我入地狱的,都是范大人。”
谢必安的笑容淡了下去,他叹了口气,声音沉了几分:“老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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