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让白渡破防，奖励十万。】
正要上车的温以宁身形一顿。
“姐，怎么了？”已经坐上副驾驶的谢楚疑惑地看向她。
【叮，恭喜宿主让白渡破防，奖励二十万。】
系统坏了吗？
“姐？”谢楚看着没有回答的温以宁，担忧地又叫了声。
【叮，恭喜宿主让白渡破防，奖励三十万。】
温以宁：“？？？”
她默了片刻后，往后一看，吓得差点跌进车内。
谢楚被温以宁的动作弄得更加不解，“姐？”
【叮，恭喜宿主让白渡破防，奖励四十万。】
温以宁站起身，无语地看向隐在黑暗里，鬼气森森，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的白渡，“你怎么跟过来了？”
“你是他姐姐？”白渡指着车上的谢楚，扯了扯唇，“你俩有血缘关系吗？”
这话够阴阳怪气，在车上的谢楚听得直皱眉。
温以宁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一眼，“怎么姐弟必须得有血缘关系，你跟白知瑶没血缘关系不也只认她当姐吗？”
她不知道白渡突然在破防什么。
她今天主要就是过来接谢楚放学的，也没怎么腾出手刺激他，结果这小子精神病大爆发。
紧攥的拳头松了下来，温以宁一句话将他扎的泄了气。
温以宁的眸光淡淡的，对于白渡来说，却像是暴烈的阳光，烧的他脑子融化成一滩，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以宁并不知道眼前人挣扎的心理活动，转身上了车，最近白言澈的脑残粉太烦了，导致她现在就算有钱赚，也不想看到白家人。
就在关上车门的最后一刻，白渡伸手阻拦了。
被压住的手指部分泛白，两端充血泛红，他脸上疼得一瞬间扭曲，却没大叫。
“你别讹上我啊，这是你自己过来弄的，车上是有行车记录仪的。”温以宁眼中并没有心疼，只有怕被讹上的烦躁。
白渡不可置信地看着如此冷漠的温以宁，连喉头也开始烧的慌。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害怕自己，但也会做到对自己展现关心的一面，虽然白渡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但是总比现在这种冷漠的样子要好得多。
不理会白渡的异样情绪，温以宁将车门打开，“赶紧滚，要是你想用这个讹我，或者……”
温以宁想起白言澈的操作，对他的态度更加恶劣了，“或者像白言澈那样用舆论影响我，我也都不怕，但你要小心自己别翻车。”
车门打开后，白渡的手还滞在半空，头低垂着，看不清情绪。
温以宁的话说的尖锐又刻薄，他应该离开的。
他是白家小少爷，温以宁这个刻薄狠毒的女人不配做自己的姐姐。
可是……
脚上仿佛被灌了铅，他走不动。
见他还不走，温以宁烦了，“你还不走？那我这次把你这只手卡坏死。”
话落，他依旧不动。
温以宁抽了抽嘴角，他是不是真以为她不敢关啊？
就在她准备再次关门时，白渡忽然出声：“你和白知瑶都是我姐姐。”
当说完这句话，白渡像是脱离一般，滞在半空的手搭在车门上。
原本难以说出口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被逼出，白渡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啧。”温以宁啧嘴，“你说的是人话吗？”
“是谁说，只有白知瑶一个姐姐的？”温以宁并不觉得白渡是良心发现，“你该不会为了给白知瑶出气，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吧？”
“我没有……”白渡舔了舔干涩的唇。
想过温以宁会发疯了骂他，但这种含着淡淡讥讽的态度却让他无所适从。
而且，温以宁说的那句话确实是他说过的，时隔这么久，她居然记得一字不落。
都说人会对被伤害的最深的片段，有深刻的记忆。
那她呢……
跟个赖皮虫似的一直赖在这，温以宁暴躁的心又起，想起身出去给他一脚。
但一只手拦住了她。
温以宁还没想明白一直没说话的谢楚这是想干什么，下一秒，她就看到谢楚跨过她，用手上重量不轻的书包对着白渡扒着车窗的手狠砸，白渡吃痛的放开了。
做好这一切后，谢楚面色冷淡地收回书包，顺带将车门关上。
这下不止白渡被谢楚这番操作搞得措手不及，连温以宁都忍不住频频看他。
“谢楚，你他妈敢打我？”没有面对温以宁时，白渡身上的颓废气消失，全身散发着不好不好惹的气息。
“姐姐，快开车吧。”谢楚轻声提醒。
车开走后，温以宁透过后视镜，又看了眼谢楚。
谢楚捏着书包，整个人没了刚刚出手砸白渡的狠劲，表情似乎有些不安，“我……我看姐姐并不喜欢他，他又赶不走，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学习，绝不像他们那样的坏学生一样打人。”
温以宁听着谢楚无措的解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做得很好。”
听到温以宁的夸奖，谢楚先是看了眼温以宁，发现她没生气才松了口气。
但是整个人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问题憋在心里会很难受。”温以宁轻飘飘开口。
谢楚脸上的心事被看出，尴尬了一瞬，鼓足勇气问道：
“姐姐，那是你的亲弟弟吗？”
刚刚白渡和温以宁的对话虽然没有明说两人的关系，但谢楚猜了个十有八九。
温以宁不想隐瞒谢楚，“不算，只是血缘上的，之前跟你们说我是孤儿也并非故意骗你们，因为他们的存在有没有都一样，在那之前……”
她将她跟白家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给谢楚听。
“姐姐。”谢楚脸色郑重，“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不是白渡那样为了另一个姐姐要她伤心。
温以宁听懂了谢楚的潜台词，心上流过一丝暖流。
“当然了，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弟弟。”
两姐弟都彼此清楚双方的潜台词，温馨的气氛充斥车内。
温以宁想了下因为白渡那个精神病莫名其妙破防，自己赚了一百万。
忽地，温以宁看到白渡那双洗的发黄的帆布鞋。
“今天也是轮到精神病爆金币了，走，姐带你去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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