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看向谷一一点了下头，手术开始。
谷一一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谷一一在露出的头部做了记号……
开颅手术难度非常大，而且病人有多个出血点，三个小时过去，余华作为一助都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行了。
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了。
余华看着站在主刀位置的谷一一，一动不动，还是全神贯注于手里的工作，下手非常的果断，手法娴熟的处理出血点。
五个小时过去了，余华都把一助的工作已经交给了沈知意，他在一边休息。
看着沈知意和谷一一配合默契，老怀甚慰。
以后医院的外科就靠他们俩了。自己可以退居二线了。需要的时候给小辈们护护航，背背锅。
“颅内压又升高了！”一个护士突然说。
“血肿扩大！”
“血压掉了！”
“……”
“怎么回事？”余华马上查看情况。
都处理的很顺利，没有再出血呀，怎么还有情况？
“肯定还有出血点没有找见。”谷一一用眼睛仔细观察着脑组织。
同时对护士说：“再去取血浆。”
谷一一凭借丰富的经验，仔细寻找，在血管下方，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部位，还有轻微的渗血情况。
谷一一的手轻巧又缓慢的做着清理，止血等一系列工作，生怕碰触到神经和脆弱的血管。
九个小时过去了，手术终于完成了。
连续站了九个小时，谷一一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沈知意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谷一一站了多久，沈知意就站了多久。
“你俩先歇歇，我出去给病人家属说一下情况。”
余华看谷一一走不了路了，主动把工作揽了过来。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病人的儿子马上迎了上来。
“余主任，我爸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一会儿就会把病人推出来，后期好好照顾，会恢复的更好。
具体注意事项，病人要先去重症监护室，等没有危险了，会转到普通病房。等你们回了病房，护士会告诉你们的。”
“谢谢余主任，谢谢余主任。”
病人的儿子长舒了一口气。手术成功就好。幸亏没有听自己蠢婆娘的。真是个搅家精。
谷一一坐在地上，先拿了一瓶葡萄糖喝了，补充体力。她除了早饭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做手术的时候，还不知道饿，手术一做完，饿的胃都痉挛了。
她和沈知意缓了半天才站起来走出手术室。
谷一一刚出了手术室大门，就看见一道绿色的身影站在外边。
看见谷一一出来，司景年快步走过来，一手扶住了她。
看见她走路都困难，司景年很是心疼，“怎么样？能走吗？”
“你怎么来了？”谷一一看着司景年。
“我今天没事，去你办公室找你。护士说你在手术室，我又来手术室等你。
刚才出来个护士说你今天做的是台大手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我想你都做了好几个小时手术，肯定没吃饭，就去让炊事班给你熬了些肉粥。”
谷一一这次看见司景年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我真是饿了，就早上吃了一顿，我不客气了。”
谷一一接过饭盒，打开吃了起来。
“老司，有没有我的？”沈知意半死不活的问。
“你怎么也在？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司景年才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沈知意：不是，我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半天了，你都看不见。你眼里只能看见谷一一啊！
司景年根本看不见沈知意的哀怨，把饭盒递给沈知意就不再管他。
全心照顾谷一一吃饭。
谷一一第一次感觉到肉粥这么香，温度适宜。她虽然饿，但是吃东西也不会狼吞虎咽。
看着小丫头这么晚才吃到今天的第二顿饭，司景年眼里都是不舍。可是又没有办法让她按时吃饭。
医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随时都有可能有病人需要你，总不能说让病人等着，你先吃个饭吧。
司景年一手拖着饭盒，他但是谷一一饿的没劲，另一只还从包里拿出一个肉包子，递给谷一一。
“今天辛苦了，吃个肉包子补补。”
“哪来的包子？”
谷一一咬了一口，满嘴流油，好吃！
“今晚食堂包包子，我专门给你留的。还温乎着呢。”
“我的包子呢？”
司景年嫌弃的看着旁边好像猪吃食一样发出噪音的人。
“在包里，自己拿。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伺候。”
还是看自己的小丫头吃饭文雅。
司景年赶紧把视线转了个方向。
沈知意也顾不上骂司景年，能知道给自己带口吃的就很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沈知意很知足。先填饱肚子要紧。
看着谷一一吃完饭，司景年送谷一一回家。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司景年嘱咐。
谷一一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和他说话了，摆摆手，就进去了。
谷一一回到家，直接进入空间，把自己泡在灵泉水里。
实在是太累了，她泡在浴缸里睡了过去。还是白泽等了好半天见她没动静，把她喊醒的。
下次再做这种大型手术，一定要自己带一瓶灵泉水进手术室，方便给自己随时补充能量。
谷一一经过灵泉水的浸泡，身上的疲劳一扫而尽。
余华出了手术室直接跑去院长办公室汇报手术情况。
“你们胆子真大，都不和我商量就敢做开颅手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院长骂道。
“那不是情况紧急嘛，都没有时间开会。”余华笑着解释，“而且，我都想好了，万一失败了，就说是我主刀的。不会让小谷有半点损伤。”
“哼，你打算的倒好。说说吧。”
余华从谷一一提出做开颅手术，手术中的表现，手术时出现的状况，都给院长详细的讲了一遍。
“师兄，还是你有眼光，发现了小谷这样的人才。如果术后，病人没有发生意外，顺利转入普通病房，那咱们就成功做了国内第一例的开颅手术。”
“手术后也不能轻视，要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一定要保证病人平稳度过。”院长也是信心大涨。
“院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关注的。”
“另外，病人没有好转之前，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最起码不要大范围宣传。我们要保护好小谷。”
“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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