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娅朝二位鞠躬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男朋友说，手镯，他在车子的地垫下面找到的。你说，谁会想到能掉到那种地方呢？”
周泉摆出职业微笑，说道：“没关系，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您看，真抱歉，还耽误你们一上午的时间。”乔晓娅一脸不好意思地走出门去，“这样吧，以后有朋友或者亲戚来旅游，我就让他们到你们宾馆住。也是给你们拉拉客流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那就谢谢乔小姐了。我送你吧。”周泉礼貌地回应。
乔晓娅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你们先忙。我就先走了。”
“慢走，路上小心。”周泉目送着客人离去，这才心下一松，大冬天搞得他竟然有些头晕。
后面的前台姑娘吐槽道：“忙活了一上午，没想到是个乌龙。不过，这姑娘应该是真着急，也不是想讹咱们。来了之后只喝了点茶，水果零食都没吃。临走时点头哈腰的，这么有礼貌的客人不多见了。”
周泉转过身来说：“跟你们说过了，服务行业，要少说话多做事。虚惊一场，这就是万幸了。”
他手指在空中划拉了几下，又说：“你收拾一下，赶紧回去工作。这水果切好的，你们几个小姑娘分着吃了吧。”
前台姑娘开心道：“好嘞！谢谢周经理！”
茗杨百味奶茶店，向晴空已经点好珍珠奶茶，正等着自己的情报员回来。
乔晓娅一进来，就走他对面坐下。
向晴空把奶茶推过去说：“你要的三分糖，少珍珠，还是热的。”
“记得挺清楚的。小哥哥，你真的不找女朋友吗？这么好的条件，单着多可惜啊。”乔晓娅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向晴空就笑着说：“没办法，现在我是无业游民。什么都没有，哪儿好意思谈恋爱啊。还是先搞事业才是正道。”
“少来，我看你应该是有对象了。”
向晴空也不瞎扯了，直接说：“行了，我知道你打听到了。怎么？不想告诉我。”
乔晓娅想了想说：“你陪我去约会，我就告诉你。”
“你下午不是要开工吗？不怕剧组把你换掉啊！”
“你这人真是不解风情。”乔晓娅白了他一眼，认识这么久了，开个玩笑也不行。
乔晓娅本名乔欢，毕业于戏剧学院。晓娅是她给自己起的艺名。
原本她是想着签公司进娱乐圈的，只是遇人不淑，签约不成差点被骗进传销公司。
现在的主业是特约演员，以拍摄短视频为主。乔欢还很喜欢二次元，喜欢玩儿cosplay。没接到戏的时候，会接一些coser的约拍，客户的委托私单，赚点外快。
她还很会经营自己的自媒体账号，还会出一些仿妆教程。
向晴空就是通过她的视频认识她的。这姑娘性格直爽说一不二，业务能力也很好。
拜托她去打听情况，不管怎样都能随机应变。
向晴空把手机拿出来，把该付的报酬转给她。乔欢喝着奶茶，听见手机提示一看，就笑着说：“你这就给我打钱啦，不怕我翻脸不认账？”
“这是你辛苦一上午的劳动所得，而且我相信乔小姐是不会砸自己招牌，破坏口碑的。”向晴空知道乔欢只是想逗他，没有恶意。
乔欢叹口气说：“你这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算了，我拿钱办事。呐，我帮你问到了。”
她把自己的手机通话页面给向晴空看，通话记录上写着：曹贵方，186xxxx4001
“这号我打过了，是空号。还有用吗？”乔欢问道。
向晴空看着手机里的名字，皱着眉头喃喃道：“曹贵方，这名字有点……”
乔欢一脸八卦地问：“怎么？你认识？”
他点头说：“好像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你确定是这几个字吗？”
“不确定啊，那个经理就说了一遍，这是输入法打出来的。那姑娘说平时喊她芳姐，我还以为她姓方呢。”
向晴空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紧着眉头思索了半晌，连乔欢也跟着紧张起来。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了翻备份到云端的相册。
他看着一张图片点头道：“原来是她，这就对了。可是……”
向晴空站起身来说：“乔小姐今天的事，很感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他扔下这句话就飞快地走掉了。
留下乔欢愣在原地，这小子每次都风风火火的，她的八卦之心还没满足呢。
1月20日是这起故意伤人案开庭审理的日子。在这之前只有段律师能去探视向远航两次。
开庭之前，他需要做的准备段律师都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了。鉴于他的特殊情况，庭审时的回答一定要慎重。
检察院的检察官也对他进行过审问，向远航很坦白地承认了自己的行为，但是对于赔偿他父亲的治疗费用，承担照顾他后半生生活这点，他固执的毛病又犯了。就说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钱捐了出去，没有赔偿的经济来源。
段律师知道这事后，很想劝他，但又觉得光是自己一个人劝不动，于是就特意问过曾雨晴该怎么办。
曾雨晴明白向远航是怎么想的，只不过法律不考虑这些。检察官只看罪犯认罪的态度是否恳切。他这么固执，给对方留下的印象肯定不好。
“晴空啊，这个案子你也卷在里面，你没问题吗？”曾雨晴坐在病床上问。
向晴空无所谓道：“这不是来都来了，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总要负责任的。”
曾雨晴又问：“要是法院让你负责莫友德的赔偿，你同意吗？”
“我同意也没用啊，我又赔不起。而且向远航会生气吧。雨晴姐姐，你也不要做冤大头，我怕他会走极端。”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滥好心。”
这个案子在网络上也有很多网友关注，某些kol看热闹不嫌事大，表示要看看法院究竟会怎么判。男的被家暴反抗究竟有没有女性反抗判得重，而且凶手还有精神疾病，说不定是以后相关案件处理的标杆。
网友们也在七嘴八舌地讨论案件的细节，就等着看法律要如何对待这种看似过程清晰明了，实则内情曲折离奇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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