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的发梢刺穿陈默左手时，整个闭锁空间下起了《罪恶王冠》的虚空之雨。
那些紫色数据链像活物般钻入陈默的疤痕，与光玉芯片激烈碰撞。病床上的结衣突然睁开双眼——左眼是原本的黑色，右眼却变成了和琉克相同的灰白。她抬起数据化的手臂，指尖浮现出《Angel beats!》的音符锁链，将陈默牢牢禁锢在原地。
【\"不要反抗，陈默。\"】她的声音同时带着结衣的温柔和琉克的冰冷，【\"这是唯一能救雨晴的方法。\"】
陈默的左手开始变异，皮肤下浮现出和结衣相同的虚空基因组。剧痛中，他看见病床旁的柜子上，《Angel beats!》cd盒的封面正在变化——音无结弦的形象逐渐变成雨晴的样貌。
雨晴的声音突然从cd中传出：【\"哥哥...密码是...\"】
话音未落，整个病房突然被血色笼罩。
夏萤的机械左眼在通风管道里渗出光玉液体。
终端屏幕上的密码框旁，突然浮现出雨晴五岁时的生日蛋糕画。当夏萤颤抖着输入\"543\"（画上蜡烛的数量）时，系统弹出红色警告：
【记忆体编号000权限确认】
【最终指令：格式化倒计时启动】
通风管外传来数据Gm的嘶吼，它们正在用《东京喰种》的赫子结晶溶解金属管壁。夏萤的机械心脏突然过载，泵出大量光玉液体——这些液体在终端键盘上自动拼出三个字：
【对不起】
夏萤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不是系统指令，而是她作为人类时的最后记忆。
东京巨蛋的赫子结晶突然集体爆裂。
琉克灰白的皮肤上裂开无数细缝，露出里面流动的《罪恶王冠》虚空数据。他猛地掐住身旁雨晴的脖子，死亡笔记徽章发出刺眼红光：
【\"你做了什么？！\"】
数据化的雨晴突然笑了，这是她转化后第一次露出人类表情：【\"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展品。\"】
她的身体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映出陈默记忆中的画面——全是琉克不存在的版本。
闭锁空间的病房里，结衣的虚空基因链突然停滞。
陈默趁机挣脱音符锁链，扑向《Angel beats!》cd。当他的变异左手触碰到光盘时，封面上的雨晴突然伸出手，将他拉入cd内部。
这里是由记忆数据构成的白色空间，中央悬浮着音无结弦的遗书原件。遗书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当记忆成为武器，遗忘就是最好的盔甲\"】
陈默的左手突然自动抬起，变异的部分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新生的光玉皮肤。雨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哥哥，看生日画的背面。\"】
夏萤在终端前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
输入密码后，屏幕显示出记忆银行的原始设计图——核心处理器竟然是一台老式cd播放器，上面贴着雨晴五岁的涂鸦贴纸。设计者签名处写着：
【系统架构师：陈默（12岁）】
通风管突然被赫子结晶彻底撕开。三个数据Gm扑来的瞬间，夏萤的机械左眼突然投射出《心理测量者》的支配者判定光束：
【犯罪系数：0】
【执行模式：守护】
Gm们像被按下暂停键般僵住。夏萤的机械声带突然恢复人类音色：【\"原来...我才是第一个记忆体。\"】
陈默在cd空间里翻转了生日蛋糕画。
背面用蜡笔画着四个火柴人——除了陈默、雨晴和妈妈，还有个银色头发的少年。画角标注着\"琉克哥哥\"。
雨晴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琉克从来就不是Gm，他是被系统删除的第一个记忆体。\"】
整个白色空间突然崩塌，陈默坠入十二年前的记忆片段：
——医院天台上，年幼的自己将《Angel beats!》cd递给银发少年。
——少年把一张设计图塞给陈默：【\"用这个救你妹妹。\"】
——设计图标题是《记忆银行原型机》。
记忆中的银发少年转身时，左手上有一道和陈默一模一样的疤痕。
当陈默从记忆中惊醒时，闭锁空间已完全瓦解。
他站在记忆银行的废墟里，左手恢复如初，疤痕处静静躺着音无结弦的遗书。远处传来世界树生长的轰鸣——结衣将自己的数据注入《刀剑神域》的世界树，树根正刺穿次元壁。
天空中出现两个月亮：一个是现实的月亮，另一个是由赫子结晶组成的血色月亮。
血色月亮表面，琉克的身影逐渐清晰。他手中捧着的死亡笔记正在燃烧，灰烬组成一行字：
【\"下次，换个更好的系统。\"】
而在陈默脚边，雨晴的咳血画册自动翻到最后一页——那幅《哥哥的背影》上，转身的人影终于清晰可见。
是十二岁的陈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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