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域越听越沉默，只是看着傅眠的视线越来越凌厉。
傅眠有些怕怕，舔了舔爪子，乖巧的喵了一声。
蒋玉这才发现，警局里平白多出来一只猫，她想摸一下，但是被傅眠躲开了。
“这是顾队的猫，怪高冷的。”小警官余城解释到。
“顾队的猫？！”她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域，“顾队，你从来不养宠物的。”
顾域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看她可怜，捡到的。”
傅眠挥了挥爪子，决定不跟这个愚蠢的人类计较。警局的阳气太盛，她在这儿趴了会儿就有些胸口闷，刚想溜出去透透气，外面呼啦啦进来一堆人。
“本来就是自杀！根本查不出来！这种人渣自杀了不是更好吗？！作恶多端，死了也要被阎王爷磋磨的！”
那个陈队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顾域却因为这一句话方寸大乱。他抿了抿发白的唇，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你们说，已经死了却还要害人的鬼，是不是也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纵使那鬼生前是个好人，被害的两个色都是恶人。
他虽然说的是“你们说”，但是视线却是一直停留在傅眠身上的。
其他几个警察面面相觑，然后问：“顾队，你还真信这个了啊？你不是唯物主义的吗？”
警察哪里有唯心主义的，并不讲究鬼神之说。
顾域没理他，只盯着傅眠瞧，最后看她点头了，脸色发表，抱起猫就往外面冲。
陈赦皱眉，叫上余城，“跟上他。其他人留在警局。”
顾域不要命的开着车直奔医院，铁青着脸问傅眠，
“我姐是不是也会受到惩罚？”
傅眠点头，“人死后会被黑白无常勾魂进入地府，地府里有鬼王大人。你姐姐在这里逗留多年，早就成了厉鬼，如今又害了林琦和何江，去了地府后势必是要被押去地狱受刑的。”
顾域对着她大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不是来帮她的吗？！”
傅眠被吓得一个哆嗦，“凶我干什么？！我是来帮她完成心愿的，顺便让你们见一面，她为了报仇甘愿受罚，不想拖累你卷进去！你们姐弟俩弯弯绕绕的我才不想管！”
她声音本不是奶声奶气的，但是因为附身在猫身上的原因，一长段话间总要带上两声喵喵喵，是以听到最后，顾域的气儿早没了反倒有些想笑。
无奈的弯了唇角，下一秒想到刚才蒋玉说的，他的表情又凝固一瞬。
他迟疑着，“那刚才那个女法医说的，你…”
“我是鬼！你车外面还趴着只女鬼！你的方向盘上还吊着我的鬼宠物！”
顾域：“…………”
他摸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僵硬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居然想的第一句话是人鬼殊途…
傅眠缩在副驾驶上不吭声了，决定待会儿让这俩姐弟好生讨论讨论，到底谁去做掉何江那个不要脸的！她才不想被人吼了！
到了医院，傅眠迈开猫腿儿，一个劲儿朝着五楼狂奔，把顾域完全甩在后面。
就这么会儿没见到，何江病房外的保镖又多了好几个，不过这都没什么luan用。
傅眠窜进去，发现里面的何江已经双膝跪地，膝盖跪在一片碎瓷片里，表情表情痛苦又憋屈。
顾姿就飘在他背上，血淋淋的双手捂住他的嘴，何江叫不出来，脸色发青感觉都要窒息了。
她进来就是一顿喵喵喵，外面保镖跟着进来，连忙把何江给放到病床上推出去了，边跑边喊医生。
顾姿被打断了，厉鬼的狰狞面目显现出来，“你竟然来打断我？！你不是来帮我的吗？！”
“喵！你那个蠢货弟弟让我来劝你信佛归天！还把我骂了一顿！你们最好商量好，否则我才不想帮你们了！”
狰狞扭曲的顾姿一愣。后面顾域刚跑进来，喘着气看着满地的碎瓷片，环视可一圈，问：“他呢？”
“喵～没死！”还不如给他弄死了！她就可以马上带着顾域回地府了！磨磨唧唧的男人！
顾域松了口气，隐晦的看了眼病房里好几个摄像头，然后把傅眠捞起来，离开病房。
顾姿也跟着出去了，到了外面车里。顾域才轻吐了口气，看着车后座一滩不明显的血迹，“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做了这些，去了地府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让他一个唯物主义者说这种话，确实有点怪怪的。
顾姿没显形，但是声音能让顾域听见。
“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我不怕。受过鬼王的刑，投胎转生就还是一条干干净净的命。”
“你现在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条命！”顾域大声反驳。
顾姿沉默片刻，随后笑到，“早就不是了。死之前我被他们玷污了，死后我又染上了他们的血，早就不干净了。”
“…那你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何江我可以解决，你…你跟着傅眠离开吧。”
在顾域看不到的地方，顾姿眼神怨恨，表情扭曲，“不可能！你再卷进来，你让爸妈怎么办？！”
两姐弟陷入了争执，此时终于消气了的傅眠忍不住开口。
“就不能不自己杀人？你把罪证找出来，想点办法让他老死在监狱里用可以吧？”
顾域一愣。
他和顾姿怒火中烧，只想着怎么把何江给做掉，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这最正常的方法。
“可是，罪证…”
“让你姐伪造啊！去何江和林琦家里偷啊！”
顾域和一团空气对视一眼，觉得这个路子…虽然野但真的挺让人心动的。
不过傅眠想的是用法律，而最应该考虑法律的顾域，却是想着，何江进了监狱，后面会受什么罪可就好办了，他一句话的事情。
……
林琦事件大反转，何家和林家指证刑警顾域，指责其公报私仇，为了林琦前女友也就是顾域的姐姐自杀一事，多次加害林琦和何江，最后甚至不惜杀人。
可是消息刚传出去，警局又来了个反转。顾域反告林家和何家，指控他们十年前强奸并杀害顾姿，更是利用林家和何家的权势，哄骗威胁当时的高校女生进行****，以及满足其朋友家人的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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