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哭,一边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何大清,开口喊道。
“爹!”
“您还认识我吗?”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何大清,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他转过身,笑眯眯地看向何雨水。
当看到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时,他由衷地笑了,嘴里念叨着。
“闺女!”
“小雨水!”
“爹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
“真的,你越长越好看了,跟你娘年轻时一个模样。”
说着,何大清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替何雨水擦掉脸上的眼泪。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
“爹,您这是打算以后都不回保城了吗?”
“闺女你放心,以后爹不回保城了,就留在这儿保护你们,绝不让别人欺负你们。”
听到这话,何雨水微微抬起头。
此时,她心里还有个疑惑没解开,那就是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何大清那样决绝,把她和哥哥两个人丢下。
说实话,一路上她都在琢磨这个问题,却始终没能想明白。
何雨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爹,当初您为什么要走啊?”
“还有我哥带着我去保城找您的时候,您为什么连一面都不肯见我们呢!”
“您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能让您那样狠心呢?”
何大清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
他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水那认真的神情,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当初不是不想见你们兄妹俩……”
“是因为……我在别人家里寄人篱下,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而且,要是稍微不注意,还有可能被人家赶出去。”
“至于当初为什么离开,是因为成分的问题。”
“你爷爷以前是前朝皇宫里的御厨,因为厨艺好,得到了不少赏银。”
“他用这些银子买了很多田地,还做了不少生意,这不就是妥妥的地主身份嘛……”
“不过还好,你爷爷去世得早。”
听着何大清的话,何雨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
“不对啊,爹,您以前不是一直说咱们家是雇农出身吗?”
听到这话,何大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凯。
过了好一会儿,他嘿嘿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那雇农身份是我跟白寡妇做交易换来的。”
“我把家里一半的家底都给了她,”
“她才帮我弄到了雇农身份。”
“不过那时候我都三十多岁了,京城很多人都认识我,我怕被人认出来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所以就没用真实的名字。”
“而你们以后就能靠着这个雇农身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自认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最后却被易中海摆了一道。”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把我留给你们兄妹俩的钱,全都给了贾家!”
说完,何大清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起来。
就在这时,傻柱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开始还满脸笑容,可当看到何大清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大骂的时候,何雨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
“哥,你别生气。”
“这些年咱们都被易中海给骗了!”
“这个混账就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说完,何雨水就把刚才何大清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跟傻柱讲了一遍。
傻柱听完后,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道。
“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
“他何大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刚走那会儿,还寄过几封信回来,说他在保城过得特别好,他那个继子对他也特别不错,他在保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面对傻柱的一连串控诉,何大清皱起了眉头,打断他说道。
“等等!”
“这些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何大清每次写信的时候,都不敢提自己在保城的情况,因为他心里清楚傻柱的脾气。
要是跟傻柱说自己在保城过得好,在傻柱看来,
自己就跟陈世美没什么两样,那傻柱看完信之后,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所以关于自己在保城的生活,他根本就不敢在信里提,每次写信也只是问问他们兄妹俩的近况。
而傻柱早就料到何大清会否认,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几封信,猛地甩到了何大清的脸上,说道。
“你自己看看!”
“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别到时候又说我是在胡说八道!”
何大清听到这话,赶紧拿起那些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信件对比了一下。
此刻,他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在背后搞的鬼。
在他这边,傻柱对他充满了怨恨;在傻柱那边,易中海又故意炫耀他在保城过得多幸福。
而易中海这么做的唯一目的,毫无疑问就是不想让他再回到这个大院里来。
想到这里,何大清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他朝着易中海家的方向,恶狠狠地骂道。
“易中海!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你给老子等着,别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在他准备带着女儿和儿子去易中海家讨说法的时候,聋老太拄着拐杖,一脸威严地走进了何家。
“老何,你回来了!”
何大清没有搭理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
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聋老太和易中海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她今天破例从屋里出来见自己,肯定是为了易中海的事情而来。
就在何大清心里盘算这些的时候,聋老太先开了口。
“老何啊,回来了就好好跟家人过日子。”
“过去的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现在易中海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就别再去找他家人的麻烦了,行不行?”
说完,聋老太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有分量,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就算是老太太我求你了!”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犹豫了。
毕竟他们何家跟聋老太家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哪怕他对易中海再怎么生气,如今聋老太都亲自过来求情了,他多少也得给几分面子。
想到这里,何大清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他准备开口答应妥协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王凯突然开口说道。
“老太太。”
“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您和易中海的交情是一回事,”
“您和何大清的交情又是另一回事,这两者可不能混为一谈啊。”
“而且,谁做错了事情,谁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咱们总不能因为他已经死了,就把这笔账一笔勾销了吧!”
聋老太心里清楚王凯的脾气,可真到了需要较真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王凯。
不得不说,王凯这话说得确实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然而,在聋老太的内心深处,认可易中海归认可易中海,可在他离世后维护好他最后的体面,却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说实话,这几天她心里总是反复琢磨:要是当初自己能更积极一些,
多站出来为易中海说几句公正的话,他会不会就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毕竟在易中海还活着的时候,傻柱经常会过来照料她的生活。
要是易中海没有遭遇意外,傻柱肯定还会像从前那样,时常来看望她这个老人家;
而且易中海为了维持自己一直以来的良好形象,也肯定会时不时送些吃的过来。
想到这里,聋老太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早就已经太迟了。
眼下对她来说,最关键的是保住易中海的脸面,再想办法说服何大清。
只有做到这两点,她的晚年生活才能有保障。
毕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如果不为自己做些打算,恐怕到死都没人来给她料理后事。
思绪飘到这里,聋老太微微抬起头,望向王凯,开口说道:“王凯,这件事恐怕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麻烦你还是先回去吧!”
看着聋老太那冷漠的神情,王凯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回答道:“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既然和我没关系,那跟您好像也不沾边吧?
那您为什么还要来凑这个热闹呢?
难道傻柱和何雨水的赡养费这件事,您也参与其中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接下来就该报恩的报恩,该算账的算账!”
果然,听到这番话,聋老太心里猛地一震。
其实王凯猜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件事她不仅知道,当初易中海把钱给贾家的时候,她也算是默认了。
现在又把过去的事提起来,她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万一这麻烦牵扯到自己身上,不仅自己的计划会落空,说不定临死前还会被别人在背后指责。
想到这里,聋老太就开始装起了糊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聋老太这装疯卖傻的样子,王凯冷笑了一声,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聋老太太,装糊涂可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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