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宁委屈巴巴地开口:“你以前要是听到这种谣言,定然会气得立刻去找人算账,把人好好收拾一顿。可现在你居然这么平静,还给我夹点心。你都不吃味了?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了?”
说完,他又横了停云一眼。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停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王爷这话问的,他说什么都是错呀。
他绞尽脑汁尽量把一碗水端平。
“王妃确实比从前平和了许多,听到这种话竟然都不提刀找人谈谈心,讲讲道理了。”
“但这绝对不代表王妃心里没有您,只能说明王妃在其位,谋其政,是一个优秀的王妃。”
棠云婋先是被谢翊宁这倒打一耙的架势弄得哭笑不得,又被停云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
她放下筷子,伸手捏了捏谢翊宁故意皱成一团的脸。
“傻子,我不生气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眼里都装的是谁,懒得为那些跳梁小丑费心神罢了。”
她顿了顿,眸光微冷:“至于那些谣言……”
“苏家人既然敢传,那我便让他们自作自受。好让他们知道,本王妃的人,可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谢翊宁听到这话,立马凑到了她身边,一脸期待:“婋婋打算怎么教训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可有什么需要让我帮忙的么?”
说完,他得意地抬起下巴:“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妖魔鬼怪快快离开!!!”
一旁伺候的停云等人看到他靠近棠云婋,全都自觉地转过身去
棠云婋被他逗笑,凑到他耳边,小声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谢翊宁听完眼前一亮,当即拍手叫好。
“没错,就该这么对她!让她尝一尝这自作自受的滋味。”
他抬头正欲吩咐停云,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
“……”
“转过来。”他没好气地下令。
“王爷有何吩咐?”停云立刻乖巧地转身。
听完王爷吩咐后,他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当即叫上照夜,一块行动了起来。
这一次,苏家人要玩脱咯。
*
忠国公府内,贺淑君正喝着调理身子的汤药,听得心腹丫鬟禀报外头关于苏如婧是“送子玉女”的离奇传言,惊得手一抖,药碗险些脱手。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们、他们竟敢……”
一股被利用、被愚弄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气得她浑身发颤,眼圈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日我好意全了礼数,客客气气送她们走,她们竟然敢借着我忠国公府的门楣,往自己脸上贴这等金。这是要把我们崔家也拖下水,给他们做筏子吗?”
她又气又愧,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越想越后怕,这谣言传出去她日后该如何面对永安王妃,如何面对皇后娘娘?
心腹丫鬟急忙上前安慰道:“少夫人您别动气,仔细身子。”
嬷嬷也赶紧附和:“是啊,您可不能哭了,月子里哭会伤了眼睛的。”
忠国公夫人闻讯赶来,见儿媳这般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好孩子,快别哭了。”她连忙将儿媳揽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贺淑君被婆婆搂住,哽咽得愈发厉害了:“苏家怎能如此无耻。那日我好言送客,竟成了他们攀诬造势的由头,我这真是引狼入室啊,呜呜呜。”
“这事与你何干?是苏家那等龌龊小人处心积虑行事,咱们防不胜防。”忠国公夫人斩钉截铁地看着儿媳。
“你当日处置得极对,是他们心术不正,硬要借题发挥。咱们忠国公府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们污蔑。”
她掏出手帕,亲自为贺淑君拭去眼泪,冷冷道:“既然他们敢把脏水泼到咱们跟前,就别怪咱们不客气。”
贺淑君噙着眼泪看向婆婆,哑着嗓子道:“那咱们该怎么反击?”
忠国公夫人沉吟片刻,立刻有了决断,转头吩咐心腹嬷嬷:
“去,你亲自跑一趟永安王府,将外头的谣言和淑君的委屈,原原本本告知王妃。问问王妃,王府那边可有什么章程?”
“若有需要咱们崔家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无论是需要人手查证谣言源头,还是需要咱们在各府女眷中澄清,咱们都全力配合。”
她顿了顿,补充道:“告诉王妃,苏家此举,不仅是在算计王府,也是在打我们忠国公府的脸。这事,我们忠国公府绝不会坐视不管。”
嬷嬷当即领命去了永安王府。
见贺淑君止住了眼泪,忠国公夫人温声道:“好孩子,你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养好身子,照顾好孩子。外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自有我们来处理。”
贺淑君听着婆婆这沉稳的话语和毫不犹豫地维护,心中的委屈和慌乱渐渐被暖意和底气所取代。
她用力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眼神也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好,我都听母亲的。”
*
苏家。
苏二夫人焦躁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手指紧紧绞着帕子,整个人紧张不已。
自打昨日放出那些消息后,她一整晚都没睡好了。
“你别走了,走得我头晕。”苏大夫人没好气地开口。
苏二夫人这才停下,看向端坐着的苏大夫人,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惶恐:
“大嫂,咱们传出那些话,说什么婧儿是送子玉女,宜男之相,这、这会不会太过了?万一惹怒了永安王,那可怎么是好?”
苏大夫人抿唇不语,她心里何尝不忐忑。
这步棋走得确实很险。
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慌什么!”她抬起眼,目光带着刻意的严厉,扫过坐立不安的苏二夫人。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话已经放出去了,收是收不回来的。如今这局面,咱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说服对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再说了,咱们说的不过是些玄乎其玄的福气、面相之言,又没指名道姓非要进王府,那都是无知百姓传的。就算王爷恼怒,没有真凭实据,还能无缘无故治我们的罪不成?”
她语气放缓了些,安抚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沉住气,自乱阵脚才是大忌。你看看婧儿,她都比你这个当娘的稳得住。”
苏二夫人目光下意识投向安静坐在窗边的苏如婧。
只见苏如婧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外间那些关于她的惊世骇俗的流言都与她无关。
听到苏大夫人提及自己,她才缓缓开口:“母亲,大伯母说得是。事已至此,惶恐无用。”
“自古富贵险中求。若女儿进了永安王府,那咱们苏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您又何必在此惶惶不安呢。”
“瞧瞧,还是婧儿有志气。”苏大夫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有这股心气,进了永安王府才不会轻易被王妃给击垮。
说不定,苏如婧真能让苏家东山再起。
几人闲谈间,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汇报道:“大夫人,二夫人,外边有人来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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