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瑶听后稍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确实，都是该结婚的人了，再撒娇就说不过去了。
沈清瑶解释，“你孙女婿忙着呢，这几天都没空搭理我。”
“那人家忙的是正事，这你也怨呢，不在外头沾花惹草，就已经比不少男人强了。”
沈清瑶急了，“那这不是他本来就该做到的吗，我长这样，他还想去哪沾花惹草？”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
乔玉芬没继续往下说，拿了个大饭盒给沈清业装了不老少。
沈清瑶又抓了一个包子啃了起来，出门的时候这个包子都还剩大半个。
沈清瑶到工厂附近的时候，沈清业已经去上班了。
拎着饭盒，沈清瑶犹豫了一会，她把饭盒从沈清业的宿舍窗户塞进去，心满意足离开。
从工厂出来，沈清瑶直接去了苏商家。
大门紧紧关着，沈清瑶敲了敲门是浩浩来开门。
一个老妇人在里面，看起来像搞卫生的样子。
沈清瑶刚刚拿出自己的教材，浩浩就把双手都摆在了桌上。
他的下巴靠在自己的手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沈清瑶。
“沈老师我姐姐去哪了你知道吗？”
沈清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下次帮你问问。”
浩浩没说话，但是很明显，他看起来情绪失落。
“沈老师，我姐姐这次要出去多久呢？”
“几天吧，很快她就回来了。”
沈清瑶摸了摸浩浩的头，浩浩依旧没回复。
“老师，我们上课吧。”
浩浩摆正自己的课本，坐在小椅子上。
沈清瑶教他什么，他就念什么，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之前见到浩浩的时候，沈清瑶还以为他是一个混世大魔王，现在想想其实也只是一个很敏感的小孩。
教学的内容很快就结束了，沈清瑶却没着急走。
搞卫生的老妇人转而去做饭了，沈清瑶指了指厨房。
“里面那个人是谁啊？”
浩浩如实回答，“是隔壁的哑巴婆婆，姐姐让哑婆婆脸做饭，这样她就可以赚点钱了。”
“这样啊。”
刚说完，婆婆就把饭菜端了出来，对着浩浩和沈清瑶摆手。
沈清瑶自然是不敢吃的，她还在想理由，婆婆就抓住了沈清瑶的手。
她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浩浩拿起了筷子，“沈老师，婆婆的意思是让你一起吃，这是我姐姐交代了的。”
“既然这样……”
沈清瑶勉为其难坐下。
她倒不是觉得饭菜不可口，只是苏商和浩浩这两人都在不停给她反差。
苏商的语气总是那么冰冷，浩浩也扮演着一个坏孩子的样子。
实际上，他们动不像自己想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沈清瑶拿起筷子，食不知味。
桌上摆着的食物倒也算是这个年代不错的伙食了。
最主要是，家里还总有水果给浩浩吃。
虽然不多，但是一两个也还是有的。
吃过饭，浩浩给了一个梨子给到沈清瑶的手里。
他自己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后坐在台阶上晃着自己的腿。
沈清瑶还没咬下这口梨，就听见了浩浩平静的声音。
“沈老师，我很爱我姐姐，可是她觉得我是累赘。”
沈清瑶脱口而出，“你姐姐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累赘过。”
说完，她才思考着自己这句话到底是出于客气，还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姐姐跟我说过，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回来的。”
听见浩浩的话，沈清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苏商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沈清瑶相信苏商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婆婆也快走了，沈清瑶也该回去了。
沈清瑶走的时候特地叮嘱浩浩把房门锁紧，浩浩告诉沈清瑶等会大春会来的陪着他。
沈清瑶这才放心了一些，趁着还有一点光亮回去了。
回到家，乔玉芬早就做好了饭菜在等沈清瑶。
沈清业也回来了，桌上还放着沈清瑶拿去的大饭盒。
“洗手吃饭。”
乔玉芬追问，“怎么今天回来那么晚，差点就让你哥去找你了。”
“没呢，苏小姐不在，我想着多陪陪浩浩，一个孩子独自在家怪可怜的。”
沈清瑶如实说，却怎么也吃不下饭了。
她在苏商家已经吃饱了，压根没想到沈清业和乔玉芬还会等她吃饭。
“外婆你们吃，这几天都不用等我，苏小姐回来了我就回家吃饭。”
沈清瑶脱下身上的布包，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她把孩子就交给你了，这么信任你？”
“哥，苏小姐也有事业要忙嘛，再说了，苏小姐也安排了人照顾浩浩，他不会一个人待着的。”
沈清瑶替苏商辩解，乔玉芬听见之后眼皮动了动。
“苏小姐，是不是之前那个给你写报道那个？”
“是她。”
沈清瑶觉得有些惊喜，“外婆你也知道苏商啊？”
“那当然知道，她长得又漂亮，家世也好，以前多少人家上去说媒呢。”
“那为啥……”
乔玉芬摇着头，有些刻意谈到这个话题。
“哎哟，那自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嘛。”
沈清瑶看向沈清业，沈清业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好吧，看来沈清业还是不够八卦。
沈清瑶再次伸了个懒腰，“我今天累死了，我要先去洗个澡躺着了。”
“那外婆给你烧热水。”
沈清业按住乔玉芬的手，“外婆，让瑶瑶自己去。”
“外婆我不是小孩子啦。”
沈清瑶对着乔玉芬吐了吐舌头，烧好热水之后才去翻找着衣服。
苏商送她的那件衣服已经被乔玉芬洗干净了，沈清瑶把衣服收回来，规矩地叠好。
这件衣服，大概是她现在最好的一件了。
想到这件衣服，她就难免会想到苏商。
苏商现在在干啥，乔玉芬避开不谈的话题又是什么？
沈清瑶没多想，哼着歌进去洗澡。
洗着洗着，沈清瑶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她穿好衣服出来，叫着乔玉芬。
“外婆外婆今天沈家来人了没有？”
“没呢，怎么了？”
乔玉芬被沈清瑶吓了一跳，针都差点扎紧手里。
沈清业看了沈清瑶一眼，怪她不够稳重。
“奇了怪的，沈梦怡不是说今天找人跟我对峙吗，怎么我忘记了她也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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