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10月26日清晨，清河县郡的晨雾还萦绕在白墙黛瓦间，王若璃的“明月楼”宅邸已热闹非凡。鎏金铜兽衔环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八名身着月白短打的仆役抬着雕花软轿鱼贯而入，轿中端坐的正是高阳公主童舒。她头戴珍珠九翚四凤冠，身披蜀锦织就的孔雀纹大氅，腕间的和田玉镯随着轿辇晃动轻响，老远便传来清脆悦耳的声响。
“表姑！可算把您盼来了！”王若璃踩着绣鞋疾步上前，裙摆上金线绣就的并蒂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身后跟着管家捧着的红木礼盒，里面整齐码放着新研制的“月露酥”，这是用西域进贡的乳香与江南桂花蜜秘制而成的糕点。高阳公主扶着侍女的手步下软轿，笑着捏了捏王若璃的脸颊：“你这丫头，生意越做越大，倒把表姑忘了？”
厅堂内，墨家特制的自动调温香炉正吐出袅袅青烟，青铜叶片状的扇面轻轻摇曳，将龙涎香的气息均匀散开。主客座上摆着镶满东珠的檀木茶案，鎏银茶壶里煮着今年头茬的蒙顶甘露。王若璃亲手斟茶，茶汤在琉璃盏中泛起琥珀色的光晕：“表姑您尝尝，这茶配着新出的月饼，最是相宜。”
“说起月饼，”高阳公主轻抿一口茶，指尖划过茶盏边缘的缠枝纹，“听闻你卖到欧洲的月饼，连查理曼伯爵的夫人都赞不绝口？”王若璃眼眸一亮，立刻吩咐侍女取来一卷羊皮图：“正是！这是欧洲贵族定制的‘星座月饼’，每个月相都对应不同口味。不过最难得的，是陛下准许我在巴黎开设‘大唐食艺学院’。”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王若璃的小儿子虎头虎脑地跑进来，怀里还抱着墨家新制的铁皮青蛙玩具。“见过长公主殿下！”孩子奶声奶气地行礼，逗得高阳公主忍俊不禁。她从袖中掏出一枚镶着红宝石的金铃铛：“乖孩子，拿着玩。”转头又对王若璃道：“你这儿子聪慧，往后送他去长安的工学馆，保准能成大器。”
此时，管家匆匆入内禀报：“启禀夫人，长安送来加急文书！”王若璃展开明黄卷轴，目光扫过字迹，突然喜上眉梢：“表姑！陛下准许我在清河县建‘海上丝路贸易港’，工部还会派墨家技师协助！”高阳公主起身细看图纸，只见港口设计精妙绝伦——青铜铸造的自动起重机、能抵御风暴的船坞，还有连接长安的电报专线。
“这可是件大事！”高阳公主兴奋地拍着王若璃的肩膀，“走，带我去看看选址！”两人乘上装饰华丽的马车，车窗外，清河县的街道热闹非凡。新式路灯杆上悬挂着“明月食品”的广告旗，街边商铺里陈列着印有“清河制造”的精美瓷器与丝绸。路过一家电器行时，高阳公主指着橱窗里的冰箱惊叹：“数月不见，连这稀罕物都普及到县城了？”
贸易港选址在清河县的入海口，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王若璃指着滩涂比划：“这里将建十二座巨型仓库，墨家设计的防潮系统能让货物保存十年不腐。还有这灯塔……”她指向远处图纸上的高塔，塔顶镶嵌着夜光石与铜镜，“白天借日光反光，夜间用煤油照明，百里之外都能看见。”
高阳公主听得入神，突然若有所思道：“你这贸易港若成，不仅能带动清河县，连江南的商路都要重新盘活。只是……”她压低声音，“听说俄国部落最近在暗中阻挠西域商道，你可有应对之策？”王若璃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表姑放心，陛下已赐我‘商路巡检使’之职，墨家新造的铁甲商船也即将交付。”
夕阳西下时，两人回到明月楼。庭院内，侍女们已摆好晚宴。翡翠色的荷叶盏里盛着冰镇的酸梅汤，雕花食盒中装满蟹粉小笼、水晶虾饺。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摆放的“明月宴”主菜——用鱼肉雕刻成的月亮，上面缀满北珠与鱼子酱，周围环绕着会发光的夜光蘑菇，这是墨家利用磷石研制的特殊食材。
酒过三巡，高阳公主微醺，拉着王若璃的手感慨：“想当年，我初嫁时，哪见过这般繁华盛景？如今你这一介女商，竟能让大唐的名号响彻四海。”王若璃连忙起身行礼：“全赖陛下庇佑，也多亏表姑平日里提点。”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说起来，表姑若是愿意，不如入股这贸易港？往后分红……”
“你这丫头，做生意的心思都用到表姑身上了！”高阳公主笑着打趣，却也不拒绝，“罢了，就当给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子侄女攒份家业。”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惊起庭院中的白鸽，扑棱棱飞向渐暗的天空。此时，长安方向的天际泛起璀璨的霞光，恰似这大唐盛世，在皇亲与商贾的携手之下，愈发绚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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