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爆炸的银行账户余额，手指悬停在\"确认转账\"按钮上方三厘米处迟迟不敢落下——这个数字后面跟着的零多到需要滑动屏幕两次才能看完，而备注栏里相柳用尾巴尖戳出来的\"妖力投资收益\"四个字正在不停闪烁荧光绿。三天前这只九头妖还分不清支付宝和比特币的区别，现在却已经用辰荣残军的兵法原理横扫了整个加密货币市场。\"按《神农本草经》的五行相克理论做空狗狗币很奇怪吗？\"相柳的第五个头从外卖袋子里钻出来，鳞片上还沾着小龙虾汤汁，\"当年我帮共工算洪水周期比这复杂多了。\"程予安锁骨处的\"九生堂\"烙印突然刺痛，眼前闪过零碎画面：海底宫殿里相柳用龟甲占卜战机的场景、民国交易所他九个脑袋同时操作十台电报机的模样、甚至还有星际时代他驾驶机甲在量子金融市场上大杀四方的残影。
当程予安被门铃声惊醒时，相柳正用三个头打游戏，两个头看《证券法》，剩下四个在阳台上晒着不同面值的各国货币——那些纸币在妖力作用下悬浮成防御阵法，而门口站着穿高定西装的黑帝，手里捧着盆会发光的招财树。\"恭喜大嫂控股新锐生物科技。\"他彬彬有礼地鞠躬，树根却突然刺穿地板直通楼下，\"这是用你们在末日篇种的晶簇培育的，每片叶子都是记忆碎片。\"相柳的第八个头瞬间咬住树干，汁液溅到程予安手背上竟浮现出数字——那是前几世轮回里他们所有资产的统计。黑帝趁机凑近她耳边：\"知道为什么九头妖总能找到发财机会吗？每个脑袋分管不同时间线的投资组合。\"突然爆裂的花盆里飞出491-A克隆体的微型版，抱着计算器开始疯狂运算，屏幕上滚动的全是各个轮回的物价对照表。
程予安在深夜的便利店清点妖力收益时，收银机突然吐出张泛黄的照片——民国时期的她正在当铺鉴定相柳从墓里挖出来的古董，而背景日历显示那天股市正好崩盘。相柳的尾巴卷着热狗在她眼前晃：\"尝出来了吗？芥末酱里掺了星际篇的精力药剂。\"程予安突然按住太阳穴，结晶体在血管里流动的感觉让她看穿货架上的所有商品：薯片包装下藏着末日篇的压缩军粮、关东煮汤底是海底37年的药膳配方、连冰柜里的冰淇淋都标注着\"记忆冷冻剂（草莓味）\"。店员推了推反光的眼镜：\"你们是今晚第999对特殊顾客。\"玻璃门映出的倒影里，穿白大褂的她和九头妖正把便利店改造成临时证交所，而门外夜空中的星座连线分明是\"九生堂\"三个字的古篆体。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证券交易所的屋顶时，程予安发现相柳用妖力把九个头p进了上市公司董事合影。\"这样合规吗？\"她戳着平板电脑上刚提交的并购方案，其中用毒血签名处正泛着绯色光芒。相柳最老成的那个头从领带里钻出来：\"根据大荒历换算的《公司法》，妖力控股只要不超过九九之数...\"话音未落，整个交易大厅突然量子化重组，K线图变成他们前几世轮回的命运轨迹。黑帝的全息投影从大屏幕跳出：\"最新消息，新锐生物科技更名九生堂集团，股价暴涨900%。\"程予安摸到婚戒内侧新增的条款——用妖文刻着的\"资产共同管理协议\"，而相柳正用尾巴卷着某私募大佬的领带擦鳞片：\"当年神农氏找我商量药价时，态度可比他们恭敬多了。\"
海底记忆博物馆的新展柜在此刻亮起，里面陈列着本轮回的战利品：被相柳咬过的金库大门、程予安改写过的《金融法》草案、以及黑帝那盆招财树最后结出的果实——剥开外壳，里面是枚刻着\"第九百九十九次轮回启动资金\"的绯色结晶。程予安望着落地窗外，整个城市的天际线正在晨曦中重组，每栋高楼都隐约浮现出不同轮回里的建筑轮廓。相柳最年轻的那个头突然蹭她脸颊：\"下个轮回开幼儿园的话，得先准备教育基金对吧？\"九只发光的小水母影子在玻璃上转瞬即逝，而她的手机自动弹出条新消息：来自时空管理局的《跨轮回资产冻结解除通知》，附言写着\"祝第一千次轮回蜜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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