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
原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得原谅我那时候对你的不好，我们还有很多个七年，我会用下半辈子去补偿你的。”
“补偿？”她忽然笑了，声音轻得很，“原衡，那七年我不是假死，我是真的从死门关里走了一遭，醒来后，我就决定放下以前，当以前的我已经死了……”
“放我走，你离我和一映远点——除非你想再看我死一次。“
“那就一起死好了。”他说得淡然，吻落在了她的脖颈脆弱的肌肤上，牙齿轻轻磨蹭。
陆言曦在他身下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她猛地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滚呐！“
原衡偏着头，嘴角渗出血丝。
他语气依旧是淡然和温柔的：“你是我的，我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
他俯身一把将她抱起往楼上走，脚步稳健，主卧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又重重关上。
陆言曦被他扔在柔软的床铺上。
她急着说，“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怎么还能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
“谁和你说我结婚了？”他将她放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袖口，盯着身下的她，“我不会娶别的女人，我只想要你。”
男人俯身撑在她上方，呼吸灼热，陆言曦别过脸去，却被他转回来，拇指摩挲着她脸。
“七年了，你惩罚了我七年还不够吗？”
陆言曦推拒的手被他扣住按在头顶，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激起一阵战栗。
他的唇移到她耳后，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张床上……你不敢喊疼，乖乖地抱着我……”
“闭嘴！”她羞愤地挣扎，却被他趁机加深了，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
“我们是彼此的第一次……”他叹息般呢喃。
陆言曦挣扎着咬破他的唇。
他扯开阻挡，低头咬上她的肩膀。
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
“原衡！”她崩溃地捶打他，指甲在他脖颈上划出血痕，“你别犯病了，放开我！”
他任由她打，直到她脱力，才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死死按进怀里。
“那个男人也是这么碰你的吗？”
她咬唇不答。
他声音发紧，“没关系……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可以不介意……”
原衡衬衫敞开，精壮的胸膛上，靠近心口的位置赫然纹着她的名字。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纹身上面，又问：“好不好看？我带你也去纹一个好不好？打麻药，就不疼的。”
说着俯身落下一吻，陆言曦浑身颤抖着，抓起旁边的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他的额头。
“砰！”的一声闷响，棱角狠狠撞上他的额角，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他的眼睫滴落。
可原衡只是闭了闭眼，唇角甚至扯出一丝微弱笑意，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仍死死扣着她的手腕。
血珠滑过他的下颌，砸在她的身上。
陆言曦再次举起台灯——
第二下比第一下更狠。
原衡终于踉跄着后退一步，血如泉涌，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白衬衫领口都被浸透成刺目的猩红。
言曦趁机冲向门口，他浑身沾满了血，一把扣住她的腰，手掌死死箍住她，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
“不许走，你要去哪。”
受伤流血的缘故，他声音轻微了些，力道却一点不松懈，反复说着不许她走的话语。
陆言曦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这双手搂过多少女人，他自己数得清吗？
被台灯尖锐的地方刺伤，男人伤口正汩汩地流着血。
连带着她的衣服也脏了。
她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留那么多的血，源源不断。
陆言曦眼眶酸涩，“你不怕死吗，你还不快点去医院？”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是啊，我巴不得你早点死，别再来恶心我了——”她说，“但你也不能现在死，我不想为你的死负责，我不想被关进大牢里。”
原衡低低地笑了，“不会的，死之前我会交待好一切，还要立遗嘱，把我的全部遗产都留给你。”
陆言曦说：“放心吧，你现在还是死不成的，但是你再不去医院就说不准了，万一来个感染什么的，对吧？你松开我，我给你喊救护车。”
他说：“你转过身来，让我再看看你。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看过你了。”
他真的把她松开了，但却只是换了个姿势重新抱她，这次面对面地将她搂紧。
“原衡你真的疯了是不是？！”
他唇角漾起浅弱的弧度，“随你怎么想……让我再抱抱你，不要动，我就想这么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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