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掉以轻心,接着盯下去。”
“是。”虞湛应声。
自将军和他到达裕州之前,在路上就已然传出些许流言。
说什么长公主和虞大将军貌合神离,私下里依旧争吵不休;还说什么,自虞将军离京之后,长公主就想着物色下一任夫婿。
然而有此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
毕竟将军和公主夫妻不和的消息,也是将军他想让外人知道的。
皇帝圣旨一下,他们将军又上交北军兵权,被赶至裕州,而平康长公主甚至不曾相送。
在行往裕州的路途上,将军也偶尔抱怨过,说长公主并非真心嫁他。
“殿下所钟另有其人,我虞钺之,不过工具而已。”男人惨淡笑曰。
身旁虞湛趁着递酒壶的功夫说道:“将军,差不多得了!”
别人不知内情,他作为将军心腹,岂能不知?
自上次例行巡边,从北回归之后,将军与长公主的关系就比以往亲近许多。
如那般所言,是有些夸张了。
数日之后,裕州郡丞韦泰又亲自来访。
此次,他带来了一对玉如意,说是裕州特产的美玉雕琢而成,特来献给将军把玩。
虞铮斜倚在榻上,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只懒懒地抬了抬眼。
“韦郡丞倒是殷勤。”他语气淡漠,随手翻阅一本兵书,“可惜本将军对这些玩意儿没什么兴致。”
韦泰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堆起更殷勤的笑意:“大将军说笑了,这等俗物自然入不了尔的眼。只是...下官听闻将军与长公主...”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虞铮的神色。
男人翻卷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虞湛站在一旁,清楚地看见将军握着书卷的指节泛白。
若不是早知道这是在演戏,连他都要被这逼真的怒意给骗过去了。
“韦大人消息倒是灵通。”虞铮冷笑一声,“怎么,裕州这等边陲之地,也流传起本将军的家事了?”
韦泰连忙躬身:“不敢不敢,只是下官想着,将军若是心中烦闷,不妨去城西的别苑散散心。那里景致清幽,还有几位善解人意的...”
“不必了。”虞铮猛地合上兵书,发出清脆的响声,“韦大人若无事,就请回吧。”
待韦泰悻悻离去,虞湛才上前低声道:“将军,属下看这韦泰亦是不怀好心呐。”
虞铮站起身,方才那副慵懒烦躁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如鹰的眼神。
“几次三番上门试探,看来,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坐实我与殿下不和的传言。”
他走到窗前,望着韦泰远去的马车,“去查查,城西别苑里究竟藏着什么。”
虞湛领命,正要退下,又被叫住。
“等等。”虞铮沉吟片刻,又道:“殿下那边...可有消息?”
“长公主寄来的家书昨日已经到了,按将军的吩咐,还未拆阅。”
虞湛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筒信,“送信的人说,殿下一切安好,只是...京中近来有些动静。”
虞铮接过东西,指腹轻轻摩挲着封口处那个熟悉的印记——那是长公主独有的印鉴。
若印鉴完整无缺,说明信中内容可信;若稍有破损,则意味着信已被动过手脚。
眼前的印鉴完好无损。
他拆开信筒,快速浏览着那些看似家常的问候。
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封妻子写给丈夫的普通家书,满是抱怨京中琐事和对他生活近况的好奇。
但虞铮却从字里行间读出了别样的信息。
“京中有人与裕州往来密切...”他轻声念出暗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如此。”
虞湛见状,知道信中必有要事,静候一旁。
“传信给殿下,”虞铮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它渐渐燃成灰烬,“就说...裕州的玉确实不错,可惜雕工差了些火候。”
虞湛会意,这是要长公主在京中配合,继续将这出戏演下去。
当夜,虞铮独自登上裕州城楼。
远处山峦在月色下勾勒出朦胧的轮廓,而京城的方向,只剩一片漆黑的夜色。
他想起离京前夜,魏玺烟对他所言:
“此去裕州,看似贬谪,实则是陛下给尔的重任。边疆不稳,朝中必有内应,唯有吾二人不和、尔被削权失势,才能引蛇出洞。”
那时他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凉:“只是要委屈殿下,陪臣演这出戏了。”
“夫妻本是一体,何来委屈?”她轻笑。
如今想来,那些传言愈演愈烈,反倒说明他们的计策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这裕州城中,究竟还藏着多少双窥探的眼睛。
“将军,”虞湛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查清楚了,城西别苑里住着一位从京城来的歌姬,似乎...与某位皇子关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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