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傅肃凌，此时刚挂断电话不久。
时雾要去上课了，他开始掐算着时间，准备等她下课时第一时间再给她打电话。
“谁？”傅肃凌看向门的方向。
时雾有钥匙，她来这里不需要敲门，而且这个点她在上课更加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华美学院的学生，有点事想要咨询下，请问方便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华美学院，那不是时雾所在的学校吗？
傅肃凌有些好奇的上前将门打开。
看着眼前面生的女人，他更是纳闷了。
“找我什么事？”傅肃凌问道。
他只将门打开一点缝隙，露出他半边身体，完全没有让陶书雪进来的意思。
“你好，我叫陶书雪，是华美学院设计专业的学生……”
陶书雪在做自我介绍时，目光紧紧盯着傅肃凌看，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和表情里察觉出来什么。
可是傅肃凌的表情跟冰块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有事？”傅肃凌又问了一遍，眉头间微微皱了起来，他显然有一丝不耐烦了。
他的这个表情，陶书雪可太熟悉了。
上一世，只要他不开心就是这一副死样子，她再多说几句，傅肃凌就要开启狂暴模式了。
但是陶书雪又有点不死心，还想要继续探探。
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听说时雾身上的裙子是你设计的，我很喜欢……”
“想要跟你拜师……”
陶书雪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一句话声音更是小到快要咽回去了。
因为此时的傅肃凌脸色沉得很厉害，那眼睛好像要杀人一样。
“你听谁说是我设计的？”傅肃凌冷声问道。
糟糕。
陶书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傅肃凌是AL设计师这事情，别人都不知道的，是她猜出来的。
这可怎么办啊？
陶书雪灵机一动解释道：“是无意间听到时雾说的……”
听到时雾的名字，傅肃凌脸上紧绷的情绪瞬间驱散开。
宝宝是跟别人炫耀裙子吗？
宝宝好聪明啊，没有告诉她是自己设计的，她竟然自己猜到了。
“原来是这样，我不收徒，请回吧。”傅肃凌笑着准备关门，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给时雾发信息了。
“等会！”陶书雪伸手撑住门，现在她的大脑有点死机。
傅肃凌刚才在听到时雾的名字，瞬间就眉开眼笑了？
“怎么了？”
傅肃凌看向她时，整张脸瞬间又沉了下来。
“我……我能进去看看你的作品吗？”陶书雪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借口了。
“不能。”
傅肃凌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将门直接关上了。
被吃了闭门羹的陶书雪站在门口呆呆的站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对，傅肃凌对我的态度太恶劣了……”
“他是故意气我的？”
陶书雪现在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
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响起。
是她妈妈发来的一条微信。
【我听邻居说，她女儿在学校一个月只要五百块生活费，每个月还能剩一百块。】
【陶书雪，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你还说不够，真是要把我气死！】
【从下个月起，生活费减到四百！】
看到微信的陶书雪难以置信的急忙给她妈妈打了电话过去。
“妈，四百块我都不够吃饭的，一顿饭十块钱要的吧？一天我就算是吃两餐，一个月也要六百块啊……”
电话那头的陶妈妈却根本听不进去。
“别人五百块都能剩下一百块，怎么你不行？你是觉得你妈我赚钱太容易了是吗？”
“我送你去读书不是让你在学校里充当大小姐的！”
“四百块钱不够用，你自己去兼职赚钱啊！”
电话被无情的挂断，陶书雪情绪崩溃的蹲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哭了好一会后，她擦拭掉泪水，回过头看了傅肃凌紧闭的画室门，心情十分复杂。
现在她身上一共就只剩下两百块了，每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自然也是没有钱再打车了，只好走了两公里去公交车站等车回学校。
坐在公交车上，她一直在回忆傅肃凌的变化。
毫无头绪的她忍不住在网上发帖。
【一个性格暴戾的人，会突然变成暖男吗？】
她的帖子发出去之后，没一会就有人回复了。
——我认为会的，环境和身边的人能够改变一个人性格，假设一个杀手在充满爱的环境下，或者动了恻隐之心，也会收起刀子的。
陶书雪看着答案，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所以，意思是时雾给了他很多的爱，让一个堪比狂徒的傅肃凌变成这么温柔的？”
她想起来上一世和傅肃凌之间的相处，好像没有过很甜蜜的瞬间。
在她的记忆中，傅肃凌是一个需要敲打很多遍，才会听话的男人。
比如让他转账，要开口他才会转。
关于他的私事，也是问了一遍又一遍他才肯说。
“如果他主动一点，我们也不至于一直吵架。”
“反正结果他都会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为什么一开始就是不答应呢？非要气我……”
陶书雪嘀咕着。
明明是想要回忆起两人的甜蜜片段，可越想她就越气。
记忆里，好像只有相互伤害……
嗡嗡。
宿舍群里传来消息。
果果：小道消息！画家定了明天清吧的卡座，是要来一场微醺约会吗？有没有人AA一起拼桌呀，现场嗑cp~
果果撤回了一条消息。
果果：对不起，发错群了。
陶书雪看着消息，立即私信了果果。
陶书雪：清吧位置在哪里？
果果：？？？
陶书雪：你不是找人AA吗？我有个办法不要你掏酒钱，要不要？
果果：要要要！我马上给你发定位。
[酒吧定位]
陶书雪：oK，明天我带你去，不要你出钱。
果果：太好了，么么哒~
紧接着陶书雪点开好友列表，点开体育生的微信，给他发去消息。
【明天晚上去清吧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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