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莱姆的机械触手被替换成流光溢彩的量子结构。
“等等，你怎么给它装了三根呆毛？！”穹觉得水母长呆毛并不合理。
黑塔哼了一声：“这是阮?梅式审美，能增强机械生命体的情感共鸣。”
穹的脑袋挂着问号，真的吗？那为什么螺丝咕姆头上没有呆毛？
黑塔按下启动键，莱姆的量子触手猛地甩出，在培养舱内砸出个水母形状的凹痕，舱壁有着破裂的痕迹，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开。
“看到没？现在它能一拳打碎末日兽的牙釉质——虽然可能是因为我不小心装了刀刃模块。”后面那半句几不可闻。
黑塔检测着莱姆的新功能，她不可能真的给一个小水母加什么虚数坍缩脉冲武器，但小小的自保能力还是要有的。
“它是宠物，不是歼星舰。”穹说道：“我只是想好好保养它，上次它在土壤里就水土不服，我希望它能跟我一起开拓各种世界，克服各种环境。”
“哈？你让我升级水母玩具，就是想让一只水母能在土里生活？”黑塔按着红色按钮，在考虑是毁掉水母玩具，还是灭了两只灰毛。
“啪！”莱姆的量子触手突然刺穿培养舱，湛蓝的机械伞盖顶着一撮粉色呆毛破壳而出。
穹惊叫，“完了，莱姆早产了！”
迦迦：......
黑塔：......
莱姆的量子触手摸上实验室的系统，一时间实验室的照明系统闪烁起五彩灯光。
“情感共鸣模块测试成功。”黑塔满意地记录数据，“现在它能用触手读取周围机械体的情绪——虽然读取后会自动编成动感灯光程序。”
星揉揉眼睛，这灯光效果，快把她给看瞎了，“你和眼睛有仇么？”
穹一直盯着灯光看，只觉得有一群面具小人冲进他的眼睛，踩踏他的天灵盖，带来天旋地转的快乐。
嘭，穹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晃晃脑袋，“我好像看到了一群阿哈在笑。”
此时灯光系统突然不受控制，在天花板上随机组合，射出一行字来：「阿哈喜欢这个功能。」
“那就换了这个功能。”黑塔脸色一黑，吸引谁不好，偏偏来了个最不靠谱的，她抓起莱姆丢到新的培养舱中。
灯光变得灰暗，在天花板上映出一个哭泣的面具脸。
黑塔无语，连小灰毛的玩具都要插一手，不要太爱了！
“第二阶段测试。”黑塔往莱姆体内注入猩红色液体，“反物质核心动力，能让它持续运转三百年。”
穹晕乎乎地站起来，“什么核动力？”
星思索着，“三百年，弟弟能活那么久么？”
莱姆的机械眼骤然变成血红色，伞盖浮现【毁灭】图腾，它又“越狱”了，并在破坏掉实自己的培养舱后，无差别毁灭。
好在实验室的机械器材用料好，没让莱姆砸坏。
它还顺路扇了穹两巴掌。
穹捂着脸，“还我温顺、可爱、会跳舞的莱姆。”
黑塔操作机械臂抓捕莱姆，抽出毁灭程序，“看来需要替换一个命途属性。”
说好的星神级保养，至少要有个星神元素吧，黑塔如是想，她问道：“你想你的水母用哪个星神的命途？”
灯光又开始映字：「选我！选我！」
迦迦：不是吧，你还没走啊？
星提议道：“试试【存护】？”
注入【存护】程序。
「嘀——！」莱姆闪着红光，它在机械臂手中使劲挣扎，发现无效后，量子触手延长抓取可移动仪器，开始反抗。
“防御模块生效了！”黑塔兴奋地躲过飞来的仪器，“现在它能自动识别威胁——虽然识别逻辑有点小问题。”
星扛起穹就跑：“你管这叫小问题？！它把整个实验区都标记成威胁了！”
五分钟后，莱姆清除了“威胁”，安静下来。
黑塔人偶损坏三个，穹的脑袋肿起大包，是被星撞出来的。
唯一平安无事的只有星，感谢黑塔和穹的付出。
“存护比毁灭还能毁灭。”星评价道：“我就说克里珀喜欢主动出击。”
黑塔懒得理她，“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灯光孜孜不倦：「选我！选我！」
迦迦：你怎么还在这？
穹想了一圈，说道：“那就【同谐】吧，听起来挺和谐的。”
「阿哈又一次被小灰毛放弃，这真是太欢愉了！」灯光闪得迅速，照得人眼睛疼，被黑塔一键关闭。
最后一次重塑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系统时。
他们甚至打了两把“正常”的模拟宇宙才弄好。
舱门开启时，焕然一新的机械水母飘然而出，通体晶莹的蓝色水母，触须间流转着星云光晕，头上多余的呆毛也没了。
“试试新功能。”黑塔指着莱姆触须上的一个细小的按钮，“按粉色按钮。其实可以用语音操纵，但我还是保留了手动功能。”
穹摸了半天，刚按下，莱姆轻轻触碰穹的脸颊，触感像q弹的果冻，它的头顶吐出七彩泡泡。
穹的眼里都是光！这才是穹宝宝想要的玩具！
“基础功能保留了环境适应模块，不管是土壤还是火山，它都能存活。触手还能检测空气质量。”黑塔抱臂冷哼，“至于那个蠢爆了的跳舞功能......”
黑塔故意停顿，莱姆展开全息屏，在各种旋律中，触须精准跳出机械舞、古典舞步、交谊舞，甚至还会蛇形走位。
“我在底层代码加了点小彩蛋。”黑塔的人偶嘴角带笑，“反正你们这种只会哈哈哈的笨蛋也发现不了高级算法。”
星突然指着水母伞盖内侧：“这里是不是有行字？「黑塔女士调试第47次纪念版」？”
“你看错了！”人偶戳向穹的眼睛，在穹下意识后退中，把人赶出实验室，“拿着你们的水母快滚！下次再敢拿玩具来浪费我时间，就把你们塞进水母培养舱！”
回列车途中，莱姆用触须对着穹比了个爱心。
穹的心都要化了，这才是一个宠物应该有的姿态！
迦迦碎碎念，可恶，莱姆真的好会，感觉要失宠了。
突然，莱姆开始自动播放《黑塔女士举世无双》（总666期）视频的第一集，姐弟俩终于明白所谓的“高级算法”究竟是什么。
“原来还可以当新闻联播的吗？”星说道。
“至少泡泡挺好看的。”穹看着萦绕在指尖的虹彩泡泡，其中一个泡泡里赫然映着黑塔偷偷给莱姆安装猫咪耳朵，但是失败了的动态图。
“它的泡泡是不是能储存记忆？”星对着莱姆做鬼脸，“莱姆，吐出关于我的泡泡。”
莱姆依言照做，空气里全是星的鬼脸。
穹的笑容停不下来，这比阿哈好玩多了！
迦迦：我怎么感觉黑塔用的是「记忆」命途的材料？
这一趟来得很值。
那么，代价呢？
星答应连续三个月帮黑塔测试蛋糕宇宙。
当她第一百次被奶油糊脸时，终于悟出一个真理——“当初就该让穹继续玩那个智障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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