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先别管，林俊生你，你赶紧改航线。”
林俊生慢了拍，理解刘思的意思。
他失笑摇头，“刘队，我们都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航线，怎么改？”
“那随便啊，你动下翅膀就行，反正不能按照原来的路线飞。”
“好吧，好吧。我们按着最短一条路线呢，这等下找不到四九城，你们可得用无线电帮我们定位。”
“啪！”
耳机里传出谁拍桌子的声音，白玲的嫌弃同时响起。
“刘同志，干嘛呢，吓一跳！咖啡撒了！”
“不不，不好意思！我擦，我来擦！”刘思声音带着颤抖，“我，我还以为是谁泄露了你们的飞行路线，原来，原来......”
原来啥？林俊生向左转，陈雪茹的脸贴住，转不动，只能右转，眼神询问阿莱。
阿莱耸耸肩，“我们没有路线，飞到哪算哪。”
“噗嗤！”
“白同志，别笑，这才是问题所在！”
“呃......”林俊生也有点反应过来，“就说，那谁可能也摸准了我们会这样，在通往四九城最短的路径上设伏？”
“对对对！”刘思又开始拍桌子，“林俊生，你改方向了没？”
“咳咳！阿莱，快快，听刘同志的！”
众女见他作怪，都是一个白眼过来，一个人除外。
“刘思是吗？那么说，你本来怀疑的是我？”
驾驶室里猛然安静，都等着，呃，不对！是害怕看到两人撕逼争吵的一幕。
“嗨嗨，怎么可能！我是想说，机场那么多工作人员，保不齐哪个就是替湾湾传递情报。
只要知道你们起飞时间，什么时间到哪里，都能估算个大概。”
“你最好确定一下，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沈滶君抱着胳膊，神情不冷不热。
“哈哈哈，那啥，你们回来了，当然需要小小接受审查一番。”
沈滶君深吸口气，“就我一个吗？”
“咳咳咳！所有，所有人！”
“呀！”
“啊？”
“林大哥？”
林俊生摆摆手，眯眼盯着耳机，“问问怎么审查，要是不方便说，我转个方向，油还够。”
耳机里顿了半秒，刘思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出。
“你，你，当然你来审！”
驾驶舱里响起吐气声，林俊生左边脸颊上传来温热触感。
他脸上镇定得一比，内心狂跳。
不是开玩笑，要是真有人来审问几个媳妇，还不如往回飞南港，落地后把她们放进随身空间再起飞。
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能避免很多麻烦。
她们都是些天真烂漫的姑娘，哪里经得起什么审讯，自己秘密一暴露，到时候怎么办？
怕是也只有跑路！还不能到南港这种繁华地方，说不得只能到阿三温蒂加山脉那里落草。
落下的心，被一句话又提起。
“让他审和他关系亲密的人，你现在办事就这么胡来？”
所有人视线都汇聚，沈滶君不为所动，脸上柔和尽去，满满英气。
“咳咳，那啥林俊生同志是我们司杰出情报人员，不会徇私。”
“我保留向上级汇报的意见。”沈滶君丢下一句，不再言语。
气氛有些尴尬，几女不觉间稍稍避开沈滶君。
“这人讨厌！”陈雪茹轻声在耳边说。
感觉媳妇还要说什么，林俊生忙转开话题。
两人兴许在做什么只有他们懂的小争吵，弄什么劳什子情趣，算不得数！
他相信，刘思既然这么说了，不会再闹幺蛾子。
再说，这次自己回来，完完全全就是做贡献来着。
也就是淮茹不知道这阿芙洛林肯轰炸机加满油需要多少钱，知道了铁定让他别回来。
这劳什子的轰炸机，加了十吨航空煤油都没填不满它油箱！
要不是自己有个有钱的媳妇，得掰金砖来换油。
这么付出，还想针对自己，这就不是上不上道的问题，而是居心叵测！
“咳咳，刘队，你收到啥风声了？咋要我，呃，阿莱换航线？”
“哼！”
耳机里还没传出声音，这边先有人冷哼。
林俊生下意识轻喊，“别，别冲动！”
箍住他的陈雪茹松了手就要和阴阳怪气的人理论，听了男人的话，也送上个冷哼。
“乖~”林俊生轻轻碰了下她的头，怕两人再吵起来，赶紧催促，“刘队，有啥不好说的？靠，不会是谁想抓我们，你知道了不说可不道德！”
“嗨，你想哪里去！司长联系了周边三个省的司令部，都没有什么空军训练任务，所以说......”
“敌机？”林俊生倒吸一口冷气，鼻腔中钻入的都是如兰似麝香味。
联系自己突然而来的心悸，可能性到八成。
他偏转头，近距离盯住一脸认真听的人。
自己的小宝贝，竟然小手动动就把危险给扼杀在了摇篮，真想......
呃，人太多，下去再说！
大眼睛眨动，陈雪茹也反应过来，脸上爬上笑容，“表哥，好事？”
回以个微笑，“还不确定，得让领导多费心。我们摸回去，还得好一会儿呢，正好。”
“哎，哎，林俊生同志，你这.......”
林俊生笑着打断他，“领导，你看要不再打个电话问问清楚。我们速度大概在410公里，飞行一小时42分钟。
你按照两地最短路径找找，应该很快能找到。”
“好，好！你别搞幺蛾子，直接飞回来就得，没问题的！”
对面扔下一句，没听到回答，叹息一声，脚步响起。
耳机里安静了片刻，正当这边以为四九城电台关了时，声音又响起。
“这人毛毛躁躁的，说好了他擦，直接跑！
贱人，我马上去上班，你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白，是......”
林俊生被晃了下，无奈收声。
沈嫂子刚才一句话，无意间得罪了几个媳妇，他不可能为了个外人强迫媳妇怎样怎样，只能看着事态发展。
就是可惜自己和领导那么好的关系，无形中产生了嫌隙。
陈雪茹蹭了蹭男人的脸，面向电台，“回来告诉你！”
在对面发飙前，她跟了句，“对了，白玲姐，我让火车上那个回去，那谁方不方便也回来？大家碰个面？”
半晌，耳机里响起白玲声音，略颤抖，“啥时候？”
“表哥，要啥时候到？”
林俊生有些发怔，吸口气集中注意力，“回去午饭前后，他们肯定要问问啥，下午吧。”
“哈哈哈！”耳机里响起由远及近大笑。
“嘻嘻！”白玲声音恢复清丽。
“雪茹你可以开始编一个，不行让贱人给你编一个，这活他擅长。
回来好好吹！家里有小姑娘，肯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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