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劫:十神录

四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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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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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乌苏拉着李当归一路疾行,已然领先了后方的大部队足足有半里地的距离,回头望去,那片黑压压的迁徙队伍依旧影影绰绰,如同雪原上缓慢移动的墨点。

峨眉不知何时已悄然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身后,一如既往地安静,仿佛只是恰好同路。

自从前方那蜿蜒起伏的山脉轮廓变得清晰起来,李当归的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了欣喜与期盼的神色,仿佛已经能透过那灰蒙蒙的天际,看到远方家的轮廓。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拉着他走的乌苏却渐渐沉默了下来。

女子先前那股不容分说的劲儿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安静,她依旧握着他的手腕,但力道松了许多。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三人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嘎吱声。

但随着他们不断向南,离前方的山脉越来越近,脚下的环境也在悄然变化,地上覆盖的积雪开始明显变薄,从没过脚踝到仅仅覆盖鞋底,他们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越来越稀疏。

这也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要走出这片浩瀚无垠的北境雪原。

李当归敏锐地察觉到了乌苏的沉默,也感觉到她前进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甚至带上了一丝迟疑。

他心中了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无奈,也有淡淡的不舍,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他终归是要离开的,这种情况迟早都要面对,虽然他对于这个热情勇敢、曾与他共历生死的北境姑娘也存有一份真挚的情谊与不舍,但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对南方亲友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盼。

他知道,终有一天,乌苏和她的族人会成功抵达南方,在那片名为“白河原”的希望之地扎根生存,而这一天,或许很快就会到来。

只需再耐心等待,熬过这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很愿意去看一看这支顽强不屈的部族如何在那里建立起欣欣向荣的新家园;他也很愿意再去看一看乌苏,去看一看终于得偿所愿、不用再忍饥挨冻的她,那时的她脸上洋溢着的,一定是真正快乐而满足的笑容,而非此刻的沉默与失落。

就这么走了不知多久,原本只是天边一道模糊阴影的山脉轮廓,已然变成了近在咫尺的巍峨景象,脚下积雪只剩下一层零星散布的单薄白色,几乎就要完全消失不见。

当乌苏的靴底终于踏上一处裸露的、坚硬而干燥的褐色土地时,她的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戛然而止。

跟在她身后的李当归也随之停下,看着前方骤然停驻的背影,终于开口,轻声打破了持续已久的沉默:“怎么…不走了?”

这位曾孤身一人勇闯南方、又为冰河族带回了“救世主”和希望的勇敢女子,此刻却像是怯懦了一般,非但没有继续前进,反而像是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重新踩回了那尚未完全消融的薄雪边缘。

她仿佛不敢轻易踏入那片族人世代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希望之地。

李当归看着她犹豫退缩的模样,心中了然,斟酌着语气,尽量温和地轻声道:“没关系,那…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会儿,等等大祭司和族人们吧。”

一旁的峨眉闻言,立刻从她那兽皮大衣的袖子里熟练地抖出一小袋桂花糖,自顾自地挑了一块塞进嘴里,然后便找了个旁边的大石头坐下,一副准备边吃边等的模样,她显然知道,眼前这两人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一点了。

李当归看着乌苏那单薄沉默的背影,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不太舒服;他想了想,迈步绕到她面前,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猛地愣住了。

只见这个一向勇敢大方的北境女子,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清澈的泪水不断从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涌出,划过她被寒风刮得微红的脸颊,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用尽全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有肩膀在轻微地、抑制不住地颤抖。

“乌苏,你...你怎么又哭了?”李当归心里一紧,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

泪眼朦胧的女子抬起脸看他,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是不是…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离开,回你的南方去了……”

李当归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微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放缓了声音,试图让语气轻松一些,安慰道:“你知道的,我迟早会离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对么?但这又不是说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等你和你的族人平安到达南方,安定下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去看看你们的新家,去看看你,那时我一定已经从南海回来,说不定我会把一些在海上遇到的事情说给你听,或许你会好奇,而你也要给我讲一讲你们族人在去往南方途中遇到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喜欢听。”

乌苏用力地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试图将那不争气的哭泣止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伤心,但这努力显然是徒劳的。

滚烫的泪珠依旧不断涌出,顺着她的指缝和手腕滑落,她依旧止不住地低声抽泣,肩膀微微颤抖。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雪。

心里纵有万般不舍、千般眷恋,这位北境姑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留不住眼前这个注定要离开的少年。

她愿意去期待渺茫的下一次相见,但前提是,她必须先熬过眼前这一次刻骨铭心的别离。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而干燥的空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这位未能生于真正的冰河、却拥有着如冰河般坚韧意志的女子,终于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深深地望向眼前的少年,目光一寸寸地掠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仿佛想要将这最后的模样,深深地镌刻进自己的脑海深处,刻进往后每一个风雪弥漫的梦里。

少年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就这么静静地,坦然与她对视着,嘴角带着一丝极淡却温柔的笑意。

良久,乌苏才终于止住了抽噎,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担忧,反问道:“要是…要是那会儿你忘了我怎么办?”

她怕南方的温暖太多,会融化了他关于北境的记忆。

李当归闻言,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追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忘记一个…初次见面就骑在我身上、拿着冰刀想给我一下的女子?”

乌苏的眉头立刻紧紧蹙起,银牙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有些羞恼。

然而,李当归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语气忽然变得认真:“结果呢,这个凶巴巴的女子,后来因为一顿剩饭,就想对我‘以身相许’;大半夜偷偷溜过来跟我睡在一起,害我被人误会;可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柔和,“也正是这个女子,曾和我一起面对死亡黑潮,为我挡下致命的攻击,与我一同经历了最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逃亡;在我重伤昏迷、人事不省的时候,也是她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我。”

听着他娓娓道来,乌苏缓缓低下了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激荡。

李当归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清晰而郑重,敲在她的心上:“一个像你这样,从北境最严酷的风雪中走来,却比火焰还要热烈、比阳光还要直接的女子,我真的很难忘记。”

乌苏沉默了许久,终于再次抬起头。

她用袖子狠狠地将脸上残留的泪痕彻底擦干,仿佛也擦去了那份彷徨与不安,她看向李当归,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如同雪后初霁的阳光,纯净而明亮,带着北境女子特有的爽朗与释然,她轻声开口:“流动的——”

“流动的冰河,不息的寒水。”李当归直接接过她的话,语气流畅而自然。

少年的眼眸清澈,此刻盛满了温柔的暖意,他看着她,继续说道:“这是‘乌苏’这个名字的含义,很美,也很特别,我记得很清楚;等我回到温暖的南方后,不会忘记在北方还有一位像你这样好的姑娘。”

他顿了顿,笑容里染上一丝歉然,却依旧坦诚:“你喜欢我,这份心意,我感受到了,很珍贵,可是…我却不能以同样的心意来回应你,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位女子。”

乌苏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但依旧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

“但是,”李当归的语气变得更加郑重,“我绝不会忘记你,乌苏,我不会忘记你曾为我做的一切,不会忘记你这份真挚而热烈的心意。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不再这么喜欢我,你看我的眼神,可以不用再那么…炽热;或许,就像我们刚刚认识不久,一起在百草堂偷偷吃剩饭的那晚一样,你看着我的时候,就只会把我当做一个心肠还不坏的南方人,一个可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南方朋友,这样就很好,而你还可以叫我‘雪娃娃’,因为这是只有我的好朋友乌苏才会叫的名字,我也很喜欢……”

乌苏一字不落地听着少年的这番话,感受着他字里行间那份真诚的温柔。

她眼眶通红,蓄满了泪水,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容。

——————————

白虎城。

午后阳光正好,慷慨地洒满城主府的庭院,青砖铺就的地面被晒得微微发烫,墙角处,几竿翠竹投下被拉长的疏影,随风轻轻摇曳。

院落深处,一面高墙之下,静静地矗立着一扇看似朴素的木门,它既未完全闭合,也未敞开,只是微微露着一条缝隙,从那缝隙之中,依稀可见门内散发着淡淡的、朦胧的白光,平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离这扇神秘木门不远处的墙根下,砌着一眼土灶,灶膛里柴火正旺,舔舐着灶上的大铁锅,锅内白汽蒸腾,翻滚的面汤在热力作用下咕嘟咕嘟地作响,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灶台边沿,整整齐齐地摆着七八个粗瓷海碗,每个碗底都已提前备好了切得细碎的翠绿葱花和香菜末。

膀大腰圆、围着布裙的朱厨子正挽着袖管,露出粗壮的手臂,手里还拎着一块柔软的面团。

只见他气沉丹田,手腕猛地一抖一甩,那面团在他蒲扇般的掌中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忽地变成一条灵活的银蛇,“啪”地一声脆响,被干脆利落地摔在旁边的面案上。

紧接着,他双手抻、拉、折、甩,动作行云流水,那面条竟如同活物般在他指间飞快地生长、延展,很快便被拉成了无数根又细又长、匀称非常的银丝。

旁边的王焕正猫着腰,全神贯注地用一双长长的木筷搅动着锅里刚刚下进去的面条。

蒸腾的热汽扑红了青年的面庞,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眉梢鬓角,他看准火候,忽然探身,手中的长筷和笊篱配合默契,精准地捞起一束束煮熟的面条,勺沿熟练地在锅沿上“铛铛”磕了两下,手腕轻巧地三抖两颠,沥净了面汤。

霎时间,雪白晶莹、热气腾腾的面条便如同瀑布流水般,哗啦啦地倾泻进早已备好底料的青花大碗中。

滚烫的面汤随即冲入碗中,瞬间激发出葱花香菜最浓郁的香气,两碗香喷喷、热腾腾的拉面便算是大功告成。

一旁树荫下的阴凉处,两张半旧的榆木桌子并排摆着,静姝就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后面,她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纤手紧紧握着筷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王焕手中正端过来的那两碗诱人的拉面,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仿佛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香气和热气勾了去。

王焕却不急不慢,脚步沉稳,稳稳地将两碗面端到静姝面前的桌上放下,脸上带着笑容:“姑娘,面来喽,小心烫。”

生着一双勾人桃花眼的姑娘,吃起面来却如同饿了三天三夜的难民,毫无形象可言。

她手腕灵活翻转,筷子精准地挑起一大束劲道面条,也顾不得烫,直接“秃噜秃噜”地便吸溜进嘴里,吃得又快又急,白嫩的腮帮子都微微鼓了起来,不过两三口的功夫,那满满一大碗面竟然已经见了底。

一旁的王焕何曾见过如此貌美动人的姑娘却有这般豪放不羁的吃相?一时间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静姝便意犹未尽地吃完了碗里最后一根面条,甚至端起碗来将面汤也喝了个干净。

她满足地呼出一口热气,将两个空碗“哐当”一声摞在一边,然后对着面前还在愣神的青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唔…你煮的面好好吃呀!真不枉我之前救你一命……就是太少了,根本不够吃!你快再去煮几碗吧,我还想吃!”

王焕闻言又是一愣,脑子里一片迷糊。

他什么时候被这位姑娘救过一命?他只记得,当初是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出手相救……他困惑地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对方记岔了,并没太往心里去。

他转而看向端坐在另一张桌子后的红衣女子,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恭敬道:“红绡姑娘,抱歉,请您稍等片刻,下一碗马上就来。”

红绡原本正望着不远处那扇木门,眉宇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听到王焕的话,她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转向面前的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不必。接下来的十碗,都端给静姝即可,我们待会儿再吃也不迟。”

“啊?十…十碗?”王焕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确认道,见红绡肯定地点头,他才忙不迭地应道:“哦,好,好…那,那我就多给静姝姑娘煮几碗。”

说完,他擦了擦额头忙碌出的汗水,又转身朝着那口热气腾腾的土灶小跑而去。

静姝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灿烂的笑容如同夏日阳光,她亲昵地一把挽住身旁红衣女子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她肩上蹭了蹭,撒娇道:“谢谢红绡姐姐!你最好了!”

红绡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的浅笑,伸出纤指轻轻点了一下少女光洁的额头,调侃道:“小嘴这么甜?你是谁家跑出来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会骗人?我再好,还能有你的宁姐姐好?”

被戳穿的桃花眼姑娘也不恼,只是调皮地吐了吐香舌,露出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挽着红绡胳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木门前,宁芙身姿挺拔,抱剑而立。

她神色看似平淡,但那微微蹙起的柳眉,却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平静。

距离李当归通过这扇门前往北境,至今已是第三日,这三日,她每日必会准时来到此地等候,从晨光熹微一直等到暮色四合,寸步不离,仿佛一尊沉默的石雕。

可那扇木门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有任何人从中走出,这让她的心绪愈发焦躁难安。

一旁雀翎脸上的担忧与凝重之色更是毫不掩饰。

这几日她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夜里也无法安眠,整个人都清减了几分。

她无数次在心里猜测李当归为何迟迟不归,是不是在北境那片死亡之地遇到了无法应对的危险?各种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可她除了等待,却又对此无可奈何,这种无力感更添煎熬。

此刻,两女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般静立在木门前,盯着那条缝隙,心里怀揣着同一个迫切的期待,期盼下一刻,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能推开木门,带着或许疲惫却安然无恙的笑容,从那片白光中走出来。

“两位…”王焕不知何时小心翼翼地靠近前来,“要不…你们先去吃点东西?面刚出锅,最是劲道,再等一会儿,怕是都要凉了,坨了就不好吃了。”

“不饿。”宁芙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雀翎回过头,对着王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叹了口气道:“谢谢你好意,你不用管我们了,先让静姝和红绡姑娘吃吧。”

王焕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也是微微叹气,忍不住继续劝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李小哥和那位峨眉姑娘。但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回来的!我每日都在这灶台边守着,看得真真切切,这门再没别人出来过,你们大可放心。只要他们一回来,我保证立马第一个冲过来通知你们,可是…这心急它也吃不了热豆腐啊,咱们光是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不是?反而熬坏了身子……”

宁芙仿佛没有听到他后半段的劝说,只是那“干着急也没用”几个字似乎触动了她某根紧绷的神经。

“既如此,那我亲自去找他。”女将军忽然开口,语气依旧听不出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话音未落,她竟已迈开脚步,径直就要朝着那扇木门走去。

“哎哎!宁芙将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王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尊卑了,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拦在了宁芙与木门之间,声音都急得变了调。

雀翎也赶紧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拉住她的胳膊,急声提醒道:“宁芙,别冲动!就算你不管不顾地进去了,北境茫茫雪原,广阔无垠,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

王焕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雀翎姑娘说得对啊!而且这扇门已经送过去三个人了,若是再有人强行进去,那…那他们可就真回不来了!”

宁芙脚步一顿,那只迈出的长靴猛地停滞在半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住,随即,又带着万般不甘地缓缓收了回来;她挺拔的背影显得异常僵硬,紧握剑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红绡不知何时也悄然走了过来,她虽同样神色凝重,眉宇间带着忧色,但明显要更为沉稳。

她站在宁芙身侧,声音温和却不失力量,不急不缓地劝道:“宁芙,稍安勿躁。我知你心急如焚,我们又何尝不是?但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虽然当归和峨眉三日未归,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出了意外,或许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若是我们此刻冒然前去寻找,且不说危险重重,极有可能与他们返回的路径错过,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红衣女子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股信念:“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我相信他们定然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维持冷静。”

她轻轻拍了拍宁芙紧绷的手臂,“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等下去。我想,当归若是知道你这样不眠不休地苦等,甚至想不顾危险去找他,他定然会更加担心和自责的。”

宁芙沉默地站在原地,背影僵直了好一会儿,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最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终于转过身,不再看那扇令人焦灼的木门,一言未发地朝着不远处那两张饭桌走去。

红绡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又转向一旁同样忧心忡忡的雀翎,语气放得更柔和一些:“走吧,这几日我瞧你也没怎么动筷子,晚上一定也没睡好,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此刻都憔悴得让人心疼了。你难道想等当归回来,第一眼就看到你这副虚弱疲惫的模样?”

“我——”雀翎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最后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扇依旧毫无动静的木门,这才咬了咬唇,低低的“嗯”了一声,迈开脚步,向着饭桌走去。

王焕见两位最难劝的主终于暂时被稳住,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旋即,他又脸色一变,赶紧朝着土灶方向小跑而去,因为他眼角的余光赫然瞥见,朱厨子的面团已经所剩无几,而那个胃口奇佳的桃花眼姑娘,正自己拿着一个大汤勺,试图从翻滚的大锅里捞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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