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翻出之前红莲提过的一个网剧本子，男二号的人设是个隐忍的少年歌手，跟夏宇的经历有点贴合。
要不还是说艺术源于生活呢。
她措辞好之后给夏宇发了一第一条消息。
【夏宇，我这儿有个网剧本子，男二挺适合你的，要不要看看？】
消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夏宇就回了过来，速度快得让封桐有些意外。
不过夏宇好像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没觉得封桐看不起他，反而觉得很惊喜。
【真的吗？谢谢封桐姐！我现在就有空，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找你，我们好好聊聊剧本的事情！】
封桐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能想象出他此刻激动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回道：【明天下午三点吧，在我家附近的咖啡馆见。】
【好！我一定准时到！】
放下手机，封桐心里却没轻松多少。
夏宇的反应太积极了，积极得像是早就等在屏幕前。
是巧合，还是系统在背后推波助澜？
——
第二天下午，封桐提前十分钟到了咖啡馆。
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热拿铁，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三点整，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夏宇快步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下的青黑淡了些，只是眼神里的急切藏不住。
“封桐姐。”他在对面坐下，脸上带着腼腆的笑，“让你久等了。”
“刚到。”封桐把打印好的剧本推过去，“你先看看，觉得合适再说。”
夏宇立刻拿起剧本，手指有些发颤地翻开，视线紧紧锁在纸上，连服务员过来点单都没注意。
封桐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开口：“这个角色跟你有点像，都是在低谷里挣扎的歌手。”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封桐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没有系统性地学过演戏，这种比较贴合角色的剧本，会更加好上上手。”
夏宇翻页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是吗？可能吧。”
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封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声和他道歉：“抱歉，我刚才说那些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嘲笑我呢，其实选秀失利也不算什么，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封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淡，“而且现在网上那些观众，骂得比着难听多了。”
夏宇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抬起头，眼神亮得惊人：“封桐姐，我真的很感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我。”
“当然，虽然我们是同门师姐弟。”封桐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异常，“娱乐圈就是这样，起起落落很正常，只要有实力，总能等到机会。”
她特意加重了“实力”两个字，想看看他的反应。
如果系统在他身上，肯定会教唆他走捷径，而不是相信“实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夏宇的嘴角慢慢扬起，笑容干净得像个孩子：“谢谢封桐姐，我就知道您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看扁我。”
他的眼神太真诚了，真诚得让封桐有些恍惚。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夏宇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只能隐约听到“资源”“机会”“必须拿到”之类的词。
挂了电话，他转身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点歉意：“公司那边有点事，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急吗？”封桐问。
“嗯，挺急的。”夏宇拿起剧本，紧紧抱在怀里，“这个角色我很喜欢，等我跟公司说一声，明天给您答复可以吗？”
“可以。”
夏宇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转身快步离开了咖啡馆，连脚步都比来时急促。
封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端起咖啡的手停在半空。
刚才他接电话时，她分明感觉到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跟江倾洛身上的系统气息很像，只是更隐蔽些。
“系统，你感觉到了吗？”
系统的声音带着肯定：“感觉到了，你刚才说给他机会的时候，反应非常强烈。”
封桐的心沉了下去。
夏宇是个还不错的人，封桐真的不希望在他身上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这就是事实——那个脱离江倾洛的系统，真的选中了夏宇。
——
回到家，封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现在怎么办？”她躺在床上，声音有些发涩，“他看起来那么单纯，要是被系统操控，会不会也变成江倾洛那样？”
系统沉默了几秒：“不好说，夏宇的欲望比江倾洛更隐蔽，这种人本身就很危险，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执念很可怕，在系统的加持下，这种执念只会越来越深，你要小心点。”
封桐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夏宇的样子。
和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怎么就……
才短短几个月而已。
“我们不能不管他。”封桐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至少要让他知道，被系统操控的下场。”
系统叹了口气：“难，他现在说不定已经被那个系统画的大饼给冲昏了头脑。。”
封桐的指尖攥得发白。
她忽然想起江倾洛在疗养院里的样子，疯疯癫癫的样子。
难道夏宇也要走到那一步？
“我有个办法，既然他想要成功，我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知道就算没有系统，也是可以成功的。”
系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引蛇出洞？”
“嗯，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
封桐连夜给红莲打了电话，把想推夏宇出演男二的想法和盘托出。
红莲在那头沉默了片刻，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透过听筒传来：“你确定要把这个角色给他？他这边才刚从综艺节目下来，这剧本虽然是小成本网剧，但制作班底扎实，男二的人设又讨喜，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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