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心中所想,太子容翊并不知,埋案批阅奏折刚结束的太子容翊,做了一个伸展运动,太监躬身而进,跪地禀道:
“启禀太子殿下,大理寺卿谢大人在外面请求面见太子殿下,说是有要事禀报。”
由于之前大部分藏匿在复景台的人,都被下了大理寺地牢,太子容翊闻言,以为是谢慕审讯出了京城还有复景台的余孽,立刻命太监宣谢慕入殿禀报。
哪知,谢慕入殿跪在地上哀求之事,居然是要带镇国公府的府兵追他九皇妹容想想。
谢慕声称九公主容想想去江州一路上会遇到山匪,又絮絮叨叨地说一路多难行,江州何其冷,宛若一个操心过度、抱怨连篇的怨夫一般。
听得太子容翊冷瞪了谢慕好几眼,谢慕仍然不肯停。
无奈之下,太子容翊说道:“九皇妹身边有六名潜龙卫,又带了一百余名的侍卫,那些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论轻功和武功,并不比禁卫军差。
镇国公府的那些府兵,即便你都带上,连一名潜龙卫都扛不住三招,试问,你去作甚?
你的职责是大理寺卿,九皇妹心怀天下,若你想让九皇妹对你刮目相看,便将大理寺的事务处理妥当,审讯出关押在大理寺地牢中复景台之人可有余党遗漏的,而不是去追九皇妹,让她认为你是无心政务,失职之人。”
谢慕听罢,以为九公主容想想和太子容翊提及过他,双目陡然一亮,心中燃起了点点希望。
“九公主殿下是觉得微臣这个大理寺卿不称职,所以,不肯让微臣入公主府吗?”
太子容翊哪里知道九公主容想想是怎么想的?这些日子,太子容翊也的确看见谢慕改变了许多,谢慕苦苦哀求,便是太子容翊再铁石心肠,到底有镇国公府这层血亲在。
故而,太子容翊站起身走到谢慕身前,垂首凝着谢慕道:“这一点是你和九皇妹之间的事,但你看看她收入公主府的侍君,哪一个不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九皇妹现在的心性,普通男子是很难入得她的眼,这一点,你还没看明白吗?”
谢慕闻言,眸光闪了闪,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连连朝太子容翊叩首感谢。
望着谢慕离开的背影,太子容翊轻叹了一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他的九皇妹是坚决不会收谢慕入公主府的,无论谢慕怎么改变,若是他的九皇妹想收,早就将谢慕收入公主府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谢慕苦苦哀求都无果。
太子容翊回太子府后,选了太子府二十名暗卫,为他们做好准备,于当夜带着他的亲笔书信,令这二十名暗卫出发去追九公主容想想。
太子容翊给这二十名暗卫下了死命令,必须保护好九公主容想想的安危。
这二十名暗卫骑马追了两天两夜,也没追上九公主容想想,一个个疑惑地嘀咕:“莫不是九公主殿下所行之路并非是这条路?不应该呀,路上都是车辙印,怎么还没追上九公主殿下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容想想这种行路速度越发的迅速,已经可以达到日行五百里。
此时的容想想在睡梦中遇到了山匪,这群山匪聚集的人数众多,已是入冬,山中的飞禽走兽几乎打不到什么,而他们又不愿意欺负穷苦百姓,往日若是看见押运军粮的兵将,他们也不会拦路。
可容想想这上百匹马车实在是行走的大肥肉,如何能不眼馋,在山头观望的山匪嗷嗷叫着通知了大当家,山上所有山匪全员出动来截获容想想押运的军粮,就连山上的厨子,都举着锅铲,兴奋地往山下跑。
见满山的山匪往山下跑,万垐和擎天几乎是同时喊出声,做足了一级戒备。
在马车中睡得香甜的容想想,被吵醒,坐起身掀开马车的棉帘,瞅见这么多山匪,何止是兴奋,摩拳擦掌地从马车内一蹦老高,出了马车,叉腰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们要想过此路,必须留下买路财。”
疯跑的山匪被容想想这喊声给震惊了,二当家冲着大当家道:“大当家,这女子似乎非同一般啊,即便是高门大户家的嫡女,见到咱们这么多山匪,还不得吓晕了?
她怎么把你要说的话,说得这么溜?莫不是遇到同行了?”
大当家也被震惊到了,他早年间在当地开了一家镖局,祖上三代都是当地出名的镖师,积攒了些银钱。
前些年,当地来了一名县令,设计陷害他押运一批金贵之物给他在六安州的岳丈,声称他岳丈要过大寿。
不想那些金贵之物,都是假的,县令的岳丈与县令串通一气,要将他下大狱,他惦记着府中的妻儿,带着押镖的手下逃了。
半夜回到家中,却看见惨死的妻儿,整个镖局值钱之物,被县令拿了个干净。
左邻右舍与他有些个交情,悄悄告诉他,县令原本不想杀他妻子,想带回府中做妾。
他妻子却是个刚烈的性子,宁可撞死,也不愿失了清白。
县令一怒之下,将他的儿女全部杀了。
此事办的并不隐蔽,他想去州府击鼓鸣冤,左邻右舍有名秀才同他说,州府的知州老爷是县令的大舅哥,他若去,还不是自投罗网?
无奈之下,他只好躲在山上做了山匪。
“山上那个要有冤情的大黑熊,赶紧带着你的手下下来,本公主来帮你们审案做主!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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