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绫反手间,手掌莫名出现一个白玉瓷瓶,他摘掉堵住童安年嘴上的粗白布,童安年还没喊出声。
墨青色的毒液便被倒入了他的嘴里,千绫伸出一指,按压住他的舌根,将整整一瓶毒药都倒入了童安年的嘴里。
与此同时,容想想命人先将康承恩放下来,上前用帕子给康承恩擦额头上的汗。
“你没事吧?不怕不怕!”容想想宽慰道。
康承恩扑在容想想的怀里,此刻还有些个颤栗地道:“我以为九公主殿下不喜欢我了,刚才可把我要吓死了!”
容想想抚了抚康承恩的背脊,随后拉开康承恩的宽袖,千绫给童安年灌完毒药后,上前查看。
其实无需千绫说,容想想也猜到此毒是解了。
因为康承恩手腕的肿已经消散了大半,略有些发红。
“我的毒解了吗千绫,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康承恩问千绫。
千绫见之颔首道:“肯定是解了,康公子放心。”
千绫看向容想想问道:“九公主殿下是怎么想出来如此解毒的?这法子实在是精怪至极,不瞒九公主殿下,此毒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法子。”
容想想弯唇笑道:“做梦梦到过!”
站在一旁的道医看着容想想的目光堪比小行星,跑过来跪地朝容想想叩拜道:“贫道乃是祝由术传人,我们这一脉的道士就剩下我一个了,道观在二十年前被毁,我师父与人搏斗时,不幸惨遭杀害。
他临死前,让我们隐姓埋名,给江南百姓治病救人,唯有我和我三师弟还活着。
若九公主殿下不弃,日后我愿意跟着九公主殿下学医术!”
道医太过于激动,说话有些个颠三倒四。
容想想皱眉道:“你还有个三师弟,在何处啊?”
道医摇头道:“我三师弟前两年就隐居在深山之中,前不久我与他才见了一面,自我妻女死后,我隐居后,便与他极少见到。”
容想想“噢”了一声,只觉得道医这位三师弟很是不简单,抬首时,便见到绑在树上的童安年,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毒性已经开始发作。
原本童安年那阴鸷的瞳仁骤然收缩,脸色变成了青紫色,指节紧紧抠着身后的参天古树,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犹如一条条青色的蛇,聚集在下巴处。
那模样看上去很是骇人。
容想想正欲站起身时,忽然听到童安年的心声,震响在脑海。
【哈哈哈,你三师弟是我师父,是我们主子一早安排在你们道观的,若不是你师父那个老不死的,不肯服从我们复景台,中了毒,宁死也不从,复景台又怎会对他赶尽杀绝?
临死前,老不死的把道观书籍都烧了,把道观烧了,否则,我们复景台光明正大接手道观,何至于弄什么劳什子船坞?
不过这样也好,这些年船坞做的好,江南那么多达官贵族都要听命于我们复景台。
乖乖送钱给我们,让我招兵买马。】
见容想想在发呆,李斯淳上前附耳问道:“九公主殿下怎么了?康兄都放下来了,那我父亲母亲呢?”
容想想闻言,这才转首看去,发现崇安国公夫妇不知是被自己吐出虫子恶心晕了,还是被呛晕了,赶忙让人将崇安国公夫妇放下来。
容想想和李斯淳道:“让道医为你父亲母亲好好看一下,带上千绫。”
说罢,容想想走到皇帝面前眨了眨眼道:“父皇,女儿有事想和您私谈!”
难得见到容想想如此一本正经,皇帝正了神色,和皇后慕容雪道:“这里先交给你了!”
“圣上放心,崇安国公夫人醒来之前,臣妾一定将事安排妥当!”
“万垐跟我来,其余人听母后的吩咐!擎天你带人守好了童安年!”
吩咐完后,容想想和皇帝去了李斯淳的院落。
皇帝刚落座,便开口道:“如此看来,复景台在江南安排的人实在不少,你是打算清剿船坞吗?”
容想想摇头道:“依女儿来看,复景台肯定不会只有船坞那般简单,船坞只是梅盛的人,那荣伯爵的人呢?肯定还有,如果我们清剿了船坞,必然会打草惊蛇,倒不如拿梅友来引出那些藏在暗中的蛇?”
皇帝有些震惊地道:“你打算放弃梅友了?”
“怎么可能,父皇听女儿细细道来。”容想想趴在皇帝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皇帝的面色由忧转喜道:“这法子不错!明日便斩首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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