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为什么一直很小心，不同其他人直接接触，主要是来自他内心深处那种不安的感觉。
郑耀先曾经告诉过他，间谍的直觉很灵敏，这种直觉救过他很多次命，陈学文对此深信不疑。
在29军长城抗战的时候，陈学文连队的狙击手都是他亲自培养的，他本身就是战略狙击手，那种对周围环境的感觉很灵敏，用萧鸿志的话说，陈学文能闻着“敌人的味”。
蔡晓娟提着开水敲门进入房间，之后，慢慢的开始给陈学文泡茶。
将泡好的茶放在陈学文面前，看到陈学文拿着笔在空白纸上不停的画圆圈和正方形，蔡晓娟知道他心里有事，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陈学文抬头看着蔡晓娟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同藤原哲一和姓代的那个老狐狸斗智罢了，最近没有再去典当行吧？”
“我……”
蔡晓娟的话还没说完，陈学文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开口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是通过医馆玻璃窗观察外边的，角度可能有所限制，统计了我们开业以来出现在我们医馆的黄包车和报童数量，3辆黄包车在医馆外围出现频率很高，有些时候，他们只是拉着空车在医馆门前路过，至于卖报的报童，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频率出现的频率比较高，至于商贩，街口的馄饨摊是我们开医馆之前就已经有了的，不过老板好像换人了，少爷！你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这些人虽然都很可疑，但是我感觉盯着我的不是这些人，并且同这些人不一波！”陈学文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不是你安排的人？”蔡晓娟小声问道。
“只从我有了那种直觉之后，我安排的人都撤离到几条街外去了，你虽然跟着你的丈夫潜伏一段时间，但是毕竟没有经过特训，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直觉很重要，关键时候，能救我们的命，一旦发现被盯梢，什么都不要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做的越多，错的越多！”陈学文交代道。
“要不我把枪带在身上？”蔡晓娟小声问道。
“我们这些人搞情报虽然也是战场，但是并不像战场上那么轰轰烈烈，基本上都是适合身份的日常生活行为，真到了动刀动枪的地步，就说明暴露了，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陈学文笑着说道。
“少爷！你……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看到蔡晓娟的唯唯诺诺的模样，陈学文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头的，不过，肯定不是日本人那头的！”
“你娶了藤原栀子，难道就一点没有……”
“你举报了你丈夫，表面上你丈夫因你而死，你那……”陈学文笑着说道。
“算我没说，用不用继续统计？盯着我们的人会是什么人？”蔡晓娟问道。
“你统计的那些人应该是日本人安排的，至于在我身后盯着我的那个人，是个高手，应该也是日本人！”陈学文淡淡的说道。
“拉黄包车和卖报的那些人是日本人？这……”蔡晓娟惊讶的问道。
“你以为只有军统和地下党才会用这种方式盯梢？日本人图谋我们国家已久，藤原哲一15年前就来炎国潜伏了，像他这样的鬼子间谍不在少数，多是炎国通，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如果亲自潜伏到炎城或者军统，他们会比地下党更像地下党，比军统更‘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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