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来到了丽姐的会所。会所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程诺先让林大勇做了个水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大家在包厢里开始喝酒。
招牌菜一道道端上来，茅台酒也下了一瓶。程诺看着林大勇，问道：“勇哥，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营生？”
“没有想好。”林大勇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上的是警校，毕业除了做警察，其他也不会。”
“阿珊吹你有神级判断力，给大勇给个建议，不过事先说好，我在这把关，你可不能耍阴谋诡计，也不能糊弄了事。就算帮哥了，哎！当初也没护住兄弟。”许杰举起酒杯，给程诺敬了一杯。
“队长，是我运气不好，和你没关系。”林大勇说完，也陪了一杯。
“都过去了，说那干什么。”程诺放下酒杯，认真地说，“这主要看勇哥自己想干什么了。”
“还能挑？”许杰惊讶地问道。
“当然。如果想自己做生意最简单，我出钱或借钱给勇哥，他选择自己擅长的事情，我再帮扶一二，差不了。”程诺很认真地说道，“如果要上班，就当帮阿珊了，去深港建投安保公司。”
看到林大勇有些疑惑，许杰解释道：“要是自己想做生意，阿诺出钱出主意；要是想老老实实上班，去深港建设安保公司上班，这是投资上亿的建筑集团公司，董事长就是阿诺的女朋友周佩珊，让你挑一个。”
林大勇又觉得有些玄幻了，自己正愁出来干啥，结果工作还可以随便挑，听起来都不错，他有些纠结：“我觉得都可以。”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回答让人难办了。今天拉程诺过来，一是程诺之前不止一次提过找一个可靠的人帮他；二是，的确想帮他曾经战斗过的弟兄。
“阿诺，还是你出个主意我们听听，哪个有前途，我们也说不准。”许杰直接替林大勇拿主意了。
林大勇终于知道刚才两人的表情啥意思了，人家问自己的意见，刚才自己说了等于没说，心里不禁有些惭愧。
程诺给大家散了根烟，自己点了根抽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稍许思索后，开口说道：“安保公司门槛过低，即使当经理也有负所学；做正常生意，勇哥没经验，上手慢，我建议开一家市场调查公司，正好发挥勇哥侦探水平。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大勇看了一眼许杰，不置可否。许杰盯着程诺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
许杰忽然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感谢阿诺今天的盛情款待，改天我做东回请，今天就到这儿，我们早点回去。”
说完，自己先喝了，一拍身旁的林大勇：“我想起今天还有事情，今晚先到我家对付一下，我们走。”
林大勇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清楚这里面有事，乖乖地跟着许杰走了。临出门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程诺，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
程诺没有吭声，也没有送的意思。他心里也很生气，一年多的交情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不就这个事情在法律的灰色地带行走，又不是没人做。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友亮吗？来丽姐的会所，过来陪我喝酒。”
林大勇跟着许杰出了会所，忍不住问道：“队长，那个工作有问题吗？”
“你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不希望你再进去。那就是个调查别人隐私的事，他让你调查的会是一般人吗？国家最新颁布的法律，公民个人信息得到保护。”许杰愤愤地说道，“而且是当着我的面提。”
林大勇听到这番话，觉得信息量很大，他追问道：“那安保工作呢？”
“那工作我还需要找他？”许杰反问道，林大勇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也不少，心中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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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瞧你这愁眉苦脸的，一个人躲这儿喝闷酒呢。”饭桌虽已清理过，但是也能看出痕迹，徐友亮一坐下，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目光扫过程诺，“刚陪完客人？”
程诺长叹一声，端起酒杯与徐友亮轻轻一碰，仰头饮下，随后问道：“我想知道你这么没日没夜地拼，到底图个啥？”
徐友亮微微一怔，旋即放声大笑：“哟呵，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文艺，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程诺白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随手将烟盒扔给徐友亮，自己点燃一支，深吸一口，烟雾在眼前缭绕。
徐友亮也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随着袅袅烟雾升腾，他神色变得凝重，缓缓说道：“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你呢？”
程诺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有些迷离：“最初啊，就想着能美女环绕，实现财务自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活着。可现在才发现，哪有那么容易。”感慨一番后，程诺话锋一转，“公司管理应该理顺了吧？”
“差不多了，你挖来的马建军确实有两把刷子，勤奋又能干，现在不少事儿我都交给他办了。”徐友亮说道。
“现在公司核心问题在业务，业务的关键是人脉，而人脉的搭建，光靠按部就班可不行。你得把精力重点放在业务拓展上。”程诺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友亮。
“我打算分两步走。第一步，找个在政府人脉极广的人，退休的也行，让他们帮忙牵线搭桥；第二步，找个懂侦查的人或者公司，摸清各种渠道，还有那些关键人物的喜好啥的，好建立庞大的关系网。”程诺详细阐述着自己的计划。
徐友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头紧锁：“第一条得你来操作，我负责第二条。这事儿跟珊姐说一声不？”
“我来跟她说。”程诺果断道。
两人又喝完一瓶酒，徐友亮留在会所放松，程诺则驱车回了锦绣花园。
二月的鹏城，夜幕降临得格外早。程诺喝了酒，车开得极慢。车窗摇下，他叼着烟，任由湿冷的空气灌进车内。烟雾在风中飘散，他的思绪也如这烟雾般纷繁复杂。
其实，对于深港建投当下能不能盈利，程诺并不在意。他心中有着更宏大的蓝图——等东南亚风暴过后，从东南亚市场迈向国际舞台。
最初，他本想借这家公司拓展人脉，可如今看来，这并非他的强项。但他又不甘心过于低调，毕竟在这鹏城，若没有些实力和声望，那些有点本事的人物，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他深知自己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合格商人，想要在这风云变幻的商海中站稳脚跟，就得另辟蹊径。他更适合坐在幕后，掌控大局，为公司的方向把关，而那些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车窗外，鹏城的夜景不断后退，程诺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片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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