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完，怎么吃不完？”叶富贵说道。
好容易来省城大饭店一次，小川还揣了那么多钱，不得大吃一顿？
叶小川笑了笑：
“张哥，你就让他点吧，咱们三个能吃完。”
最后，他们的桌子上得满满当当。
叶富贵肚子撑得溜儿圆，出门都是扶着张友天走的。
叶小川发动汽车，四处找刚打听的地址。
“煤球咧，卖煤球咧！”
突然，一道吆喝声从巷子里传出来。
“张哥，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两个人一起摇头。
“没有啊，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叶小川一打方向盘，掉头在巷子口停下。
“我好像停了卖煤球的声音，我去招找找。”
叶富贵两个人不解，不知道他找卖煤球的干啥。
两人还没发应过来，叶小川就下车了。
“煤球咧，卖煤球咧！”
声音好像是前边箱子里传来的。叶小川加快脚步，拐过了巷子。
巷子尽头，一个拉着架子车的人影正要远去。
“哎，卖煤球的大哥，你等一等！”
叶小川慌忙开口，快步赶了过去。
男人回头：
“小兄弟，你买点儿煤球？咱这可是好煤球，烧的时间长，还没有味道。”
那人四五十岁，带上劳动布手套，手套上黢黑黢黑的。
他拉了一辆架子上，车上整整齐齐码了半车煤球儿。
叶小川笑了笑：
“哥，我不买煤球，劳驾问您件事儿。这煤球是您自己打的，还是从别处进的？”
男人一脸警惕：
“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走了走了。”
叶小川也不恼，走得靠近了些。
“哥，我是附近村里的，搞了点煤炭，质量不错，你看需要不？”
男人愣了下，停住了脚步：“真的？”
他隔天去煤厂拉煤球，走街串巷的卖，一个煤球才赚半厘钱。
要是能买来散煤，自己打煤球，能多赚不少。这会儿放开了，也让自己干点儿小买卖了。
“我们的车就在巷子口，大哥跟我去看看？”
男人跟着叶小川出了巷子，看到了停着的吉普车，有点儿迟疑。
“李哥，走啊，煤就在车斗儿里。”
男人叫李建新，就是附近巷子里的人。
李建新把板车支好，跟着叶小川上了车。
叶小川拉开了鱼皮袋口子，露出了黑黝黝的煤。
李建新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是煤，质量很好，里边没有掺杂矸石。
他拉回家，稍微筛一下，和黄土加水和在一起，煤球机一压，等晾干就能卖钱了。
“小兄弟，你这煤怎么卖？”
这把叶小川问住了。他没卖过煤，不知道煤多少钱一斤。
“行价！李大哥也在这行当，煤场多钱，我就卖多钱。”
“小兄弟，你有多少，我都要了。现在行价二十五一吨。”
二十五一吨？
叶小川身子晃了晃。
一斤二厘五？
等于一鱼皮袋子煤，才赚里那个块五毛钱。
其实不少了。
但叶小川兜里揣着六千多，真觉得这个钱有点难赚。
“小兄弟，这几袋子都是煤吗，我都要了。”
“李哥，不瞒你说，我顺路拉了四袋儿，这样吧，我卖给你两袋。你得帮我带个路，去煤厂看看。”
李建新想了想就答应了。
他付了五块钱，叶小川帮他煤送到了家。
李建新指了指不远处的破院子。
“这就是煤厂了。”
煤厂离闹市区有点远，很空旷的院子，门卫室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儿。
看见吉普车想拦，转眼看到了驾驶室的李建新。
“哎哟，新子，鸟枪换炮了？”
“大爷，厂长在不在？”
“你有事儿？”
大爷抻着脖子，不解的看着他们。
“这可是大好事儿，这个小兄弟上门卖煤，你说是不是好事儿？”
“卖煤？”
大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会儿煤炭紧缺，发电厂，供暖的，钢铁厂，都等着他们煤厂供应呢。
厂里的人全都撒了出去，全国各地的煤矿蹲着。
拿着批条儿没日没夜等在那里，排队等着人家的煤。
竟然有人上门来卖煤？
大爷看了看吉普车，这也拉不了多少啊？
“肖厂长到底在不在？”
“在在。”
“肖厂长，有人来卖煤咯！”
冷不丁地，大爷吆喝了一嗓子。
不远处的办公室跑出来一个男人：“卖煤？哪个来卖煤的？”
男人看着叶小川两眼放光：
“小兄弟，你们那个矿上的，一个月能提供多少吨？”
叶小川：……
还多少吨，靠他们七八个人，三五把?头。
这不做梦呢吗？
“肖厂长，我们是沙河市农村的，村里搞了个小煤矿，想着来厂里问问销路。”
“我们村只能进吉普车，我们的煤挖出来，您能派车去拉吗？”
“能能能！”
肖厂长连连点头，生怕慢一步叶小川就跑了。
“我派小车去拉，一次拉四五吨，不子啊话下。”
“咱们啥时候去拉？”
肖厂长看着样品，眼睛直冒精光。这煤炭品质，比那些大矿的好多了。
叶小川笑了笑。
“那按什么价格？”
“二十五，咱们省里统一标准价。”
叶小川留了肖厂长的电话，说准备好就给他打电话。
刚出煤厂，叶富贵就急了。
“小川，一吨煤多少斤，咱们有那么多煤吗？”
“山那么高，怎么运下来？”
“好了好了，这事儿回去再说。临出门前，我就让卫星找三叔了，先把大东山和秃头山包下来，别的我来想办法。”
叶小川现在有437财富点，完全可以开通商城第二层了。
他看过一眼，第二层就是各种重工机械。
说不定能买来挖掘机和高强度钢，把所到的事解决了。
那样，村里人不停的挖，一天挖个几吨煤，问题不大。
但这些他不能明说。
出门儿，他们开车去了农村信用社，把六千块存起来。
出门前，叶小川就把存折带上了。
这六前，再加上原来的，整整一万块了！
万元户啊！
要知道，七十年代的万元户可了不得。
信用社的电话点儿，叶小川给王宝根打了个电话。
说了自己找打了买家的事儿。王宝根也刚好要打电话给他。
他找到的人也是老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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