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日之事，也是小徐给咱们赵家拿到了石王，让赵家在拍卖会上又大放光彩，唉，本来想着换老徐人情的，现在倒好欠了一个更大的。”
赵海富扯松领口：“我们赵家三代人没欠过这么大的情，婉莹你抽个时间去古玩街，最好挑个礼物向小徐赔礼道歉去。。”
赵婉莹点点头：“好。”
此刻古玩街道尽头一家老旧的古玩店内。
徐哲举起那张盖着“结清”红章的收据，他盯着上面的数字一百四十万元，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几天前这笔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债，终于彻底了结。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刺得他眯起眼。
他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
“终于自由了！”
此时的他充满了动力，新的人生就要重新开始！
他环顾四周，破旧的柜台、蒙尘的博古架、角落里堆放的杂物……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却又好像完全不同。
徐哲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在斜照的光线里浮动。
“尽然一切都要重新来，那爷爷留下来的古董店也重新打扫一下吧。”
他挽起袖子，打来一盆清水，开始擦拭柜台。
绒布拂过木质纹理，露出原本暗红的漆色，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
博古架上的物件被他一件件取下，小心清理。
爷爷留下的那些老物件，青花瓷瓶、铜鎏金香炉、斑驳的青铜镜在擦拭后渐渐显露出原本的光泽。
徐哲的手指转动扳指，在天眼之下，抚过的每一件器物都显现出奇特的现象。
萦绕在古物上的气流微微流转，他擦拭着古物，古物也像是在回应着他一般，气流附上他的手。
当最后一件玉雕摆回原位时，他直起腰，长舒一口气。
路过不少街坊邻居，看着他的店里面焕然一新，都觉得新奇。
“哟，小徐啊，打扫房间呢。”
“瞧瞧这青花瓷瓶擦的多亮，真漂亮。”
“你爷爷懒，不爱打扫，还好小徐是个爱干净的。”
“这一打扫就跟新店一样，真好看。”
“越干净人就越多，小徐你经营古玩店一定会比你爷爷经营的还要好。”
街坊邻居个个都来祝福，这也让徐哲更有力气了。
店门外，文化街的灯笼次第亮起，行人往来，喧嚣如常。
徐哲站在门口，望着街景，笑了笑。
“徐家古玩，重新开张！”
夜风穿堂而过，账页轻轻翻动。
徐哲合上账本，打了一个哈欠，抬眼望向门外，暮色像浸了水的宣纸，将文化街染成青灰色。
许多家店门都已经关闭了，他也是时候打烊了。
推动吱呀作响的木门，正要合上之际，一只手出现在门缝里面，徐哲看到急忙打开门。
只见个佝偻身影立在门槛外，藏青色中山装洗得发白，手里捧着个用红绸裹着的长条状物件。
“老爷爷，您是……”
“我是来找徐子显的。”老人声音沙哑，像是老旧的胡琴，一脸笑意的看着徐哲。
听到名字，徐哲浑身一颤。
那是他爷爷的真实姓名，不过认识他爷爷的都不会叫他大名，一般都是叫老徐，这位老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老爷爷，外面冷，您先进来吧。”徐哲搀扶着老人走进来。
柜台上那盏老台灯忽然闪烁两下，光晕里浮尘乱舞。
徐哲看清老人面容，左眼蒙着灰翳，右眼下方有道蜈蚣似的旧疤，正随面部肌肉抽搐。
“小伙子，徐子显是住在这里吧。”
老人四处张望，看着这里与十年前的地方一样，便放了心。
“我爷爷他……上周过世了。”
老人身形晃了晃，怀里的红绸包“咚”地砸在木桌子上。
老人枯枝般的手死死抠住木桌，指节泛白：“怎么会这样......说好十年之后我们再相见的......”
“十年前腊月初八。”
老人突然开口，独眼里泛起水光。
“琉璃厂鬼市，有人拿血沁玉蝉要换我全家性命。”
徐哲瞳孔骤缩。
他记得那枚玉蝉，此刻正躺在爷爷生前最珍视的黄花梨木匣里。
爷爷曾说那是大凶之物，用红绳缠了七道，压在关公像下镇着。
“那年我女儿病重，鬼迷心窍收了那物件。”
老人颤巍巍解开红绸，露出柄青铜短剑。
剑身布满铜绿，唯独刃口寒光凛冽。
“当夜家中怪事频发，先是药罐无故炸裂，接着房梁坠下砸断我这条腿。”
他撩起裤管，露出扭曲变形的脚踝。
徐哲呼吸一滞，在天眼注视下，青铜剑正渗出缕缕黑气，却在触及他目光时畏缩般退回剑鞘。
老人摩挲剑柄上模糊的饕餮纹：“当时他说这剑是战国陪葬品，沾着墓主怨气，必须用正阳之物镇着。”
“那枚玉蝉......还在吗？”
徐哲默然转身，从神龛暗格取出木匣。
红绳解开的刹那，玉蝉腹部突然渗出暗红斑纹，宛如新鲜血渍。
老人倒吸冷气，连退三步撞上博古架，一尊陶马摇摇欲坠。
“小心！”
徐哲箭步上前扶住陶俑，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剑。
扶着老人安稳坐下，根据老人刚才的叙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您姓陈？”徐哲忽然开口。
“女儿叫阿宁，左耳后有粒朱砂痣？”
老人惊讶地看着他：“对对！小伙子，你怎么知道？”
“爷爷留了封信，他说若有人持青铜剑来，就将玉蝉交给对方。”
老人哆嗦着捧过木匣，玉蝉突然“咔”地裂开道细缝。
徐哲察觉到不对劲，转动扳指，用天眼查看面前的景象。
那青铜剑黑气缠绕，玉蝉裂开的那道缝隙溢出金光，缓缓涌入青铜剑内。
紧接着玉蝉彻底碎裂，黑气被金光逼入青铜剑内，剑身大亮，金气环绕。
徐哲本能地并指划过剑脊，指尖金光乍现。
这一场景让他惊讶，就像是小说里面修仙问道一般。
“老爷爷，我爷爷让你十年后再来是因为这把青铜剑十年之后便又再次复苏，唯有在这时用着玉蝉镇压才能插地解决它，杀光它剑内的煞气，保您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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