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傅璟年拿过翻开，就见里面是杜衡的一些账目，以及和几名跳楼个人之间的聊天交易记录。
“你从哪得到的这些？”傅璟年看完，惊讶地看着她，之前的怀疑再一次涌上来，她背后是谁在帮她。
“我自己查的。”林书音也不掩饰了，反正迟早也会知道。
看着林书音冷静的眼神，里面没有丝毫隐藏，傅璟年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他看着她柔和的面庞，她就像一个宝藏，在以为自己快要了解她的时候，她又会给你惊喜。
“很早的时候。”当时学这个也是因为想帮他，林书音又说道，“你们拿着这个应该能顺着线索找到是谁干的了。”
她刚才趁他睡着查的事情，没有查得很完整，不过傅氏也不差她这点。
“你这个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傅璟年眼里含笑，注视着她。
他还想问什么，林书音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拿出来看田语彤，怕工作室有什么急事，她走到窗户边接起来。
“老板，有人给您寄了包裹，我放在你办公室了。”她不知道林书音去做什么了，但是也快下班了，应该不会回来了，就告诉她一声。
“包裹？好，你放那吧。”林书音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奇怪，谁会给她寄东西？
想不明白，还是等明天去看看吧。
“怎么了？”傅璟年看她表情呆愣。
“没什么。”林书音收起手机，走过来，看点滴打完了，就按铃。
护士过来拔针，配了药，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就能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书音开着车，怕他有不良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
“之前李东阳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干的？”傅璟年问她。
林书音点了点头，看着前方，但神情有些颓废。
光靠这些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就像现在这次，明明证据提交上去，却还是让李东阳逃脱了，到现在都拿他没办法。
“你的这个技术确实有用，但只能给他带来一点小损失，要搞垮他和他背后的人，还差得远。”傅璟年一针见血，看得透彻。
林书音握紧了方向盘，心里有些堵。
她清楚自己的能耐，也知道要把那些人拽下来，有多难，更别说现在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东西公布，都是个未知数。
傅璟年看着她脸上神情转了好几下，知道她心里担忧什么。
直到车停在星河湾，傅璟年才又开口，“你放心，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他让她放宽心。
林书音看着他，才说道：“可是那协议是假的。”
没有付出什么，白得东西，任谁都会不安。
她思考着，嘴唇嗫嚅了一瞬，才说道，“你想要什么？……除了我。”
“除了你，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傅璟年勾着唇，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即使头包着纱布，也难掩他身上的痞气。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无功不受禄，就想着离婚呗。
但他是谁啊，最会的就是软硬兼施，把坑提前挖好，等着她跳进来。
林书音听到这句话，对上他赤裸的眼神，犹如一池温泉水一般，脸被蒸得红起来。
她不说话，就是无声的拒绝。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一阵，傅璟年看她为难的样子，也有点心疼，“那就不许再提离婚，这三年内。”看她面色不对，想了想又补充了期限。
林书音神色惊讶，他居然能放弃这个好机会？
“你这什么眼神，敢情我在你眼里这么龌龊，只想着这点事是吧？”傅璟年眼睛微眯，看着她，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林书音诚实地点点头，谁让他平时那样，很难让人相信他会做一回好人。
傅璟年被她气笑，“谁让我喜欢你呢，就当是给我个表现机会了。”
林书音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行，她点点头，“那我们就还是按照协议来吧。”
傅璟年听到她说协议，咬了咬牙，行，谁让自己提出来的呢，只要把人稳定下来就行，至少这个协议不会再是一个雷了。
“好，那还是按照协议来，里面的条件都不变。”
谈好了之后，两人下车。
*
林书音刚来工作室，就见几人神色怪异地看着她。
“老板，你没事吧？”田语彤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林书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没事啊。”
几人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也不再追问，干好自己手上的活。
网上舆论爆发，工人跳楼事件煽动了不少人的情绪，都在大力向傅氏讨伐。
就在达到顶点时，傅氏放出了一系列证据，加上那天顶楼的监控视频，证明这些事情不是傅氏所为。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虽说是商场如战场，但是也不该闹出人命吧。”
“果然有些人是没有心的，就是冷血动物。”
……
事情有了反转，大家津津有味地吃着瓜，但是也突然想起来，背后之人是谁呢。
傅璟年拿着平板，看着网上舆论好了不少，大家也期待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好奇心也被激起来了。
“可以发出去了。”在家休息了一天，傅璟年就来公司了。
“是。”
林书音画了会画，脑子没有灵感，最终还是把笔放了下来，拿出手机。
点进软件，就见一条讯息突然弹出来，她翻完，眼神震惊，退出去给傅璟年打电话。
“真的是李东阳干的吗？”对方接起，她直接激动地问道。
杜衡是李东阳的人，隐藏得很深，也是扒了很久才知道这层关系。
正好傅氏在开发这块地，就让他们钻了空子，想一举把傅氏按下去，即使不能摁下去，也能重创。
“都看到了？”傅璟年拿着电话，扬起笑，带着宠溺。
“他……不会再逃脱了吧？”林书音握紧手机，还有点害怕。
“不会的，放心吧，两人的交易清清楚楚摆出来了，都是杜衡招的。”傅璟年用了点狠招，加上恐吓，他全都招了。
杜衡也是有心计的，将两人的录音和转账记录都保留了下来，还提供了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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